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怕她发生意外……”齐夏捂着脸,痛苦地诉说着。
北堂深蓦然将她抱住,紧紧搂在怀里,“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
“因为我害怕,我不想让你担心……深哥,我好怕,怕来不及救乖乖,她就是我的命啊,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她!”齐夏在他怀中抽泣着。
“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只有一个办法,”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那就是怀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用孩子的肚脐血救她。”
北堂深浑身一僵,大脑快速的闪过什么,“所以,你会和赫连城……”
“是的,这就是原因……”齐夏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诡异的笑容,“深哥,我已经成功了,我怀孕了。”
就如同被雷劈中,北堂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
她眼神狂热,“我终于可以救乖乖了。”
北堂深抓着她的手腕,后背一阵阵发冷。
不应该计较的,他爱她,也爱孩子们,明知道她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还要计较?
可是,他的心该死地抽痛着,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是这个女人,她有点傻,故作坚强,总是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悲伤,那么瘦弱的肩膀,怎么能承担千钧重担?
他紧紧抱着她,梗着嗓子,一字一顿,说道,“孩子生下来,我就当他是我的骨肉,绝对不会亏待他。”
齐夏趴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大声。
在医院,是一片悲情气氛,而在赫连老宅,却是喜气洋洋。
晚餐的时候,赫连城公布了自己的打算,他要和苏希雅结婚了,具体的日子由两家人商量后再决定。
除了赫连翼,所有人都持支持态度,特别是赫连老夫人,高兴地直叫好,“你们的爱情马拉松终于有了结果,我们大家都替你们高兴,你爷爷也非常高兴!”
说着,老夫人侧身拍了拍旁边赫连老太爷的手背,“老头子,阿城要娶媳妇儿了,你高不高兴?”。
老太爷眼神带着一点迷茫,但是看到老夫人笑得这么开心,他也呵呵地笑了起来,直点头,“高兴,高兴。”
赫连璧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笑,“哥,希雅,祝贺你们。”
“谢谢。”赫连城和苏希雅也端起了酒杯,两人相视而笑。
赫连翼心里非常不爽,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两只小拳头紧紧攥着,垂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啊啊啊,明明他把讨厌女人放在酒瓶里的春、药换成了安眠药,他们怎么还是发生关系了?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妈咪!他一定要想办法破坏!
……
齐振声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客厅里空空的,黑黑的,没有人为他留灯。
卧室的灯还亮着,妻子还没睡,但此刻,他却不想见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属于他的书房。
从秘密抽屉里取出前妻和女儿的照片,不由得老泪纵横,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前妻的面庞,心底的愧疚如同潮水一样将他紧紧包裹。
照片中的女儿,稚嫩的脸颊带着天真无忧的笑容,他泪眼朦胧地低语,“夏夏,爸爸真是该死,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齐振声慌忙摸去脸上的泪水,将照片压在厚厚的书本下面,清了清嗓子,“进来。”
苏星辰手中端着一只白色的小碗,推门而入,“爹地,我来给您送宵夜。”
齐振声勉强笑了笑,“是星辰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苏星辰将小碗放到他的面前,嘟着嘴撒娇,“爹地,您没回家,女儿哪里睡得着啊?您今天忙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咪很担心您呢。”
“在画室里指导学生画画,一不留神,就错过了时间,是爹地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哦,是这样啊……爹地,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
苏星辰一进门就发现他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她的视线敏锐的扫过书桌,发现发黄的照片一角从书本下面露了出来,脑中迅速闪过齐振声秘密珍藏的那两张照片!
他这么伤心,又晚归,会不会和齐夏有关?
苏星辰心头有了疑惑,便多长了个心眼,开始留意起他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