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灵幻境中的一切,黎诗韵已经看不清,她只感觉到身上好冷好冷,冷的彻骨,冷的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如此困难。她只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抱着自己,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他手中缓缓渡过,直到最后,她看到眼前一阵血光闪过,一切都归于平静,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漂浮在一个纯黑的世界中,她尝试着想要睁开双眼,想要伸出双手,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她却总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牢牢抓住,让她无法脱身。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在白灵的灵识中死去了么?自己明明并不是花星月,也不曾以真身出现,那些疼痛却为什么会那样的清晰可见?她脑海中还在回忆着白灵痛苦的双眼,尖利的指甲,和自己的身体一刹那间被撕裂的剧痛。她记得当时的自己,是那么无助的看着白灵就这样如探囊取物般,将花星月的心脏一把掏出,一口吞掉。那种绝望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实,就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花星月一般。
失去了心脏的人,就是再伟大的修士,肉身也难逃一死,更何况自己多半是以元神出现,连元神出窍的机会都不会有。那么逼真的一点点冷去的感觉,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真的会一辈子被困在这个梦魇中,再也不得脱出?
“呵呵,你是和我一样的苦命人,花星月。”一个女子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发现自己就算没有睁开眼睛,还是有一个俏生生的单凤眼女修出现在她的意识深处。
“白灵?”黎诗韵吃惊的问道,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并不曾动过,又怎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难道自己是在用神识与她交流么?那么自己现在到底是以什么状态在存在?
“月玺不爱你,你明白么?”白灵还是如她初见般,披着白色的毛皮大氅遮住自己赤luo的身体,光着洁白嫩滑的小脚,缓步踏在空中,一步一步走近了她。
“我也不爱他啊。”黎诗韵不禁在心中吐槽道,不过一看白灵的神色不太对劲,似乎深陷在回忆之中的样子,她还是明智的没有让这句话冒出声来。
“他娶你,不过是为了你花沐阁圣女的身份罢了,你还真以为他爱你?”白灵冷冷的声音,吐出的话语,让黎诗韵有些微的错愕。
难道说月玺是演技派,那样深情的样子,还全都是装出来的?
“就跟她当年将我带出妖兽界一样,呵呵。”白灵自嘲的一笑,“可笑我还真的以为他是真心,到处为他求医问药,连族里最强大的体修法门都告诉了他。”
求医问药?黎诗韵有些好奇起来。之前听白灵的口气,便是她曾救过月玺的命。此时她又提起,看来当年他们相遇的时候,只怕是月玺受了重伤的时候吧?
她默默地听着白灵述说着当年的故事,叹了口气。
果然是一个十分狗血的故事啊。就和所有的三俗故事里的一样,那时的白灵正在星月界游玩的时候,遇到了昏迷过去,重伤濒死的月玺。她当时不知道触动了哪一丝念想,便将他弄醒了。哪知当月玺的眼一睁开时,她便着了魔,遇了劫数,一颗心儿从此就吊到了他的身上。为了救他,白灵千辛万苦的四处求医问药,虽然很累,但是她看着月玺对她一天天变得火热的双眼,和逐渐亲昵的依偎,她觉得这便是只有相爱才能给予幸福吧。
因为爱了,所以才会心痛,才会破戒。当她知道不论自己多么的努力,月玺的根骨,还是因为那次受到的严重伤害,再也无法恢复后,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当她一连问了十多个界面那些传闻中的神医,得到的答案全部是月玺的根骨受损,恐怕修为从此后再难有寸进后,她沉默了。
看着月玺日渐消瘦的身体,郁郁寡欢的面容,还有那勉强挤出的笑,白灵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决定将月玺带回妖兽界,求族里的大巫医为他治疗。
她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大巫医曾离开妖兽界,去人类修士的界面游历过百多年。回来后,自己央求了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道,人类修士的医术还是太急于求成,过于功利。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大巫医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医师修士,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能,那些自以为医术高超的人类修士在他面前,根本连提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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