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受到白秋水的邀请,加入了欢庆的队伍之中,只不过,加入是加入了,却依旧躲在一个人少的角落里,独自端着一碗酒,半晌才啜上一口,脸上一片恍乎的神情,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回味过来,还在不停地回想着刚才那场精彩到无法想像的战斗,甚至,不时地拍一下大腿,低声叫好,这种如痴如醉的样子倒是引得黑风寨一群猛男小弟们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地道的武痴了。
安德烈已经被白秋水吊了起来,就等着荆老板回来处置了。这老娘们现在是满脸骄傲,自家老爷们这么生猛,这一次可是给她长了十足的脸面,她这叫挟天威再回乾安城,私下的那种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现在就等着一家之主荆老板回来处置这个安德烈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恶作剧,竟然用一场臭袜子塞住了尊贵的青帮老大安德烈的嘴巴,那袜子浓郁的味道将安德烈生生地熏得吐了好几回——当然,吐了又咽了回去,被袜子堵着,根本吐不出来嘛——塞袜子的人可真够损的,估计是用哪个脚最臭的人的袜子塞进去的。
广场上,一边是沸腾欢呼的人群,一边是黯然无语的教廷中人,两边人的情绪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真是月儿弯弯照九洲,几人欢乐几人愁了,挺无奈的。
“为什么现在还不杀我?难道你是想如猫捉老鼠般,戏弄我,玩儿戏谑我够了之后才要杀我么?我告诉你,荆风,就算你能战胜我,可是你依旧不能侮辱我,如果,你不动手,哈哈,那我就自己动手好了,反正早晚是死,死在自己手里和死在你的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圣保罗仰天一阵凄凉的大笑说道,他知道,从自己战败的那一刻起,已经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全部,不过,他并不后悔,跟荆风一战,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既然注定失败,早败总比晚败后,起码提前知道了一个想要的结果了。他举起了轮回权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杖首上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真的准备自裁了。
却不提防,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攥住了权首,强行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想要侮辱我到什么时候?难道还想剥夺我自杀的权利么?这不是一个极道强者应有的风范!”
圣保罗向着荆风怒目而视,可是失去了权杖的支撑,刚才又因为集运力量耗费了最后一丝力气,实在支撑不住身体,怒喝声中,竟然不由自主地缓缓挫倒了下来。
大手再次伸出,扶住了他,将他扶坐在旁边的大石上,手很温柔,并没有往里的粗野与暴躁,仿佛只不过是一位年轻的晚辈在搀扶着一位垂垂老矣的长辈。
“呵呵,坐下来吧,圣保罗教皇,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让你死,起码,现在不能让你死在我的面前,否则,好像显得我荆某人言而无信似的。坐下来吧,我们好好地谈谈,或许,你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荆老板重新搬过来一块大石坐在圣保罗面前,与他面对面,笑着说道,笑容很真诚,没有半点的虚伪与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