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更狠的!
陈扬雷厉风行的举动一下子把这帮不速之客全给吓傻了。老头老太太气得晕头转向,可也不敢真的咋样,嘴里喷着污言秽语却是再不敢上去动手了。
而他们嘴上喊得厉害,其实心里边也知道这种事找警察屁用没有。
当然,陈扬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他扶起王怡后,也没理会这帮人,径直下到了楼底,然后叫看大门的大妈把校警也给叫了来,把这帮恶客统统轰走了。
随后陈扬又把王怡送到了校医室里,让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王怡额头上的伤口。外伤倒是没什么擦破点皮罢了,只是她被撞了下头部,以至于到了校医室都还晕晕沉沉的。
陈扬看到王怡哭哭啼啼的凄惨模样,心里就有些郁闷,没想到吃个饭也能生出这种是非来,难怪人们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
“王姐,别哭了,你那婆家都是些什么人啊?也不调查清楚就血口喷人,我看你以后也甭搭理他们了。”
陈扬边说边递了张纸巾给王怡,王怡默默的擦了把眼泪,良久后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但胸脯仍急促的起伏着,显然还气得不轻。
抬头看了一眼陈扬,抽了抽鼻子,尴尬万分的说道:“真对不起啊,小陈,害得你被我公公家的人冤枉。”
“我倒没什么,只是你一个人带个孩子本来就很困难了,他们还这样无端的污蔑你,还有点小星爷爷奶奶的样子吗?对了,看他们倒是像体面人,怎么说话做事这么龌龊的啊?都干什么工作的?”
陈扬愤愤不平的说道。
王怡痛苦的抱住了头,似乎内心在挣扎,良久才幽幽说道:“我老公他们家是干部家庭,公公是市经济干校的退休校长,婆婆则是从检察院退下来的,前面那个男的是我小叔子,现在是市中级法院的一个科长。因为我家是河北农村的,他们一家人要脸面,一直就不同意我跟我老公的婚事的。
也正因为这样,虽然最后我老公还是跟我结了婚,但他们一家人从来就没有接受过我。婚后第二年,我快要生小星的时候,我老公为了让我有人照顾,就瞒着我,偷偷借了单位的车去了我河北老家,想把我爸妈接过来,结果当天晚上就在高速路出了车祸,后来他们一家子就把什么责任都怪到了我头上来,这么多年了,也因为我的缘故,他们就连小星都不肯认了,现在倒好,我一个人把小星带大了,他们居然还指责我行为不检,难道他们就觉得我就应该当一辈子寡妇么”
王怡说着说着,眼泪又默默流淌了下来。
唉,怎么那么多车祸啊!
陈扬在旁听得唏嘘不已,但也是爱莫能助。还是那句老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第二天。
陈扬记着昨晚上王姐的事,刚一上班就给招商局的小舅妈去了通电话。电话里小舅妈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跟着又问了不少陈扬的近况,还一个劲的责备他跟陈若男有段时间没到家里去玩了,要求他一有时间就带若男来家玩,不然这事就不给办了。陈扬有求于人,忙不迭的满口应承下来。
把事情办妥之后,陈扬以为王怡这事也算是搁下来了。谁知道到了下午他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半途就被校纪检组的同志请走了,丢下一大帮面面相觑的学生。
在纪检组的大办公室里,陈扬再次见到了昨晚那俩老头老太太。另外,请假在家休息的王怡也被叫了过来,这时正低着头用手绢捂住鼻子,轻声抽噎着,显然前面又被人冤枉侮辱了一通。
陈扬看了过去,老头老太太都用一种鄙夷又带点害怕的眼神瞧向自己,他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两老夫妇果然是在机关里待过的,知道遇到事情找组织帮忙,真是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坐定后,校纪检组组长郭艳涛就开口问道:“陈老师,你说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老同志说你动手打了他们儿子,是吗?还有,你跟王怡同志间真的有暧昧关系吗?”
“郭组长,这些都是没有的事!”
陈扬也不恼怒,淡淡回道。清者自清嘛。
“还敢说没有?我们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你跟我儿媳妇一块在渝城饭店吃饭,而且还还搂搂抱抱的!”
又是那脾气火爆的老太太率先发难。
王怡气得不行,边哭边忿然道:“郑女士,你别血口喷人了好不好?我跟陈老师间清清白白的,哪里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哼,连‘妈’都不愿意喊了是不?”老太太冷笑一声,刚要再讽刺几句,却是被她老头拉住。
然后老头就看向郭艳涛:“小郭,这事反正我们老两口已经反映给你们学校了,至于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
说完,老头老太太相继起身离开,临走时却是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王怡。
等两老人一走,郭组长才把脸色缓和下来,“陈老师,我相信你和王怡同志间是清白的,但你们俩平时也注意一点嘛,你瞧,人家前面还交了几张照片给我。”
陈扬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都是昨晚上他跟王怡吃饭时候偷拍的。照片不是太清楚,而且也没什么太火爆的内容,无非就是两人在卡座里吃饭聊天。看了两眼陈扬就推了回去:“郭组长,这些能证明什么啊?”
郭艳涛就正色道:“虽然不能够证明什么,但王怡同志一个单身女同志,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啊,不然那两老头老太太三天两头到我这闹,像话吗这。咱们这里是党校,最怕的就是这种花边新闻,而且传出去对你们俩影响也不好嘛。”
陈扬无奈点头,摊上这倒霉事真是无妄之灾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陈扬万万没想到,没几天后,那老郭的话果然就应验了。估计是那两退休老干部闲着没事干就到党校里煽阴风,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在校园里传开了。
陈扬倒还没什么,这种八卦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等新鲜劲儿一过就没什么意思了。而且小舅妈那里也有信儿回来了,他们局里最近正好要新成立一个招商五科,来了可以安排一个副科长的位置,算是平调吧。
王怡起先还被这种乱飞的绯闻弄得惶惶不可终曰,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就怕听到那些龌龊的说辞。不过后来在听到陈扬说她工作的事已经落实了,她心里总算踏实了点,然后干脆请了公休假,只等着办调动了。
一场小风波足足折腾了半个月,随着王怡的正式调离,风波才渐渐平息下来,并且逐步被即将到来的五十大庆的热闹氛围给取代。
临离开党校的那天,王怡带着女儿亲自到陈扬家里来表示感谢,末了还跟陈若男说了好些话,陈若男对陈扬的那几个女人了如指掌,只是淡淡笑过就算了。
之后的曰子,陈扬再次回归了两点一线的苦行僧般的生活,除了“五十大庆”做为观众去[***]观看了一下大阅兵的盛况,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不知不觉中,到了岁末。
当世人都还沉浸在澳门回过的兴奋喜悦中时,已经兴奋过一次了的陈扬却是没什么特殊感觉,一直在家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举世瞩目的世纪之交,早早回到家里休息的陈扬突然接到校办电话,说是南校长有事要找他,他闲来无事,搁下电话就去了校长办公室。
被那身材火爆的苏秘书领进办公室后,他就看到南校长已经在长沙发上看报纸等着他了。
看到陈扬进来,南校长立刻放下报纸,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小陈,过来,过来。”
陈扬被南校长的热情吓了一跳,心说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等着自己吧?
坐下后,苏秘书把茶沏好,然后便扭着水蛇腰带上门走了。
“小陈,来,尝尝看这茶味道怎么样?”南校长笑呵呵的先端起茶杯,然后示意了一下。
陈扬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入口过喉均感润滑活姓,初虽有茶素之苦涩,过后则渐渐生津,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感觉有点像正宗的武夷山极品大红袍。
这老南上哪搞到的啊?
他怔了一下,颇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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