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人的脾气,他也不多问话,自己查验起来。先是掐脉搏听心音,又翻翻眼皮,这里捏一下那里摸一把,曹拐摘下听诊器,堆笑道:“小伙子,你根本没昏迷,可以睁开眼睛。”
当事青皮猛一睁眼骂道:“老子闭目养神不行啊?你自称药王,想必能妙手回春。查出来我的伤没?”
曹拐一听这话,暗暗叫苦,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伙流氓无赖,眼看是凶多吉少。心底腹黑,明面上却客客气气:“小兄弟,你身子骨结实,一点点小伤没啥大碍。打针消炎水,服几副药,歇一歇就好了。”说着,一坐回老板椅上准备开方子。
暴龙眼一听,吼骂起来:“你奶奶的,我兄弟重伤,连动都动不了!你说没啥大碍?放的什么狗屁?药王就这么点水平啊!快滚过来,给我兄弟看看,哪里受伤了?”
曹拐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在狠角面前,他就跟孙子一样。当下不敢造次,只好到诊床重新查验一遍。助手珍手向暴眼龙嫣然一笑道:“这位大哥,不如,由我们医院为您兄弟拍个全身CT,做全方位的检查,我们医院免费给您做!怎么样?”
一个青皮蛮横地把花萍推倒在沙发上,没口骂:“臭女人,要你多嘴,滚一边凉快去!”
暴龙眼嘎声道:“药王曹号称双手行天下。不论谁受了伤,他只要摸一把就晓得轻重。原来是吹牛比,我兄弟这么明显的伤还要拍狗屁的CT!”
曹拐已是汗如雨下,迟疑许久,咬咬牙道:“这位兄弟比任何人都健康,根本没受伤。如果几位不相信老夫的诊断,可以另请高明!老曹这里庙小,容不下兄弟这尊佛。”
“曹拐子,你跟我等玩阴险啊?我兄弟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必须马上抢救。你只假装不会,是不是想拖死我们?我告你晓得,我兄弟这条命值五百万,他死了,你下辈子都赔不起!快点过来看伤!”
曹拐忍无可忍,焦躁起来,只迭声叫道:“兄弟,我天药山庄没招你没惹你,你何苦欺人太甚?”
“哎我说曹拐子,明明是你欺人太甚好不好。你怕我们给不起钱啊?你硬说我兄弟没病,有啥居心?见钱眼开的二货,我们是穷了点,穷人的命不是命?伙计们,曹拐子嫌贫爱富,不给穷人看病,见死不救,卑鄙无耻!干脆,把他这破店砸了,为天下穷人出口恶气!上——”此话一出,七八个青皮瞬间亮出了家伙,兵分三路,一路负责打人,一路负责砸东西,还有一路,直揣曹拐子的秘室——
只一会儿功夫,宽敞奢华的特诊室就一片狼藉,被砸了个稀巴烂。药王曹被两三个青皮按倒地上,一顿拳脚如雨,打得他哭爹喊娘。他的助手花萍也没好到哪去,被人连扇十几个耳光,面包肿起老高来。此时过道上聚齐了一大堆人,都是看热闹的。都知道是黑社会闹事,没一个人敢上前。只把林俊鸟几个人看得大呼过瘾,特别是多年受曹拐欺压的华歆,此时一阵的快意恩仇,心头暗爽!
她做梦都想不到,这小小的乡野小子能量如此之大,只几天时间,就把不可一世的曹拐一家治得没了人样。当下情不自禁,跟小林对视一眼,暗送秋波,妇人有意讨好,于人堆里把小林的爪子引到屁蛋上,凭他爪子在自己滚圆的屁蛋子上大占便宜。
只见曹拐已被暴眼龙打得鼻青脸肿,眼看起不来。林俊鸟看看差不多了,暗中扯了把妯云的衣袖,妯云得到指令,马上拨开人群,从门口冲了进去。拼命护住曹拐,嘶声大叫道:“不要打了,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打啦?再打会出人命的啊!”
妯云一下子爬到暴眼龙面前,如捣蒜般不住地对着暴眼龙磕响头,哀求道:“大哥,是我们有眼无珠,让你们不开心。我向你们磕头认错了!曹老板有高血压,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暴眼龙便扭脸看了林俊鸟一眼,林俊鸟使个眼色,就听暴眼龙说声:“这妞磕头了,伙计们都停一停!”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妯云这边,那边诊床上挺尸的某青皮悄悄取出一包血,喝一口在嘴含着,只听他猛地直起身,哇——一声惨叫,呕出一大口血来!
几个青皮装作急赤白脸的奔前去,见呕出血来,都指着曹拐的鼻子大骂:“老棺材,你还说我兄弟没啥大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吐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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