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童玉压被子。
郦铭扬说:“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嘛!不但你妈妈捡到了我家的项链,你老公还在我公司上班……我看着你就喜欢,你有空可以去郦家玩。”
“再说吧。”若水可不敢答应。郦家那么富贵,她还是不要去高攀了。
郦铭扬转变话题:“你多少岁了?”
“24……”
“我有个孙女儿,今年22,可以让她叫你姐姐。”话题又转回来了。
若水黑线:郦盈盈吗?她们已经结仇,她愿意,郦盈盈恐怕也不愿意!
郦铭扬见她不说话了,虽然还想和她多聊聊,借此打听点顾有榛的消息,但刚认识说太多恐怕会吓到她。他站起来:“有点晚了,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若水跟着站起来。
郦铭扬点了点头,若水便扶着他,把他送出门外。
“有人陪你来吗?”若水问。
“司机在外面。”
若水犹豫半秒:“我送你过去吧。”
“好。”郦铭扬完全不拒绝。
若水觉得他太不客气了!
走到医院外,司机把车开过来,郦铭扬说:“你进去吧,我改天再来看你妈。听医生说她快要出院了,等她出院后,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不、不用,这太麻烦您了!”若水急忙拒绝。
“不麻烦,反正我闲着也无聊。你妈天天一个人在病房,心情会不好的,我来了还可以开导开导她。有人陪她,你上班也放心。凡事讲个眼缘,我这也是看你们顺眼,想做好人好事,你就不要拒绝了!”
司机适时打开车门:“老爷,请上车。”
若水不好再说,只能跟郦铭扬告别。回到病房,她问童玉:“项链还了那么久了,郦老先生怎么才来?”
童玉一顿:“他来过几次了。”
若水瞪大眼,有点抱怨:“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以为他来一次就够了,就没跟你提。哪知道他看我生病,心生同情,会常常来陪我。我一直劝他别来了,所以没打算告诉你。告诉你又能做什么?”
“可我有知情权啊……”若水心里有点不舒服,过了片刻说,“郦老先生的夫人,好像不在了?”
“嗯。怎么?”
“他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童玉瞪着她,愣了半晌,想拍她几巴掌:“你想哪去了?!他比我大三十岁!”
“你中年他老年,中老年、中老来,说起来是一辈。”
“你——”童玉噎了一下,反问,“你妈现在的样子会让人看上吗?”
若水一窒,看着她——她脸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皮肤上有一些浅浅的病斑;因为化疗,头发已经剃光,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这样的她,十分憔悴。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童玉今年46岁,没刻意保养过,但在生病之前从来不显老。她学艺术,气质古典,不像年轻女生那么水灵,却有半老徐娘的风韵,这些年从来不缺追求者,甚至在40岁那年还被18岁的学生追求过!
如果是以前的童玉,谁看上她都不奇怪!可现在……
在病魔的侵蚀下,她的气质仍然如故——温柔雅致,带着淡淡的书香气息——但容貌终究差了一截了。
若水难受地趴在她身上:“妈!你现在的样子又不丑,怎么没人看得上了?”
童玉一叹,摸着她的头发:“你别瞎想。郦老先生对我没那个意思,他只是年数大了,比年轻人懂得感恩,所以不和我计较,反而帮衬着我。”
若水抬起头,疑惑地问:“项链是我上门去还的,也说了我的名字,郦老先生知道了也该去找我,怎么会找到这里?”
童玉心里一惊,装作不经意地垂眸,掩住心思。都怪她和郦铭扬想得不周到,好多地方都没顾及到。
这的确是一条很大的破绽,不过她很快想到了说法:“郦家是什么地位,随便查一查就查到了。他肯定是先查你,再查到我的。至于为什么没去找你,而是直接来找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若水点头,觉得这也说得过去,搞不好还查到了有榛。刚刚郦铭扬一直追问她老公的情况,就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
顾大成和郦坚看不顺眼,说不定和郦铭扬也有仇,有榛却是顾大成的儿子,可能碍于这一点,郦铭扬才没直接找自己。不过他们本身就有联系,谁又知道呢。
若水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顾有榛,但晚上打电话时,又是“我想你”开头,直接就谈情说爱去了,腻歪到最后,完全忘了这件事!
……
顾大成特意来接若水去上班,若水过意不去,给他准备了一份早餐。他开心得不行,双手捧着三明治啃,就像一只仓鼠。若水看得直笑。
顾大成说:“爸爸真想天天吃你做的饭!要不你跟有榛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