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不作死就不会死。
现在地上躺着的这个大胡子赤裸裸地给了这句话最充分的佐证。
“英雄鼎”稳稳地立在已经全部变成蜘蛛网的地板上,而那叫铁牛的大巨人已经趴在了地上,脑袋的方向正好对着那英雄鼎,像是讽刺一般,上帝给许无言开了一个大玩笑。
“许兄,按照这位铁牛兄弟的说法,这‘英雄鼎’是不是就归我了?”王进收手,一个呼吸之间,血瞳恢复正常,没有人能够看出什么。
“那是当然!不过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王兄介不介意为我……”
“介意!我很介意!”
“……是在下唐突了。来人,把这尊‘英雄鼎’抬到外面。”
许无言又无言了一次——这个叫王进的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嚣张,一点儿余地都不给人留。
“呵呵,贤侄,回头一定要替我给许老弟道声谢,如此厚礼,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唐老客气。”
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客厅的地面几乎已经全部粉碎,脚踩上去都是“卡擦咔嚓”瓷砖碎裂的响声。
“福伯。”
“是,老爷。”
“赶紧找人把屋子里收拾一下,然后,带许贤侄和众多好汉去客房歇息。”
“是。”
“且慢!”
福伯正要转身走的时候,不想那许公子却在这时候又说话了。
“贤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唐瑾不急不缓,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找茬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茬没找成反而丢了面子。
唐瑾知道,事情还没有完。
“唐老,这‘英雄鼎’不过是家父送给您的第一份礼物,那剩下的两件您还没看,怎么能走呢?”
还有?王进皱起了眉头。
要说刚才那一击,外人看似轻松,实则只有王进才知道那是有多辛苦。不说别的,由于王进对那血瞳还没完全掌握,所以单单就那血瞳的打开,王进已经损失了体内近一半的精气,如果许无言那边再来这么一个半个的高手,王进即使能撑下去,也只怕是要半条小命没有了。
许无言这边的人手脚很麻利,仅仅一个人就把那鼎和那大胡子拖了出去,看上去似乎比那大胡子更有力气,然而,此人仅仅只有普通人的身高,身形瘦小,看似简直是虚弱不堪。
“贤侄,礼物可以慢慢看,边做边说吧。”
听闻唐老的话,许无言坐了下来,那王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更是翘起了二郎腿,丝毫没把这个许无言放在眼里。
许无言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小子,今天坏了我的好事,不管你是哪家的人,我许无言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闻唐老对佛学有些兴趣,而且听家父说,唐老对那大梵般若经更是有一番心得,不知可有此事?”
有些人天生就是搞权谋的料,比如“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比如“合纵连横”的苏秦张仪等人,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心机缜密,言辞犀利善变,思路严明。许无言这人,正是这样,即使心里有再大的恨和怒火,脸上依旧是和煦而温润的笑容,让人不知不觉之间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不过,正是这放松的时刻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老朽无才,因而读书;老朽无智,所以念佛。大体不过就这样,所谓的什么念佛有成,不过是别人抬举我唐某人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唐老眼神悠远,若有所思。
“唐老过谦了,依……”
“我说你烦不烦!有东西就赶快拿过来,别在那磨磨唧唧,唧唧歪歪,歪歪扭扭,扭扭捏捏的。你不烦我还嫌烦呢!”
许无言再次无语——真小子真的是哪家大家族的公子吗?怎么他妈的如此没有家教?他爹娘吃屎了吗,基本的礼貌都不教?
“铛!”
听着声音,王进估计地上的瓷砖这次真的就要碎成渣渣了。
“阿弥陀佛,贫僧智源前来讨教。”
循声望去,空场中站出来一个穿着大红袈裟,手拿禅杖的和尚。
我靠!这造型!牛逼啊!
“你谁啊?有佛学证吗?有国家承认的本科学历吗?有城市户口吗?什么年代了,剃个光头跟我玩儿coseplay啊?”
“这位小施主好生狂妄!真以为懂些点穴之术就可以横行于天下了吗?”
这秃头和尚倒是真有几分眼力,竟然看出了我的点穴。
“早就听闻智源大师佛法无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大师为何不在降龙寺苦修,却到我这蛮荒之地?”唐瑾虽然没有多么高深的功夫,但是那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刚才王进悄悄抹去嘴角的鲜血,别人可能没看见,但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眼下如果还要打,怕是不能再让王进上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唐老爷,事出有因,有因就有果,如今这果已经在这里了,又何必纠结于那因呢?”智源单手掌前,低头答道。
“许公子,送给唐老的第二件礼物究竟是什么?我倒十分想看看这第二件礼物我们到底是受不受得起?”福伯站了出来。
福伯虽然没有看见王进的嘴角的血,但是身为五行八卦拳的嫡系传人,他又如何不知那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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