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呆愣地看着她:“你有哥哥?”
童爱蓦地一怔,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半天后,她慌忙地擦了擦眼泪,扭头看着童忻的背影,急道:“姨妈!你不要跟妈妈说!她不让我说!”
“那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他在病房里……”童爱低泣道,伸手推了推她,“你别让妈妈看见……等我们走的时候,你悄悄地跟上来。”
若水惊呆,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瓜。
童爱又回头看了看童忻的方向,着急地推她,见她不动,忍不住跺脚。
顾有榛伸手扯了扯若水,牵着她躲去一边摆。
童爱松口气,低头用手捂住脸,擦着眼泪。
若水远远地看着,心情有些复杂。她悄声对顾有榛说:“她才七岁……”
七岁的孩子这么有主意,都是为生活所累吧?
哥哥?童忻还有一个孩子,那她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两人等了一会儿,见童爱往里面走,急忙跟上去。
医院的走廊很长,没有任何障碍。若水很怕童忻回头,那样就发现不了她的秘密了。
童忻一手拿着药、一手牵着童爱,疾步往前走。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疲惫,路上不小心和人擦撞,也只是轻轻点下头,估计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继续往前。
走到一间病房门口,童忻转弯进去,童爱回头一看,见若水和顾有榛跟在后面,轻轻地松了口气。
若水和顾有榛快步走到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
童忻站在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那人脖子上戴着一个颈椎固定器,一条腿支在外面、上面打着石膏。童爱站在一边,低头说着什么。
病房是三人间,童忻他们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两张床也有病人,靠门口的人发现了若水,疑惑地看着。
若水干脆推门进去,顾有榛抱着大宝跟在后面。大宝认出童忻,哼哼呀呀地打招呼。
童忻抬头,猛地一惊,差点把手上的药撒了。她脸色发白地看着若水:“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若水看向床上,那是一个和童爱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她觉得这人眼熟,仔细看了片刻,猛地瞪大眼,惊讶地看着童忻:“他是——”
“不是!”童忻叫道,惊慌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有榛听她语气里有一丝责备和质问,淡淡地不喜:“我们带孩子来打针,看到你就跟了过来。若水她关心你。”
若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童爱,默默地背了这个黑锅。反正……也不算很黑,她的确很担心童忻。
童忻尴尬:“对不起……我……”
“没事。”若水握了握她的手,又看着床上的小男孩,这个男孩……居然和胥靖谦长得很像!要不是头上包了一圈纱布、脖子上戴着固定器,定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若水想起童忻的种种,难不成……
童忻放下手里的药,无措地说:“我们外面说吧。”
若水见她急得要哭了,只能答应。看了看床上的男孩,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露出抱歉的表情。
那个男孩却用亲切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似乎知道她是谁,想和她说话。
若水一直看着他,直到出了门才收回眼。
童忻伸手捂住嘴,往前走了数米远才停下来。她的背影颤动着,疲惫、悲伤,仿佛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快要支撑不住了。
若水和顾有榛看着她,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她转过身,已经收起了悲痛的神色:“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我脑子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若水顿了顿,叹气道:“我都不知道从哪里问了……”
两人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若水发问:“那个孩子是胥靖谦的?”
“不是!”童忻激动地说,说完一顿,呆愣了几秒,低头捂住脸啜泣起来,“我不知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不用若水问,她也能说出若水的疑惑了:“我一直以为是我前夫的,我们是奉子成婚。结果后来验dna,孩子居然不是他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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