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班长,我开始还以为你在做咱们的题呢,吓我一跳……你成绩那么好,再这么拼命,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寝室长把脚伸进盆子里,被烫得一激灵。
陈恪之没搭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盯着题目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提笔写详细的解题步骤。初三的题目很久没有接触过,如今再做生疏了不少,而且他还得考虑他所用的方法覃松雪有没有学过,没学过还得专门跟他讲讲。
不过覃松雪理科方面的题还是不多,大部分都被他自己做了,他给陈恪之的都是英语。
来了附中三年,他的英语仍然没有什么提高,考得难的时候还能在平均线上面,难度一降下来大家都会做了,他一准排到平均线以下。
覃松雪天生对语言不感兴趣,不肯花时间多看,但是英语这东西就得多记多背。陈恪之毕竟不是专门教人的,不可能像他妈妈那样系统全面,只能一点点地给覃松雪补。一张普通的英语卷子写满了考点,每个单选选项的单词含义都被陈恪之注释了,而且还有考的短语、句型。
连续这么填了十几张卷子之后,陈恪之深深地觉得他自己的英语基础知识在他们年级不是第一也得第二了。
“十点半了,各寝室熄灯了啊!学生会的出来查寝!”生活老师又在走廊里吆喝。
陈恪之的床位方便关灯,于是起身将开关按下,穿上拖鞋拿着练习册躲在厕所去了。
晚上厕所里没什么人,陈恪之随便找了个蹲位进去,接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继续写题。
为此生活老师已经说了他好几回了,提醒他不要一熄灯就钻厕所,不方便查寝统计人数。陈恪之十分抱歉地解释说他这属于个人习惯,生活老师也没再说什么。
一般情况下生活老师只会在走廊上断断续续地来回巡视二十分钟,蹲久了之后两条腿特别麻。陈恪之就回了寝室,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继续写。
因为手机手电的亮度不高,对同寝的人影响不是很大,所以陈恪之能一直把覃松雪给他的题目写完。
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写题陈恪之的眼睛酸得厉害,特地买了瓶眼药水备着,不舒服的时候就滴两滴。
从覃松雪开始上初三后,陈恪之一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高丞曦有些看不下去了,劝着覃松雪少给一点题目。覃松雪看到陈恪之休息不好也挺心疼,就悄悄减少了每天的题目数量,可惜这点小心思被陈恪之摸得清清楚楚,告诉他以升学考试为重,高二课程本来就多,很多人也会在下了晚自习后自己开小台灯看书,他睡觉比那些人早很多。
覃松雪觉得十分惭愧,周末晚上主动躺床上要和陈恪之干那事儿,陈恪之既爽又哭笑不得。
“哥,要不这样吧……我把题目给你,你第二天再做,你晚上就不用熬夜了。”覃松雪四肢缠在陈恪之身上,一边用手指戳他肌肉一边说着。
“白天我有作业。”两个人都没穿裤子,陈恪之的手托着他屁股,时不时摸一下。
“你的作业很多吗?”陈恪之明年才高三呢。
陈恪之点头。
覃松雪对高中部的学习任务没概念,但是对暑假时陈恪之疯狂做物理题的劲头记忆犹新,于是没再说什么,小声道:“谢谢哥。”
“睡吧。”陈恪之和他亲了个嘴道了晚安。
初三的时光覃松雪和高丞曦做了大量的题目,练字的事情稍微耽搁了一点,覃松雪参加青少年展的作品是以前早就准备好的。
五月底直升的名额出来,覃松雪和他进入初中的成绩一样,踩着了重点班的线,高丞曦的名次还比他高一些。
时隔很多年,高丞曦想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还会感叹,覃松雪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有这么一个好男人从小就肯为他付出这么多。
确定了直升名单后覃松雪彻底解放了,买了一大堆零食放在家里和易修昀一起没日没夜的看电影电视剧,因为这一年覃松雪学习确实很努力,所以覃父也没说他什么,由着他去了。
高丞曦则和覃松雪赖在一起,显然把小别墅当成了自己第二个家。易修昀给他拧开水果罐头盖子,打趣道:“茜茜啊,要不你认我做干爹得了。”
高丞曦用勺子舀了一块黄桃,吧唧吧唧吃掉,一脸嫌弃:“你这么年轻我才不做你干儿子呢。”
易修昀无意识地舔着犬齿,笑道:“小逼崽子,别以为我多年轻哈,我都三十一了。”
高丞曦没有立马搭话,转过头看到蛋蛋正对着它,懒洋洋的动也不动,一副傻不啦叽的模样。高丞曦觉得好玩儿,于是舀了一小块黄桃要扔进水缸,易修昀赶紧制止道:“别喂它吃东西!”
高丞曦想起覃松雪跟它说过得控制蛋蛋的食量,悻悻地收回手,眼珠转了转,道:“要不我喊你师父吧,你不是还没徒弟么?”
易修昀向来无拘无束,时间多半花在他自己身上,教学生也不如覃父上心,更别提收徒的事儿了。
“这个……”
高丞曦挑眉:“不行吗?”
易修昀想了想,高丞曦也不用带出去参加什么活动,教他的时间也不长,将来更不会像覃松雪一样走职业方向,收不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于是点头道:“行。”
高丞曦没想着他会答应,一听高兴坏了,放下勺子就往易修昀身上扑:“那你以后不准收其他徒弟。”
易修昀好笑道:“为什么啊?”
高丞曦学着覃松雪那副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连我一个都没教好,你还想收其他徒弟,小心砸你牌子。”
易修昀哭笑不得,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道:“是是是,我没把你教好之前不收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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