进是什么人,应该有人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你执意要找我麻烦,我一点而不介意。”
“王兄弟,万万不可啊!”周剑南慌忙站起身来,伸手阻止王进。这没办法不阻止了,王进的模样是真的凶狠,若再是不拦住,怕是这大堂之上就真的要死人了。
“怎么?周叔,难道这人真的是有什么大的背景,以下犯上的罪责都可以被原谅吗?”说完,王进冷眼看着这个被自己举起来的家伙,随后把他丢了下去。
这一场景让在场的人都颇为尴尬,一是地上躺着的这个维吾尔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陌生人像玩物一样丢在地上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这不仅是尴尬,这是丢人;二是那周剑南,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说破大天也是自己的不对,而且自己的身份虽然说起来要大上王进一些,但是真要叫起真儿来,来自美国的王进最低还要跟自己平起平坐呢。
此时王进心里也是一股闷气,看着赶上来的周剑南心里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赶过来,你还真是会挑空啊!
这个时候,王进心里已经对新疆的洪门有些不满意了,因为老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大都这样,下头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王进的眼神依然冰冷,周剑南心里有些发憷,但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所以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王进兄弟,他还是年轻人,不懂事情,就不要怪罪他了吧?”
这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在王进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客气了,王进冷哼一声,“周堂主,他是年轻不懂事,难道您还年轻不懂事吗?”
看到王进冷冰冰的眼神,周剑南没来由地一颤,这个人身上好重的杀气啊!周剑南也是手上有着人命主儿,知道杀人的人眼中都有一股戾气,这股戾气是模仿不来的,只有手上沾着血的人才有这股气,周剑南仿佛知道了为什么陈林亲自给他打电话,而且还特意叮嘱他要对这个人的小心伺候着才是。而且听刚才的话,王进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周叔改成周堂主了,这个称谓的变化已经说明了王进心里的变化了。
周剑南想了一下,挥手对众人说道,“诸位先散了吧,晚上再为王兄弟接风洗尘。”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自己能够插话的时候,遂也都心领神会,都拱手告辞,说的是告辞的话,心里揣的却是各有各的心思,有的人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自己所站的队伍了。
在任何的帮派里都有人们想象不到的一面,就像所有的电视剧中演的那样,任何的权力纷争和金钱分割都有着极为惨烈的斗争,勾心斗角只是小的方面,杀人见血是稍微高一点儿的斗争,而站好了队伍才是最高端的策略。
关于权力的纷争和角逐,历史已经给我们做了很多的借鉴,想那清朝的九子夺嫡,何其惨烈,得势者,八百万里王朝紧握在手;失势者,怕也只是落的个终身囚禁的下场。四爷和八贤王之争极其惨烈,而其身后的营党自然也是不少,想那一代大儒曹雪芹就是因为在帝王之争中站错了队伍才落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话说回来,眼前的这些江湖大哥们,看上去虽然文化水平低,说话粗俗没有水平,但是实际上他们做人做事的方式比任何人都要精明的多,他们没有十几年的读书经验,但是他们有的是用满身的伤疤和献血换来的处世之道。
看着一群人的退下,和他们眼里闪烁出来的不确定,王进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的武力镇压毕竟还是有效果的。
待一行人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了王进和周剑南,而刚才已经摔到地上的库尔班已经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王兄弟,坐吧。”周剑南指着自己临近的一张椅子说道。
“周叔客气了。”王进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
陈林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这么大的架子,更何况这个小小的偏远分堂的堂主了。
看王进一副旁若无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周剑南心里暗暗心惊,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来接替自己位置的?嘴里的清茶再无清香可言,食之无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王兄弟,管教不严,让您见笑了。”放下茶杯,周剑南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地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进还是知道的,心里着急,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所以王进就选择了直奔主题,“是在下唐突了,这次来,一方面是想借本门之地做一个休息之所,也为了沿途的安全和放心;另一方面也是想跟您打听一些消息。”
周剑南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放下一些心来,因为王进的脸上并没有别的心思,话说这么多年的江湖也不是白白走过的。
“这第一点自是不必担心,但是这第二点,王兄弟还是先说出来我才能忙啊。”
王进定了定神,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林剑轩,您听说过吗?”
“是他!”周剑南竟然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