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荀彧显得很勉强,似乎根本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刘辩,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刘辩又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他当然不能避而不答。“当然可以,不过对育胎之体有要求。龙系血脉越纯,境界越高,要求越严格。”
“怎么个严格法?”
“究竟严格到什么程度,臣也不清楚。总之非常罕见。”荀彧顿了顿,又道:“就算遇到了合适的育胎之体,也未必能生出血脉纯正的子嗣,所以,龙系血脉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常常会同胞相婚 ” 。”
刘辩倒没有太震惊,同样的话,他听蔡琰说过。当时以为蔡琰是臆测,现在看来,蔡琰当时虽然是推测,却已经接近了真相,包括她对伏羲八卦的怀疑。
见刘辩这副表情,荀彧又担心起来。刘辩不会为了留下子嗣,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自己的姊姊结婚吧?
“荀彧,你知道吗,有一个人和你异途同归,也猜到了这个真相。”
“谁?”荀彧诧异的问道。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手里有相关的资料。经过儒门几次系统的清理,藏书最多的皇宫现在也没有多少有用的资料,有人居然可以猜到这样的真相,那也太聪明了吧。
“不告诉你。”刘辩笑了。“不光是这个秘密,她还猜到了更多,比如你儒门的渊源。”
荀彧淡淡一笑,充满了自信。“儒门还有什么渊源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坐井之蛙。刚刚有点自知之明,又开始自以为是起来了。”
荀彧尴尬不已,满脸通红。
……
长安。
蔡琰伏在案上,一手支颐,一手摆弄着毛笔,百无聊赖。
案上,摆着几根算筹。她刚刚闲得无聊,便卜了一卦,既想测测自己的推演水平,又想顺便算算刘辩的生死。算来的卦相不错。是上水下火的既济卦。可是正有因为如此。她非常沮丧。刘辩去玄冥海是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是水火既济呢。
这易学还是研究得不够透彻啊,推演出来的卦象莫名其妙。
陛下还能回来吗?蔡琰抬起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一时出神。跟在刘辩身边的时候。她不觉得有多好,可是离开刘辩之后,她忽然发现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像刘辩那样的宠她。就连父亲蔡邕也做不到。刘辩不仅许诺要封她万户侯,还怂恿她研究希腊、罗马的文字,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窗。如今她虽然才十五岁,却是大汉国独树一帜的学者,在对西夷的研究方面,就连她的父亲蔡邕也甘拜下风。
可是,刘辩不在,研究得现好,又能给谁看呢?刘协是未来的皇帝,他虽然雄心勃勃,励精图治,可是他与刘辩不同,他更看重大汉内部的事,他经常请教的是杨彪、陈纪那样的儒者,对研究西夷的蔡琰敬而远之。
当然,他保持距离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蔡琰是刘辩的女人,刘协是不能碰的。
这也让蔡琰多了几分清静,至少没有人会来给她提亲,打扰她做学问。
蔡琰正有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些诧异,远处似乎有人在叫喊,隐约还有报警的铜锣声。
蔡琰站了起来,冲到门外,扶着门框向外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东北角的望楼上,当值的卫士正紧张的扶着围墙张望,不少人拔出了武器,一队卫士飞快的下了望楼,冲了过来,大声说道:“蔡姑娘,有贼寇入宫,请蔡姑娘立刻躲避。”
“有贼寇入宫?”蔡琰很诧异:“什么样的贼寇这么厉害,宫里有两百禁卫营,宫外还有两千龙骑,谁能闯得进来?他去了哪个殿?”
卫士一边护着蔡琰离开,一边说道:“看样子是建安殿。”
蔡琰更加惊奇。建安殿是陈留王刘协的寢殿,戒备之森严为诸殿之首,这个贼寇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找上了陈留王,而且一路潜入了建安殿?
“我们去看看吧。”蔡琰眉飞色舞的说道:“也许还能帮上点忙。”
“啊?”卫士们目瞪口呆。
……
戏志才提着思召剑,缓步走上了建安殿。
鲜血顺着思召剑缓缓滴下,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串成一串,红得耀眼,浓得刺目。
在他的身后,一百多名禁卫营将士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一剑,不管有没有悟命,在戏志才面前都没什么区别。
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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