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苏然,就着苏然刚才温热的地面,和衣躺下。抱着自己的大刀,眨眼间就鼾声连天。
原本还以为要交代自己什么的苏然,愣在哪里。看着鼾声如雷的雷洛,一脸无奈,这,也太放心了吧。
抱起自己的盾牌,挂在身后,围着车队绕了起来。对于第一次的守夜,苏然还是非常尽责的。
篝火的光芒,闪烁着,飘忽不定。火光延伸到远处漆黑的森林,被黑暗吞没,随着一阵凉风习面,精神一振,仔细的观察着周围,聆听着深夜落云山脉的呢喃。
一圈一圈的转着,苏然不知疲倦的环视着四周,在篝火边的几人,愣愣的如同看着奇特的怪物一样。
看着熟睡的众人,苏然陷入一种奇特的感觉。黑夜如同自己前方的道路,隐隐传来的咆哮危机重重,而自己不能退缩,只因为爱得人都在自己身后。
浑然不觉,生死契约已经植入了苏然的内心,或许连苏然自己都不知道,真正属于死亡契约的秘密。
黑夜包容了复杂的心绪,此时苏然的心也融入了黑夜的颜色。当生命已懂得了执着守护,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黑夜,不为你折服!
叹。殇。别。千年过隙。大梦一场。再回人间。欲寻旧时事。难续往。至浓处转薄。未成时已远。
百年后,到如今物是人非。再与谁醉笑百年......
黎明的脚步在云层中翻滚缠绵,秀起枝桠,舞起银袖,消逝的朦胧,深夜的气息,最终不见影踪。
一夜平安无事,苏然长长的输了口气,随着凌晨的第一抹亮光,心头写下了重担。坐在地上,休息着。
熟睡的车队,在这一抹亮光中醒来,为今天的行程做着准备...
躺在最后马车的货物上,随着辗转的山路,苏然不停的摇晃熟睡着。在别人眼里,苏然愣愣的围着驻地走了整整一个后半夜。
早上起来,玲玲看着神情疲倦的苏然,和自己的父亲撒娇道:“爸,苏然哥哥守了一夜,你让他在马车上睡一会吧。”
看着撒娇的女儿,和蔼一笑,欣然应了下来。马车落在车队最后,载着苏然,不急不缓的前进着。
其他人看着熟睡的苏然,没有任何怨言,实力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待遇,也预示着将要承担的责任。这时苏然可以睡觉休息,但是一旦战斗就必须挡在最前面...
当苏然醒来的时候,看着在不断后退的参天大树,一缕缕阳光晃过眼前,天空再向后不断流去。
还没到正午,车队还在赶着路,起身跳下车子,舒展了一下筋骨,舒坦。和车上的玲玲打了个招呼。
看到苏然起来,赶了一上午路,玲玲原本的好奇,被一成不变的森林失去了新鲜感。
跟着也一起跳下马车,不过刚到半空中,就被大手接住,放在了宽阔的肩膀上。
随着玲玲开心的笑声,小手扶着苏然的头发,靠在背后伸出的盾牌上,长长的车队一览无遗。
“苏然哥哥,超过他们,咱们到前面去”,随着灵儿欢快的声音,苏然大步的奔跑起来,咧咧风声,吹起少女的秀发,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原本沉默的小路上。
众人听着欢快的笑声,一扫积蓄了一上午的沉默,看着带着玲玲奔向前去的身影,心里对苏然的畏惧在一丝丝减少。
赶上最前面的雷洛,这才停下脚步。雷洛骑在马上,伸手逗了一下玲玲,咧嘴一笑。“苏然,去前面看看,我记得前面有一条小溪,咱们中午就在那落脚。”
一手扶着肩上的玲玲,应了一声,飞快向前方赶去。随着越来越快的速度,道路边的树林飞一般的流逝着,玲玲双手抱着苏然的脑袋,闭着眼尖叫起来。
不一会,看到溪水,苏然这才放慢脚步。来到溪边,顺着潺潺的水流,向前寻找着开阔的地方。
这时玲玲拉着苏然的头发,指着小溪说道。“哥哥,这水里有红色。”
“红色?”苏然诧异的转脸打量着溪水,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溪,白花花闪烁的波光中,掺杂着一丝丝,丝带般的抹红。
皱紧了眉头,顺着小溪向上走去,隐隐的打斗声,掺杂着血腥味若隐若现,随着距离渐进越来越清晰浓烈。
双手举起,把玲玲从肩膀一侧举起,放在脖子后面。拍了拍玲玲:“坐稳了。”说着拿下背后的盾牌,竖在胸前,面色凝重缓缓靠了过去。
灵儿反而神采奕奕,一脸兴奋,在她心中,能和苏然哥哥一起战斗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拨开树丛,苏然定神看去,面前的场景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尸横遍野,残肢东一块西一块散在地上,血腥味浓烈的刺鼻。
一群人围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被群狼围在一处,战斗在还继续。数倍于人群的野狼,前赴后继的扑了上去。
远处。一凛金毛绝壑丛,千寻幽碧认重瞳。云巅独啸霜晨日,大野横行落云山。两只身材明显大了一号的野狼,金色的毛发晃动人眼。
一抹红衣,左右开攻抵挡着攻势,急促的身影显示着内心的焦急。随着马车边不断传来额惨叫声 ,煎熬似火。
随着最后围着车的几人倒下,逐渐闪开一道缝隙,群狼终于倒找突破,蜂拥而上,撕裂了防线。
看到这里,红衣奋力一击,击退一只狼王,正要回身救援,奈何脚步再次被阻。两只头狼,如同蚀骨之蛆,再次铺上,纠缠不休。
华丽的马车,此刻已经风烛残烟,摇摇欲坠。随着哗啦一声,再也撑不住的马车散了架。一袭白衣抱首蹲坐在马车上。
随着一声不甘的呐喊,:“可莹。”凄凉似血。
饿狼蜂拥而上,狰狞的咆哮着,冲向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