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去当*台小姐。虽然此前很多人劝过我,那种地方去不得。可我当时想,*台小姐可以在晚上做,我白天还能学习,况且我可以不出台陪客人。但后来……”杜彩霞苦笑几声,“……如果你也干过你就会知道了,陪客人出一次台比你当一个月*台小姐赚的钱都多,我的第一次,人家见我是处,给了我一万块……以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呵呵……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杜彩霞强打笑容自嘲道:“反正我是靠自己,现在学费有了,书费、生活费、住宿费这些全都有了,大学商业化了,我也跟着商业化了呗,至少我是有钱了。你不知道,有钱就是好啊,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可以接济家里的爸爸妈妈。”
杜彩霞这时候显得有些无奈,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家里并不知道我在做**女,因为我们那里能考到京城的人太少了,没人知道我在这边的生活。我现在每月都给家里寄些钱回去,他们问起来的时候,我就说这是我当家教挣的,我爸妈还挺自豪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我没想过他们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唉……”
“我的室友们‘怕’我,她们怕我身上‘不干净’。没人愿意坐我的床,她们甚至还把自己的洗漱用品跟我的隔开放,也没人敢跟我一起吃饭。只要我回来稍微晚点,寝室门就锁上了,说是以为我不回来了。有一次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好容易天晴了,我回来晒衣服,晒了一半,同室的陈洁回来了。她看到我的衣服在架子上,她就把自己的衣服拿到水房去晾了,可衣架上明明还有地方。我又把我的衣服往旁边让了让,一会儿另外两个室友回来,也拿起她们的衣服往外走。那一刻,我的眼泪直冲出眼眶,我叫住她们大声说,咱们寝室还有地方晾衣服!可这又能怎么呢,她们都讨厌我,她们都看不起我。”
金贤珠看到杜彩霞已经流泪了,她也替她难过。
“我无所谓,反正我现在一个月能挣一万块,呵呵……幸亏国家税务局不查咱们**女的税,不然我一年挣个12万的,那就属于高收入人群了,哈哈……指不定它还要我们纳税呢。”杜彩霞脸上是一副很可笑的表情。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当金贤珠听到杜彩霞一个月能挣1万块钱时,一个很可怕的念头突然从自己的脑海里迸了出来,她努力的摇摇头,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
这时候,杜彩霞已经从水泥跨栏那里翻身跳了下来,她拍拍手,然后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对金贤珠说道:“谢谢你,听我唠叨了这么多,你也不烦,呵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金贤珠说道:“我叫金贤珠。”
“哦……谢了,金贤珠,现在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杜彩霞已经拭干了自己眼角的眼泪,她看了看金贤珠,对她点点头,然后就转身下楼去了,金贤珠抱着她的脸盘,在那里定定的好像考虑着一些什么。
第二天中午,金贤珠下课后饭都没吃,就匆忙赶去中日友好医院肾病中心了。
母亲出事后,虽然金贤珠有些慌乱,但所谓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还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母亲金孝娥的病确诊为急性肾衰竭后,她没有病急乱投医,而是先去了解了京城各大医院的情况,然后才把母亲转到了这家有治疗条件的大医院。
中日友好医院肾病中心的医资雄厚,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及娴熟的专业技术水平。把母亲送到那里治疗,虽然医药费价格昂贵,但母亲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了,金贤珠不想她有事,能多一些治疗,母亲就能多一份康复的希望。
来到病房,金孝娥正在吊点滴,她已经沉沉睡去,金贤珠没敢打扰她,看着母亲那憔悴的脸庞还有那花白的头发,金贤珠就一阵的难过,母亲才刚刚年满四十岁,却已经这样的憔悴了,为了把自己抚养大,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现在,是不是应该到自己报答母亲的时候了呢?
金贤珠紧捂着嘴,泪水已经从她的眼角涌出来。
刚才在走廊那里,护士和她说了,上午金孝娥又进行了一次血液透析,现在入院交的那一万块钱的住院费已经所剩无几了,母亲的情况没有好转,这样熬下去,医药费就象一个无底洞那样,可以把人完全吞噬掉。
但金贤珠觉得无论如何,她也要挽救母亲的生命,但又要如何挽救呢?钱!现在只有钱才可以救命。金贤珠却悲哀的发现,就算自己再努力,现在她做的那两份兼职工作,都远远不能达到要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