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为他感到惋惜。
翟冏因为这件事压抑了很久,说出来后心情好了许多,一个劲地招呼易风饮酒,一坛巴乡清很快喝完。喝到兴头上的翟冏,似乎忘了要给先生带一坛回去,让仆人端来最后一坛巴乡清,继续与易风痛饮。
他原本想安慰一下易风,没想到反而勾起自己的伤心事。
按两人现在的饮法,两坛巴乡清未必够。
易风知他心中苦涩,也不多说什么,席间借故出去了一趟,很快回来。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翟冏看着易风道:“贤弟如今在何处高就?”
“在一个领地……”
听到“领地”二字,翟冏心中又是叹息,他原以为,易风再怎么不堪,进入某个豪强家族做事应无问题,没想到付附于玩家领地,当真是可怜呢。心中虽是这样嘴,嘴上却不能直接讲出来,而且为了照顾易风脸面和情绪,他还得努力为对方找台阶下。
玩家领地虽然不为士人看重,却也不是没有非凡存在。
“领地啊,现在有些领地发展得着实不错呢。就说这逐鹿领,天下第一城,领地繁荣,百姓富足,传闻颍川荀氏的休若先生都曾为逐鹿领效力,贤弟选择在领地做事,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来来,你我再饮一杯。”
易风心道,休若先生可不是“曾为逐鹿领效力”,一直是逐鹿人,只是不在益州罢了,因为多年没有公开露面,故而被外界误以为荀衍已经离开。飞鱼领属于最高机密,不能向翟冏明言,遂举杯道:“恭敬不如从命。”
兴致一上来,酒就喝得很快。
不多时,两坛巴乡清便见了底。
易风好酒,但酒量其实不怎么样,喝起来颇为克制,两坛酒大多入了翟冏的肚皮。巴乡清后劲比较大,翟冏酒量虽好,也有点神思恍惚,一名客栈小二抱进一坛巴乡清放在桌上,他也没有留意。
两人闲聊间,一名转职官吏来到门外。
“易副城主原来在这里,商馆那边有些事情,想请您过去一下。”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
翟冏惊了。
易副城主?
现在去商社?
这里是逐鹿领,难道……
没等他发问,易风自己揭晓了答案。
“职责所在,小弟得失陪一会。兄长既来到逐鹿领,小弟自当做东道,晚上在家中略备薄酒,还请兄长务必赏光,你我喝个痛快。”
易风飘然而去,翟冏半晌说不出话来。
来逐鹿领,易风要做东道,副城主……
他这时终于注意到桌上多了一坛酒,叫来仆人一问,才知道是店家小二所送。这巴乡清可不容易买到,售价五百金一坛,客栈可不会凭白送人,不过易风是逐鹿领副城主的话,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让仆人去问店家,证实了易风的身份。
翟冏一时间悲喜交加。
资质远不如自己的易风,竟然在逐鹿领做副城主,掌管领地钱帐,看来深受领主信任,混得风生水起,翟冏为易风感到高兴。反观自己,正宗鹿门山弟子,却只能纵情于山水……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