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而是装扮成乱民的超级精锐!
哪来的精锐?
难道是昔日西园八校的部队?
抑或北军五校的精锐?
感觉都不对,黄巾之乱前北军五校就没落了,否则不会有西园八校尉,董卓入主洛阳后重用嫡系凉州军,后来又烧掉洛阳迁都长安,西园八校还没怎么散发光芒,就已注定被扫进垃圾堆。
在贾诩记忆中,长安根本没有如此精锐的步卒!
可现在顾不上这些了,保命要紧,发觉不妙贾诩掉头就跑。
没跑几步又停下脚步。
“乱民”军事素养极佳,所有路口都已完成封锁,对方放任民夫离开,对凉州兵却没有半分留情。试图突围出去的全都死了,而被包围的凉州兵,覆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贾诩苦笑不已,他虽然是讨虏校尉,实际上完全没有动手厮杀的能力。
他默默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兵士被杀光,看似惶恐得说不出话来。以贾诩的性情,在外可能遭遇什么危险,不同情况下应如何应对,他心中都有腹案。执行任务时他一直是文士打扮,行进时放弃骑马不与军士扎堆,而是步行与几位民夫闲聊,就是防着出现这种情况。
这年头读书人很受尊重,就连黄巾军都不会杀读书人。贾诩认为自己有很大概率获准离开,他表现得惶恐而无害。
战斗很快进入尾声。
一些“乱民”继续肃清残余的凉州兵,还有部分人手从粮车里取粮食。看得贾诩一头雾水,这些人袭击自己的队伍,敢情是冲着粮食来的?
这时候,几人快步向他走了过来,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禀,禀告大人,在下乃县府主簿,被凉州军抓来交接粮草。”
“主簿?”问话的人冷笑道:“当我们没有瞧见先前凉州兵听你命令么?再敢胡言乱语,定取汝性命,还不从实招来?”
贾诩冷汗刷地一下出来了。
他对危险的直觉向来很准,此时真切感觉到对方有杀机,惶然抬头道:“在下原本真是县府主簿,只因是凉州人氏,被凉州军掳到军中做事,在下押送粮草实属被迫,请大人明察!”
文士先伪称自己是主簿,被揭穿后又说自己被胁迫,他说自己被胁迫并被派来运粮的原因是凉州出身,在最近的情形下显得颇为合理,可问话的人被骗了一次,哪敢全信?放了他吧,担心放走坏人;杀了他,又担心滥杀无辜,尤其对方是读书人,错杀的话他们也下不了手。
凉州兵大军就在附近,他们劫了粮草,势必不能久留,必须早做决断。
如果这文士心向凉州军,放他回去,相当于给自己找麻烦。
问话者脑袋都大了,跑去向一名少年请示。
少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冷然道:“打晕带走。”
“好咧!”
袭击者带走本方足敷使用的粮食,把剩余粮草一把火烧掉,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