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瑟吧,看我以后不把你藏起来!”
慕清婉嘻嘻一笑,“哇,有进步有进步,古板的夏侯冽居然会用得瑟这两个字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现代玩一玩,你肯定能很快适应……”
他咬了咬她的下巴,疑惑地问道:“什么现代?”
“呃……没啥……说着玩的……”她晃了晃脑袋,翻过身子趴在他身上,双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冽,说真的,刚才的意见你考虑得怎么样?我和陆老都研究过了,实在想不出解法,看来非找师父不可了,师父闭关少则就要一个月,再说他就算看到了信,也还要赶到这里来,路程这么遥远,恐怕时间来不及,再说我也不忍心看你这样痛苦……”
她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整颗心都沉静下来,“冽,放下你所有的担心吧,咱们去飘渺峰,至于朝廷,就交给昭和吧,你不是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如果昭和继承了皇位,还是得面对他的母妃,还是得学着独当一面不是吗?再说他是一个聪明人,我们该对他有信心才是。”
夏侯冽默然了一阵,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手指在她的背上摩挲着,良久,才道:
“好,婉,咱们明天就启程出发。你现在去把皇祖母和昭和他们悄悄请来,我跟他们交代一些事情。”
飘渺峰远在西南边,与北燕相距甚远,其中路途遥远,夏侯冽和慕清婉启程要去自然不会是一件小事,而且找不找得到解药也是个问号,所以这个简短的“家庭会议”几乎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苏涵芷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最爱的孙儿中了这样险恶的蛊毒,不由得老泪纵横。
夏侯冽见他们都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撑起身子,慕清婉连忙把他扶起来,让他倚着枕头坐着,苏涵芷和昭和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伸手扯住慕清婉的衣袖,在苏涵芷面前她有一些尴尬,夏侯冽稍微用了点力,她红了脸,只得乖乖在他旁边坐下来。
将手臂绕过她的腰,他定定地看着苏涵芷和昭和,“皇祖母,昭和,此去缥缈峰也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我和清婉会尽一切办法找到解药,可是万一……”
慕清婉一下急了,掐了掐他的手:“没有万一!”
夏侯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扬起,旋即移开视线,继续对对面的两人道:
“昭和,朝廷的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请教祖母,尤其是云家的事,你一定要小心,我离开北燕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我把冷肃留在宫里假|扮成我,对外依旧宣称是伤病未愈,应该也不会引起很大的怀疑,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不行了,我会让清婉飞鸽传书过来,你们就对外宣称我不治身亡,遗诏我也已经写好交给昭和了……”
昭和面色沉痛,语带哽咽地打断他的话:
“皇兄,你知道我的性子向来受不了拘束,你别想把这么重的担子丢给我,自己独自去逍遥快活,一定要好起来知不知道?祖母和我都不接受什么万一……嫂子,你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慕清婉的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不住地点头,苏涵芷已经哽咽得不能言语。
夏侯冽安抚地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继续道:
“昭和,那件事不必再查下去了,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赫连恒之是蓝菱荷与父皇的孩子,当年是父皇负了蓝菱荷,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一切……”
“什么?”除了慕清婉知情以外,苏涵芷和昭和都吓了一大跳。
慕清婉只得把那个故事再说一遍,他们两个仍是瞠目结舌,最后,苏涵芷忍不住叹息道:
“哎,真是冤孽啊!”
夏侯冽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沉声道:“皇祖母,以后不管东墨和北燕会怎么样,但是,赫连恒之好歹也是父皇的骨血,当年也的确是咱们夏侯家负了他们母子,只要他不过分,咱们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
说着,他看向昭和,后者点点头:“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夏侯冽又叙叙地交代了一些事,四个人一直聊到深夜这才散了,接着,夏侯冽又派冷寂连夜密召了一批龙影卫进宫,命他们一路隐身护送,一直忙到四更天,这才草草地睡下。
次日,马车很快就出发了,除了慕清婉和夏侯冽,只有一个冷寂随侍在侧,三人都改头换面,乔装成出行的商人模样,而龙影卫则是在暗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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