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实这个并州牧,也是并州军的领袖要正式结婚了。
这件事事实上大家伙都早已经知道了,毕竟李书实很早就将风声散播了出去,虽然当时还并不清楚具体的日子是哪一天,但是有能力来的都在翘首以盼那张薄薄的请柬,至于那些肯定来不了的,则早就准备好了各种恭贺的礼物,就等着机会递上来。
所以说堂堂诸侯娶姑娘和老鼠嫁女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奉先老大,好久不见啦~”
“原来是成廉啊,你这个混蛋死哪里去了。”
“嘿嘿,一直在西面和羌人‘摔跤’玩呢,踢了不少人的屁股,也认识了不少朋友。”
“吼吼~我可是素来都知道的,羌女皮肤白皙,虽然经历风霜有些粗糙,但是身材很好吧。”
“那是当然了,而且xx○○的时候还特别的热情,当真是让人想一想都要飞起来了呢。”
“总是在晋阳带着,却没有想到边塞之地竟然还有这等好处,早知道书实让云长那小子去平定程银和马玩叛乱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去了,说不定也能享受一下那羌女的妙处。”
“嘿嘿~奉先老大想要享受的话又何必亲自跑到那么遥远又艰苦的地方,只要老大一句话,那些大大小小部落的羌人首领还不会争先恐后将自己的女儿献到老大你的床上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明明我是你这个混球的老大,你小子都是爽得飞上了天,却在这里一脸舒爽的样子让你老大我馋的直流口水,你说我这个老大的面子该往哪搁呢?”
“看奉先老大你说的,这不是担心几位嫂夫人么。不过奉先老大你若是说小弟我只顾着自己开心而忘了兄弟们。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其实小弟已经从那些羌女中选择了最为漂亮的十二位,准备送给咱们这些老人。可是除了高子安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还有主公那边估计送了也是白送之外,其他几位我倒是有心,可是却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接受呢?”
“嗯,左右不过是妾氏而已。就算是子龙、子义那样的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能早点有个带把的继承咱们打下来的家业也是好的,否则便宜了外人可就要哭死了。”
“哇,奉先老大你刚才那句话我一定要告诉玲绮大小姐,看看她对老大你这句话怎么看~”
“果然我还是先将你的声带拉出来打个结再塞进你的肚子里比较好。”
“我错了,奉先老大你就饶了小的我一条狗命吧。”
“哼,书实说得果然好有道理,当真是‘挠肚挠呆。歪又踹’,不作不死啊。”
话说这一对应该算是那种经典的男性见面时最喜欢讨论的话题么?
“子龙……真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原来,原来是生然啊……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了啊。”
“……子龙你这些年过得,过得好么……”
“……挺好的。虽然主公有的时候总是会临时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注意,让人好生尴尬,不过却觉得很快乐。就算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主公也没有放弃我。为我耗费了大量的心力。”
“啊,你受伤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是否已经没事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若非身为一方之将必须以身作则,我真是恨不得变作飞鸟来到你身边,虽然我也知道我就算来了也没什么用。不过幸好还有主公,虽然不知道子龙你恢复得怎么样了,但起色看起来还不错。”
“呵呵。拜主公所赐,我的身体不但已经痊愈,而且经过这么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让我对武道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虽然还无法像师父那样体会到那种‘道’一样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也是极为巨大的收获了。倒是你,不知道一身射箭的本事是不是还继续精进,原本并不是非常擅长的近身战斗是否有所成长……毕竟主公的敌人越来越强,我们都不能懈怠啊。”
“是啊,子龙你说得不错,的确是不能懈怠,不能懈怠啊,否则如果连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背影都看不到的话,我真的怕自己迷失掉,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提高自己。只不过……只不过大家天各一方后,每每自己一个人锻炼的时候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一样,感觉就连手上那平日里无比熟悉的弓箭,也突然变得极为陌生起来。”
“也许是因为提高到一定程度的缘故吧,其实类似的感觉我也曾经有过,只不过我有师父的督促,后来又遇到奉先他们让我不敢长时间懈怠下去,所以大概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吧。或许生然你可以去找找师父,去让师父看看你的进境,然后指导指导你。生然我可跟你说,经历了那次大伤,师父的境界提升了很多,现在就算是我和奉先,甚至再加上汉升和伯韧四个人联手,都不一定是师父一个人的对手。师父现在的境界,真的与我们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呢,或许真的可以为生然你指出一条新的道路也说不一定。”
“……是么,果然不愧是童师,能够让奉先老大不远千里也要找寻的传奇,或许我真的应该去请教一番,就算不能在技艺方面直接指导我一些什么东西,但就像子龙你刚才说的那样,或许可以为我未来的选择拨开那困扰我许久的迷雾。真的是谢谢你啊,子龙!”
“……不,都是为主公效劳,又是举手之劳,有什么值得生然你如此感谢呢。”
“是啊……或许正像是某些事情那样,对于你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对于我却是刻骨铭心,恐怕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年,那一日,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吧。”
“不。请务必忘掉,请一定忘掉那些事情吧。”
“……算了,的确是应该忘掉了。子龙啊,你知道么,我也要结婚了。”
“这,是真的么?”
“嗯。是河东毌丘家的女儿。真的要感谢主公啊,若不是主公的信任和栽培,就凭我一个普通猎户出身的穷小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娶到那种高门户家的女儿,还是那么美丽温柔的人。”
“那么可真是恭喜你了,祝你早得贵子,将一手出神入化的本事传下去。”
“嗯,我会的。那么子龙,你以后就算有了孩子。能够继承你的家业,但是你自己也一定要保重啊,不要太拼命了。我知道你一身是胆,但是总那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会让……会让那些关心你的人心里受到伤害的。我们这些外人你可以不在乎,但你的家人呢,想想他们吧。”
“……我知道,我明白的。谢谢你了,生然。可是。我赵子龙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只要主公还需要云,还需要云为主公冲锋陷阵,云就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
“我知道,我知道的。是啊,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果然还是忘了我刚才那些话吧。”
“不,我不会忘记的,因为这是生然你对我的关心。我怎么能够忘记朋友对我真心的关心呢。”
“子龙……”
好吧,这一对互相之间哪怕仅仅只是就那么怔怔看着对方,也会有一种奇怪的氛围不断从两个人身上升起,而随着这种氛围不断变得厚重甚至凝成了幻象,人们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只感觉他们仿佛置身于某座似乎略有些陌生的大山山顶,那么高远,却又那么接近。
就好像,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会有那么一座好像很熟悉,却又觉得有些陌生的大山。
“子义你这么快就决定要结婚了?”
“是啊,怎么说也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母亲大人也很喜欢小涓,正好和主公一起办了吧。”
“哦~我可是听说子义之所以这么热心要和主公一起办,主要是害怕新婚之夜被大家听了墙角?反正附近也没有外人,子义你就对我实话实说了吧。”
“谣言,绝对是谣言!”
“算了,就算是有这样的活动我也不会参与,我还要回家招呼我家那口子和两个孩子呢。”
“伯韧……你说这结了婚的男人,和没结婚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么?”
“应该区别很大吧,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
“那么到底差在哪里呢?虽然伯韧你不比我大多少,不过这件事上你可是我的大前辈啦。”
“其实认真说来差别不多,不过是没结婚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浮萍,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在乎后果,甚至越是刺激的事情越是能够让自己感到快乐,感到自己活着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是等到结婚以后就不同了,你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意识到你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你的每一个决定也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去承担,你需要认真考虑一件事所造成的后果,因为那不仅仅意味着你一个人的未来,而是意味着很多人,很多关心你,依靠你的人的未来。你就变得好像是有了土地可以扎根的大树,然后注意到树下有需要你守护的人,意识到你要为这些人遮风挡雨。当然了,再想放纵的时候,可是要担心家里面的那位会不会发火也是一个巨大的变化,所以子义你成婚以后可是要想清楚再往家里领新人,否则嘛~”
“知道知道,不就是像主公说的那样要注意不要发生什么‘柴刀的鲜血结末’么。为了主公的这句话,听说晋阳城内的柴刀连续热销了半个多月,让不少已婚人士都胆战心惊起来。”
“那么你家那位买了么。”
“本来没买,大概是因为不知道。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别让我知道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主公身边那位女护卫似乎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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