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身旁的海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担心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握紧他的手给他力量。
龙逸没拒绝,反而握紧她的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谢谢你海棠。”
海棠知道他现在的温柔只是出于担心他们家小姐,但是她还是很开心,至少他们的关系比前些天进了一些。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海棠赶紧督促龙逸去找夏夜,“你去休息室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你待会儿要牵着小夜进来。不要紧张,你看来很绅士!”
龙逸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瞥见台上牧师捧着圣经从后面走了出来,众人纷纷各就其位,虽说对瑾蓉的病情惋惜不已,但是一想到她的心愿是看见儿子完成婚礼,大伙儿都极力配合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这位母亲的敬佩。
当教堂里十点半的钟声准时敲响的那一刻,教堂的大门随即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伴着宾客们的掌心响起,一袭白色西装宛若从梦境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的席挽枫便踩着阳光从门口款款而来。
帅气的像天神一样的他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又温柔的笑,他单手贴在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是很绅士的背在身后。
沿着脚下的红地毯徐徐向前走着,他时不时的弯腰用微笑向众人道谢,感谢他们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他的婚礼。
当儿子进来的那一刻,瑾蓉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她一边吃力的跟大家一起鼓着掌,一边忍不住颤抖的抬起手指压了压头上的帽檐,她害怕儿子看见她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更害怕她犀利的眼神朝她望过来的时候会发现什么。
半个多月没见儿子了,瑾蓉想他想的都快疯了,这个傻孩子当真以为她出国旅游了,这样也好,希望等她走了,他记住的是那个一直跟他斗嘴像哥们一样的母亲。
她双目含泪的望着儿子的样子让席伟铭看得心如刀绞,他鼓励的搂了搂妻子的肩膀,满含热泪的跟她一起鼓掌目送着儿子去到了牧师面前。
刚刚走过观众席第一排的时候,席挽枫淡淡的扫了一眼,发现父母到是到了,只是母亲今天的装扮好奇怪,穿着长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还是夏末秋初,还是还有点热的,他想说母亲难道不热么,还是去了趟欧洲,连穿着都欧化了,居然玩起了英伦风。
还有,她居然还戴了帽子,虽说母亲戴帽子是很好看,但是也不用把帽檐压得那么低吧,那帽檐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了让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这也让他觉得好奇怪。
站在牧师面前,席挽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好奇的转过脸瞄向母亲的方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问问母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而且父亲的神情也很奇怪,尤其是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席挽枫发现父亲的眼神里有躲躲闪闪的东西,这让他越发感到不安。
趁着新娘还没进来,反正宾客也不是很多,席挽枫转身准备过去看看母亲,结果刚一转身步子还没迈开,教堂里突然就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紧接着场内就响起了一阵一阵此起彼伏的掌声。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一袭白纱美得像九天仙女一样的女人正挽着她的哥哥龙逸捧着一束紫白相间的花球在宾客们的掌声下朝着他的方向款款而来。
她身后跟着两对身穿白色小西装和白纱裙头戴花环的花童,小小的人儿们牵着她掖地的裙摆有节奏的跟着前面的人朝前走着。
蒙上了头纱的她比先前在休息室的她还要梦幻迷人,一身剪裁精细的鱼尾婚纱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衬托的一览无遗。
岑亮的像金子一样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将她如花般绽放的笑靥衬得更加的梦幻迷人,今天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穷魅力的公主。
她身上那套婚纱款式相对保守,但却让她看起来高贵典雅的就像女神一样忍不住让人去膜拜,锁骨和肩膀的部分还有手臂上采用的全是镂空的蕾丝设计。
本来席挽枫听说父亲帮她准备很多价值连城的首饰,但是那件婚纱的设计师说她气质脱俗清新怡人,加上颈间已经有了嵌着珍珠的蕾丝花边作陪衬,若再佩戴首饰就显得多余了。
席挽枫单手背在身后,嘴角噙着一抹从未有过的迷人微笑,他深情款款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凝着对面那个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朝着他走过来的女人。
他在等待他美丽的新娘一步一步来到他的身边,然后他会牵起她的手跟她一起在牧师面前宣誓。
一想到他即将成为这个美丽女人的合法丈夫了,席挽枫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居然可以娶到如此美好的她,哪怕她是个哑巴又怎样,她一样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最贤惠善良的妻子。
头纱下,夏夜脸上绽放着如花般迷人的笑靥。
她一边在替自己开心,一边又忍不住替席挽枫难过,余光偷偷的望向瑾蓉的方向,看见帽檐下她弯起的嘴角时,她觉得好难过好难过,要不是挽着哥哥的手指一下下的抓紧,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
挽着心爱的女人往前走着的龙逸,心里其实在淌着血,尤其是看到红毯对面那张帅气的脸,他更是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忍痛祝她幸福。
感觉到作用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在渐渐箍紧,又瞅着她望向的是她婆婆的方向,龙逸知道她现在是看着快乐其实心里备受煎熬。
他心疼的紧了紧她的手指,低声安慰她,“撑下去,小夜,哥永远在你身边。”
将视线从瑾蓉身上收回来,夏夜忍着眼泪望向对面冲她笑得温柔无比的席挽枫,哥哥的话让她觉得好窝心,她稍稍捏了捏他的胳膊,像是在对他说,“我没事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