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唐老哪里话,打扰了唐老的消息,还是小侄的不对啊!”
客厅里,两个人的亲切交谈更好像两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只是,谁又知道,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刀锋利剑呢?
正当中的沙发上,隔着桌子,一老一小,亲切攀谈着。那老人自然是唐瑾,而那一身白色西装扎着领带的年轻人则正是福伯口中的许无言。
但见这人,虽身材高挑,却是其貌不扬,相貌平平,但是周身却环绕着一抹阴柔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眼神间流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玩弄权术阴谋的人。
以这两人为首,客厅中共有两列人排列开来,一列是以唐瑾为首的,其中只有福伯一人;而另一列则是以许无言为首的一列年轻人,看这群人,高矮胖瘦不一,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唐老,近来身体可好?家父经常把唐老挂在嘴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这位老朋友啊!”
“哈哈,托许兄弟的福,我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多折腾两年,有劳许兄弟他惦记了。”
“唐老说笑了,谁不知道当年华夏赫赫有名的‘唐家风神棍’,家父曾在他七十大寿的宴会上说过,许家上下的人都应该向您学习,宁折不弯,一身胆气!”许无言字里行间无不透漏出自己对唐瑾的崇敬之情。
“哈哈哈,你这娃娃,倒是跟你爹一模一样,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啊。”唐瑾笑了起来,看向身旁的福伯。
“是啊,当年的许老爷可是龙组的绝对外交家,愣是用一张嘴把大家伙儿从敌人手里救了出来,许老爷舌战群儒的风采至今还记忆犹新啊!”福伯看到唐瑾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
靠嘴?难道说我许家的人就只会说说而已吗?
“这位就是福伯吧?我曾经听家父提起过福伯,唐老的第一贴身保镖,五行八卦拳的唯一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福伯可否露两手,让小侄我开开眼?”许无言伸手指向身后的一列人,“顺便也让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废柴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的他们个个整天叫嚣‘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不知道福伯可否赏脸?”
“这……”福伯看向了唐瑾。
“我想唐老不会……”
“我靠!这是怎么个意思啊老唐?你上哪儿整来这么多人?聚会啊?也不对啊?长得这么丑,谁要是邀请他们,啧啧,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人未到,那猥琐中夹带犯贱,犯贱中又夹带欠扁的味道的话已经到了。没错,来者正是自诩“帅到掉渣”的王进!
此人是谁?正在步步紧逼的许无言被王进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满腹的疑问在许无言的肚子里徘徊。
这个人一口一个老唐,难道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不对,整个华夏国的大家族也就那么几个,年轻一辈的人中好像没有这号人。嗯?难道是某个隐居起来的世家子弟?
想到这里,许无言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应该是这样,这唐瑾虽然没有在京城,但是手中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看来,他果然是在暗中发展自己。不管怎么样,不能自乱阵脚。
“唐老,这位兄弟看起来面生,不知是哪家公子?”许无言嘴里向唐瑾发问,眼睛却是在上下打量着王进。
“呵呵,这是王进,不过他可不是哪家的公子,王先生可是我的贵客,说起来,两位年纪相仿,我想,年轻人之间有更多的共同话语,我一个老头子就脑袋怕都要锈住了,所以,叫来他陪许贤侄聊一聊。我老了,小的就该跟小的玩儿,你说是不是?”唐瑾笑眯眯地看着许无言,眼神中意味深长。
“唐老说的是,小的就应该跟小的玩儿。”许无言说话的声音幽幽,似乎是体会到了唐老的这番话的意思。
“哎!你就是那谁吧?!”
两人说话间,王进的一声鬼叫,引得众人侧目,许无言一看,王进伸出的手指正是指向自己。
“哦,王兄弟认识在下?”
“你就是那谁吧?”
“谁啊?”
“……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许无言这次真的是无言了,只是讪笑了两身,“呵呵,王兄真会说笑。”
王进不傻,更不瞎。进门之前,王进就听到了许无言对福伯的叫嚣,虽然王进对福伯无感,但是就冲着福伯对唐瑾忠心耿耿,对唐笑笑的无比关怀,王进已然决定——如果不戏耍一把这个许无言,他的王字就倒过来写。——(呃……王字倒过来写……)
“许兄是吧?”
“正是,王兄弟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是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还请许兄弟指点一二。”
“王兄客气,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痛快!”王进大喊一声,似乎听到许无言的话,心情顺畅了不少,“唐老爱静养,所以才会居住在这中坡山之上,而你今天却带如此众多的人上山,不知道是何用意呢?”
“在下只是奉家父之名来看望唐老的,随身带了一些礼物,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搬运礼物的。”许无言对答从容,一脸平静。
“哦?真的是这样吗?”王进眼神一挑,满是怀疑。
“王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王兄有什么怀疑,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许无言很狡猾,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踢回给了王进。在许无言看来,无论自己的目的如何,主人都是不好回答的,最多也只是含蓄应付。
可是,他太不了解王进了……
只见王进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我看你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