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阑和齐香都离开了,元媛也抛出龟壳,带着依旧昏迷的司南弦和小金、小仙上了龟壳——小灵已经回了沧海境。
“随便在这定风山中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我要开凿洞府,等阿弦养好伤。”
小金和小仙应了一声,便操控着龟壳往山里飞去。
定风山真如其名,山上云霭漫漫,被日光映照的五光十色,偏偏这一带山脉竟然连丁点风声都不闻。
元媛神识扫过发现无论是树叶子还是草叶子,竟然没有一片是动的。
没有风?还是真的有什么宝物定住了风。
就像是前世看的那些剑侠小说一样,有什么定风珠?
元媛突然摇头失笑起来,真是会多想。这定风山有这样奇怪的现象,要么是地下灵脉的缘故,要么就是附近的山势缘故。
否则的话,这定风山屹立在此地也不是一日二日了,那些寻宝寻机缘跟疯了的修士只怕早就把这定风山挖平了。
小金见元媛自个一个人笑,便嘟了嘟嘴不满地问道:“主人,你干嘛让那个讨厌的元婴修士离开啊?你有她生魂在手,她就不敢不听你的话。就让她当你手中的一把利剑好了,指哪打哪!”
元媛摇摇头,“真是说的孩子话,她是元婴中期的修士,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宝或者手段。”
又看向了靠在壳壁上的司南弦,玄黑色的壳壁衬得司南弦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元媛轻轻覆上了司南弦的手,“再说,阿弦还受伤,我心中有忌惮,若是被花阑发现了,出手拿住阿弦来要挟我。”
元媛眼神意味深长,“到时候倒霉的只怕就是我们了。”
小金不服气,“主人,你忘了沧海……”
元媛瞪了一眼小金,“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在外面说!”
小金被骂得两泡眼泪就快落下来了,元媛又有些不忍心,摸了摸小金绑了一头小辫的脑袋,“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之前我在和花阑还有齐香告别的时候,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元媛目视前方,神色平和,“我们修炼,无非是想弄清极限到底在哪里。这极限,又到底是天道的极限呢还是我们人类自身的极限。这极限便是本源吗?”
小金和小仙的神情渐渐肃穆,又听元媛接着说道:“无论哪一样,我们踏入修炼一途,终身都在为了能够达到那个极限而努力。”
“或许假借外物,我们接近极限的速度便能增快,可外物就是外物,实则累及本心。”
元媛摇了摇头,“就算外物再好,始终不是自己。我觉得,还是依靠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不然,哪天失去了这外物,我们好似丢了拐杖的老人,只怕寸步难行。”
“啪啪”的鼓掌声传来,一人两兽都惊讶地转头去看,却是一脸笑意的司南弦。
元媛大喜,“阿弦,你醒了?”
司南弦微笑道:“醒了,还听了师姐说道。”
元媛脸一红,“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心头所悟,没什么的……”又想起了司南弦的神识之伤,元媛紧张地问道:“阿弦,你的神识可恢复了些?”
司南弦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我还来不及问师姐,可是我后来昏迷之后发生过什么,或者师姐得了什么机缘却让了我,我这一醒来却发现神识之伤已经恢复近半了。”
元媛心中大定,“正是呢。”便把后来司南弦昏迷之后的事与他说了一遍,只是把其中的凶险都一语带过。
司南弦却沉默了半天,才语带愧疚地朝元媛说道:“每次我想要保护师姐,可次次却都是反过来被师姐保护,我真是没用……”
元媛连忙伸了手去捂司南弦的嘴,“你哪里没用?若不是你我们根本连第二关都闯不过去。”
这是实话,要是没有司南弦自损神识,以神识为攻击打通了乱石滩,她空有沧海境和阴阳鱼这样的先天灵宝,只怕也要活活困死在那乱石滩中。
说不定在那时候就被花阑解决了。
想到这,元媛越发心中感叹,果然这外物真不能过多依赖。
司南弦听出元媛话里的情真意切,心中熨帖,微微一笑,“师姐,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修炼,日后再不让你身陷危境!”
元媛却摇了摇头,冷了脸,抽出了被司南弦反握在手中的手,“阿弦,早说过,我不是菟丝花——这修真界里也容不下菟丝花。你我虽然如今已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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