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笑如此一说,朴智妍心中悲伤益发难以自制的涌动起来,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儿便流了下来,幽幽的想道:“他虽然是带着面具,伪装成了中村的样子,但话说得倒是不假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双宿双栖的过田园生活,这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但却是难以实现的。我有我的羁绊,他有他的牵挂,我跟他可能最多是露水姻缘。如此命运,当真让人黯然神伤。”
“不过,他伪装成了中村的身份,却也没有轻易许诺于我,显然是认真想过这件事情,没有因为是伪装成了中村的身份便说些不负责任的敷衍的话。这真的是让人高兴呢!我也不能奢求太多了,只要他对我认真过,我也便知足了。”
“他能对我说这些话,也是对我的建议认真考虑过呢!”
朴智妍努力展颜一笑,也没再说什么了,依偎在了王笑怀里。
王笑静静的抱着朴智妍,心中却是翻腾不已。
朴智妍对他的依恋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当真是让人心醉。但他不是那种有人对他动了深情便会接手的阶段了,就算是知道朴智妍对他动了真情也不能答应什么。如果是他在没有感情归宿之前遇到朴智妍对他如此深情,那他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但现如今,他只不过是以中村的身份与朴智妍逢场作戏罢了,在假戏真做的时候可能产生了一点情愫,但那是做不得准的。他现在已经是有主的人了,除了郑菲之外,他不能答应别人什么。哪怕是有人对他有情,他也负有责任。
人生在世,存在羁绊,并不是能够任意妄为的。
朴智妍无论对他用情再深,他也只能够给予片刻温存。
想到这一点,王笑抓紧时间在朴智妍娇躯上摸索起来。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休息了一阵儿,王笑和朴智妍再次赶路,但朴智妍此时有些腿软。
泄的次数太多,走路腿都发软了。
王笑瞧她可怜,便道:“我背你走一段吧!”
朴智妍心中一阵感动,羞涩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朴智妍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娇躯却是悄然往王笑身手挪去,她也是很想让王笑背着她的。王笑没想到她也来这种情调,逗趣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笑语气中充满了挑逗,仿佛在说:“你跟我都这样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朴智妍被王笑说的又是脸上一阵红潮泛起,但心中却是甜甜蜜蜜的。
王笑蹲去,将身体重心放低,朴智妍趴在了他的身上。
王笑双手往后托住朴智妍柔软的丰臀,朴智妍紧紧的趴伏在王笑的背上,柔软饱满的在王笑背上轻轻摩擦,两个人都感到相当异样舒爽的快感。
王笑背着朴智妍朝着山的另一面走去。
等到翻过了山头的时候,朴智妍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背后水潭边,那个昨晚用来睡觉的草屋,随着一阵山间晨风的吹过,一点点的被吹散了,最终化为乌有。
那个草屋是王笑用特殊材料制作的。
此时没有用了,便让其凭空消失。
在世上没有任何痕迹。
朴智妍被王笑背着走路,心中感到非常暖暖的。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老爸背过她。她在小时候也期望过长达了以后让男友背他,就像他们国家拍的电视剧一样享受那种相爱的温馨。但遗憾的是,没等她长大成人,她家便发生了变故,从此她便与世界为敌了,再也与外界没有亲密的接触。
直到她遇到这个此时背着她的男人,她对生活的心才再次活了起来。
朴智妍趴在王笑背上,一路上说些甜蜜的话语。
王笑因为口舌没好,也为了尽量少说少错,所以偶尔才插两句话。
朴智妍享受着王笑的温存,记忆却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我小时候便有一个梦想,便是有朝一日能隐居山林,在那里跟自己深爱的男人过上甜蜜的田园生活,没有尘俗的喧嚣,没有别人的插足,没有无谓的争吵,我们相亲相爱,甜甜蜜蜜,合作无间,如胶似漆,鱼水之欢……”
“但没想的是,这个梦想很快便破碎了。我爸爸做生意因为一个项目妨害了道上的大哥,那位大哥为了利益派人设计车祸害死了我的爸妈。我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爸妈开车带我出去玩。在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又一辆大卡车冲着我们撞了过来,我只感到天昏地暗便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便发现爸爸和妈妈都死了,妈妈临死前将我抱在了怀里。听医生说,如果不是妈妈掩护我,我也会在车祸中丧生。”
“在爸妈死后,我的生活便变了。我再也快乐不起来,我的生活里充满了黑暗,我无依无靠的在生活世界中。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车祸降临到我家人身上?”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车祸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我以为是上天对我家不公让我家遭逢厄运呢。但是,后来我知道了,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制造的。从那以后,我便有了生活的目标,那就是将害我爸妈的人杀死报仇。”
“为了报仇,我吃了很多苦头,但我终究是大仇得报了,我真的感到很欣慰。我清楚的记得,当我手刃仇人的那一天,我高兴的不停的傻笑,甚至笑得眼中都流出泪来。真的,我没有任何负罪感。我觉得,我做的是天经地义的。”
“别人害我,我当然要反击。我不能相信上天是公平的,我只能相信自己的权益要自己保护,我只能相信要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是,当我爸妈被制造车祸杀死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法律维护者,他们不能为我爸妈讨个公道,却在我为爸妈手刃仇人之后,他们要维护法律的尊严,想要将我抓起来判罪。这真是可笑。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的得逞,于是我逃亡了。”
“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世上最无耻的事情。在说我有罪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先看看自己,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这个世界有所谓法律的尊严,那法律的尊严首先是被他们破坏掉的,我只是迫不得已反击罢了。”
“我家人被杀,没有人管。我手刃仇人,天经地义。”
朴智妍趴在王笑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王笑的肩头。
王笑不明白朴智妍为啥给他谈起这个,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听着。他知道,人在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大概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并不需要他真的去安慰什么。只要他安静的听着,朴智妍便觉得很好了,这个是人之常情。
朴智妍哭了一阵儿,又道:“但没人给我说理,我有苦说不出来。我只能选择逃亡,天南地北的流窜。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远离了故土,不能陪在爸妈身边,这让我有点愧对他们。在最初逃亡的几年,我每年在爸妈忌日的时候,便会悄悄的潜回去祭拜他们。但有一年我回去的时候,遭到了警方的重重埋伏,我差点儿没能够逃出来。我胳膊上的枪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当时也不敢到医院去看医生,伤口感染差点胳膊没废掉。幸好我最终挺了过来,但从此以后,我便再没回去过。一晃很多年过去了,我再没有回去祭拜过,我感动很对不起爸妈。”
朴智妍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泪如雨下。
王笑不禁心下黯然。
可怜天下孝子心,不是心存不孝,而是现实所迫。
这更为悲哀。
只听朴智妍又道:“我这些年也没什么遗憾的,就是经常想要回去看看爸妈,有时候我甚至想拼着一死再回去一趟,但终究是没有能够回去。我总觉得,我还有活着的价值,虽然我不知道那价值是什么,但让我果断放弃对生命的渴望,我也是做不到的。也许这是人的天性,求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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