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低估了自己,不过借此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也是不错的。想到这里,陈雄心里暗自得意起来。
“这第一位那就是晚清的胡雪岩。陈总认识吗?”
看着澹台弦眨巴着那一双大眼睛,陈雄也笑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儿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不禁摇了摇头,但同时心里也十分欣赏眼前这个女孩儿的俏皮和可爱,再一想平时围绕自己的那些女人,眼前的澹台弦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红顶商人胡雪岩我倒是知道一些,不知道澹小姐是怎么看他的呢?”陈雄是听过胡雪岩不假,因为前几年有一部电视剧说的就是这胡雪岩,现学现卖,也只卖出了“红顶商人”这四个字,为了不让自己出糗,陈雄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澹台弦。
“胡雪岩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他从钱庄一个小伙计开始,通过结交权贵显要,纳粟助赈,为朝廷效犬马之劳;洋务运动中,他聘洋匠引设备,颇有劳绩;左宗棠出关西征,他筹粮械借洋款,立下汗马功劳。几经折腾,他便由钱庄伙计一跃成为显赫一时的红顶商人。他构筑了以钱庄当铺为依托的金融网,开了药店丝栈,既与洋人做生意也与洋人打商战。我觉得称他为‘一代商圣’实不为过。陈总觉得呢?”
陈雄哪里听过这些,不过此时此刻,就算是澹台弦给他背一首儿歌他也觉得好听的不行不行的。
“说的好!澹小姐不仅生的俊俏,没想到更是一位才女,陈某佩服。那这第二位呢?刚才澹小姐说这第二位与我认识,我倒很想知道呢。”陈雄把话题扯到第二个人身上,他不想再一句话插不上。
两人已经来到了湖畔的走廊中,红砖墙,琉璃瓦,两个人,此情此景,实为惬意。
“这第二个人嘛……”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想到自己的身份,陈雄自己感觉到了什么,“澹小姐放心,如果这个人和我有什么不好的关系,我陈雄绝不会背后捅刀子,澹小姐请放心,这只是我俩的闲话聊天,不管任何人的事,澹小姐只管说便是。”
“陈总多虑了,这第二个人只是我不好意思说而已。其实,这个人就是刚才为我吟诗的人啊。”澹台弦停住了脚步,不再继续往前。
停住脚步的还有陈雄,那个喜欢而且有心追求澹台弦的陈雄。
“……我?你……刚才说的是我吗?”陈雄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雄曾经偶尔看到感情杂志说,如果你遇到使你神经错乱,语无伦次的女人,那你就已经失败了。
我失败了吗?陈雄不禁问自己。
“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陈雄像僵掉一般,丝毫不再动弹。
“陈总,天晚了,我先走了。天凉,陈总也早些回吧。”不待陈雄说话,澹台弦转身走了,留给陈雄一个倩影,一个柔和月光下的倩影。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与何人说……与何人……”
陈雄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杨柳岸,晓风残月。哎,还真是浪漫哎。阿澹啊,唐朝李白写过蝶恋花吗?还相思,我差点吐了耶。你瞅瞅我是不是儒商啊?来,闻闻,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铜臭味啊?”王进凑上前去,扑了扑自己身上的味道向澹台弦散去。
“你偷听我说话!臭不要脸!”从湖畔赶回宾馆的小路上,王进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出来就带着那特有的不要脸的感觉。
“我也不想听啊,只是平时孤傲冷艳的澹台弦的情感大爆发的场面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我禁不住诱惑,就去观摩了一下,没想到……唉!”
“哼!”澹台弦翻了王进一个白眼,独自走掉了。
“喂!实在不行,不要委屈自己,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身后传来王进的声音,澹台弦内心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放心吧!我没事的!”澹台弦没有转身,只是在空中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告诉他——万般事,有我陪你一起扛。
“谢谢啦!”王进在澹台弦背后大声地喊了一句,澹台弦仍旧只是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澹台弦还是挥了挥手,不过王进所看不到的是,澹台弦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你记得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