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自己鞋面和鞋底脱离了一半的破拖鞋低声说。
“切~~原來是个捡破烂的。”售票员厌恶的抓过小姑娘手上的零钱,“有沒有三块哦?”
“你可以数一数,我数了两遍的。”小姑娘抬头看着她弱弱地说。
售票员一手抓着钱,一手拿着一本车票本伸出两根指头去拨弄着数钱,不妨“叮铃”一声,一枚硬币掉下去在座位底下翻滚着。
“呀,钱掉了。”小姑娘心痛的低头欲找,可转眼间那硬币也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才两块钱。”女售票员终于数完了手里的零钱,马上拉下脸來对小姑娘气势汹汹道,“加上刚才掉的一毛硬币也才两块一啊。”
“那是一个一块的硬币。”小姑娘顿时眼眶就红了,“不是一毛。”
“哦,现在掉了你说一块,可你这一把钱除了一张5毛的,全是一毛两毛的纸币,你骗谁呢?沒钱坐车就下去!”女售票员声音不觉更大了。
“哇……”小姑娘立马捂着眼睛哭了起來,“明明是一块的,我正好有三块钱才上的车。我是要去9xx地质队找我外婆的。”
“那你早点下车,自己走到9xx地质队去!”
“可是,是你把我的钱掉了……”
“掉了一毛算我的,可你还是到了不三都。”
“求求你了,就让我坐到三都去吧。”
听到小姑娘凄楚的哭声,艾馨怡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一扬手:“算了,这一块钱我帮她垫上。你不要再吓唬小姑娘了。”说着马上从包里拿出一块钱纸币上前几步交给售票员。
“小妹妹,你过來。我就是去9xx地质队的,一会下车你跟着我走好了。”
“谢谢漂亮姐姐!”小姑娘马上止住哭声,朝艾馨怡鞠了一个躬。然后,跟着艾馨怡站到车厢后面來。
艾馨怡客气的让左右两边的人挪一点位置,让小姑娘坐到自己身边來。
汽车一颠一颠中, 艾馨怡碰到小姑娘的身子,感觉她瘦骨嶙峋的,身上根本沒有肉。
也许是自愧形秽,小姑娘不禁抱臂缩着一团,还拿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偷瞄了一眼艾馨怡。
艾馨怡不由好奇的问:“小妹妹,你父母难道虐待你吗?怎么瘦成这样?”
小姑娘一听,眼泪不觉“啪嗒吧嗒”直掉:“我妈妈死了,爸爸娶了新妈妈。新妈妈对我和妹妹不好,老打我们……呜呜呜……”
旁边人一听,都不觉同情的叹息:难怪小姑娘想去外婆家都要捡破烂攒钱了,而且还是皱巴巴的毛票了。又是一个后妈虐待前妻子女的惨痛实例啊!
“噢……”艾馨怡也不觉深感同情,“那你外婆姓什么叫什么?”
小姑娘一愣,接着摇了摇头。
“那你去过你外婆家吗?”艾馨怡不觉急了。
“好小的时候去过一次,是我妈带我去的。”小姑娘不觉红着眼睛垂下了头,“但是,我不能再在那个家里待下去了。我妹妹有病都不给她治,前几天全身滚烫的喊叫、抽搐了一夜,然后就死了;如果我……我不想死啊。”
小姑娘说着不禁全身颤栗着;同时,眼泪如决堤之水,“哗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