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章 以万物为刍狗

问了，沈约虽然心中无比的想要知道真相，但现在绝对不是好时候。

    不过，从苏曼华的语气里，沈约听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徐曼华也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当时山洞中，九尾狐说无法救治徐曼华，但她后来却借助了徐曼华的身体，行走于人世之中。她知道了很多关于徐曼华的事情，甚至完美的扮演了徐曼华。这中间，有些事情很值得体味，百分之八十，还有别的可能。

    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先不要问，问别的吧。

    “曼华姐，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有办法解除海州城的禁制吗？”

    “有。”

    徐曼华微微的笑着，说道。

    “什么法子？”

    听到了徐曼华的话，沈约心中一喜。。

    “我如果愿意牺牲，就可以解开海州城的禁制。不过，我舍得牺牲吗？”

    徐曼华笑着，仿佛说着不相干的事情。

    “当然不了，我怎么舍得千娇百媚的老婆去死呢，曼华，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约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痘神娘娘要进行血祭。

    血祭是祭谁，供品是什么，还有，谁能帮助痘神娘娘，这些，你明白吗？”

    徐曼华的话，让沈约愣了一下。徐曼华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痘神娘娘要进行血祭，但到其中的内幕，沈约却不清楚。前面的一切，都是猜测，没有得到过证实。

    “约儿，我问你，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徐曼华凝视着沈约，目光中多了一丝的悲悯。

    “人类存在的意义？”

    沈约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每年，农民们会播种下很多的麦子。如果麦子有生命的话，会很感激人类。

    人类守护着麦子，为了防止田地被破坏，还会扎上稻草人在田地中守护着麦子。

    但麦子不知道的是，所有这一切，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割。

    你们人类是麦子，痘神娘娘是看护你们的稻草人，明白？死亡就是对你们的收割，稻草人提前收割了麦子，为的是讨好主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约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痘神娘娘已经是需要仰望的存在，她居然还有主人？

    一丝灵光突然从脑海中闪现，沈约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他没有说出来，继续的问道，“那么，曼华姐，这样也有些说不通，我们是麦子的话，那么死亡收割，得到的是什么？而且，历朝历代，总有大规模的战争，死亡的人数成千上万，这和血祭有什么区别？”

    “聪明的家伙，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东西？”

    徐曼华的目光一闪，似乎有些惊讶。

    “是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曼华姐所说的主人，莫非是这片天地？”

    “你真的是太聪明了。”

    徐曼华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沈约的脑袋，“但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我骗了呢？”

    沈约默然，他总不能说，从很多小说中学到的奇思妙想，套用在这个上面来。

    “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其实是一个圆形的大球，沈约，这一点，你明白吗？”

    “明白，人从远处来，先冒出的就是人头，船从远处来，也是帆船先来。这一点，我知道，这是一个大的星球。”

    “星球？这个说法不错，你明白就好，我们的脚下，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星球，它就是一切之本，它有自身的意识。而我、痘神娘娘等，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果然，这个世界，也有星球意识。

    “那么，痘神娘娘血祭的目的，是为了讨好我们脚下这颗星球的意志？但是，它如果如此的厉害，为什么还需要血祭？”

    这一点，沈约想不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眼中，无所谓善恶之分，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一视平等，但为何血祭就能讨好星球的意志？脚下的这颗星球，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能说的，约儿，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猜想。”

    这些强大的存在，和地球娘一样的模样，不过她如果不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点点头，沈约问道：“那么，曼华姐，如果我猜到了，说给别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很危险，其中的危险，超乎你的想象。仔细的品味我给你说的稻草人的故事。”

    稻草人……星球意识……祭奠……收割，沈约的心中，隐约的抓住了什么，但又琢磨不透。

    “曼华姐，能说的，你都说吧，我真的猜不到。”

    “不说，我不说，因为我这些天学习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倾听。”

    “倾听？”

    “有个很聪明的小孩子，在你面前炫耀着他的智慧。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

    “捏死这个讨厌的小鬼，或者打他的屁股。”

    “不，我会摸摸他的头，夸奖他两下，甚至会给他糖吃。这个小孩不讨厌，我很喜欢一个叫做沈约的小家伙。”

    徐曼华摸了摸沈约的头，笑的很是狡黠。

    “我，还有痘神娘娘，都是那个大人，看着你这个小家伙调皮，显示自己的聪明，但是实际上，你根本不了解，到底什么是神魔，血祭是什么。

    也许你可以猜到一些东西，但如果你猜错了呢？我们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但等你真的了解了，进入那个圈子，我们却不一定能保护你。而现在，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们能保护你的安全。”

    点点头，沈约心情有些沉重。

    “约儿，人类之所以能重情意，轻生死，因为他们的寿命短暂而已。

    但我不行，我可以为你去冒险，但绝不会为了那些无关的人，而且牺牲自己。我要走了，痘神娘娘已经发现我了，而这种情况下，我只有隐蔽下来。”

    正想说着，苏曼华抬起头，看着天空。

    “痘娘娘这个疯子，我走了，你保重。别担心，小痘痘不会舍得杀你的。”

    她的身体，突然消失在沈约的面前，然后，只看到天空中出现一道璀璨的闪电，直劈而下。

    然后，又是一道道的闪电，跟着苏曼华消失的身影。

    从远处看，沈约只看到苏曼华的一条尾巴，似乎被闪电击中了。

    难道，这就是天劫和破碎虚空？

    沈约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也许，徐曼华说的是，她所处的境界，和人类真的不一样。

    但是，自己是穿越到了武侠世界，现在怎么感觉像是在修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