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在场不过三人,严荞萝果然被她惊吓的都忘了反应,她虽然跟在萧慕亦身边那么久,却从來都是离他几尺的距离,那若即若离的距离将她的耐心都快要磨疯了,如今,在这乡野地方,竟然...竟然有人当着她的面,与萧慕亦那样的亲近,她竟然真的敢!
严荞萝觉得自己快要被嫉妒的烈焰焚烧成一片齑粉,但理智却告诉她,方才冲动的那一嗓子已经有些破坏她在萧慕亦心目中的淑德的形象了,她收紧手指,将趾甲深深的刺进自己手心的皮肉里,让这痛感令自己清醒。
下一刻,严荞萝松开自己的手指,她觉得自己好想放声大笑,因为,她看到,萧慕亦冷峻着眉眼,伸手将那女子推开一些距离。
几家欢喜几家愁,念槿被他带了力道的推拒的手腕推开,那一刻,却是真的恨不得低到泥土里,她有些自嘲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即便是她贴上去,萧慕亦潜意识里果然是对她抗拒的,不如他同严荞萝那么亲昵,她茫然的沒有办法去思考这时候,严荞萝该是多么的快意,她只是觉得,若贴上去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严荞萝,是不是萧慕亦不仅不会推拒,反而会将她拥紧?
这个假想,让她觉得有些伤人。
萧慕亦眼睨着眼前的姑娘,她方才还红润的脸颊,微颤的眼睫如同一只羽毛扫进他心里,却在他推开的瞬间如同失血过多般苍白的沒有一丝血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得有些清冷的楚楚可怜,那种想要怜惜她的感觉,如同蚕丝裹蛹般,将他丝丝缕缕的缠绕。
严荞萝快步走近,不由分说的将念槿一把扯离萧慕亦身旁,她激动的快要欢呼起來,力道也就大了些,加之念槿失神一时不备,被她狠狠的推搡到石桌旁的石凳上,念槿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觉得有些湿糯黏腻。
她听到萧慕亦说了什么,但她又觉得好像那是幻觉,她捂着额角,觉得再一次当了个蠢蛋被人给玩儿了一把。
那些伤心,如果都不是伤心,又从哪里知道快乐的样子?
那些过往,如果都不是过往,这些不堪的现在该找谁计算?
那些你和我,如果都从未曾互相捧在手心,她秦念槿继续死皮赖脸的留在海棠的农庄里,像个唱戏的丑角般,独自在跳梁,结果不过是踩低了自己,娱乐了别人而已。
她觉得难过,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带刺的刺猬,沒有人能够伤害得了她,可是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很软弱,当她把肚皮露在他眼前,那柔软的如同蚌肉一般软弱无力的脆弱,轻而易举就能够让她受伤害。
她有时候,其实也想他将她当做女人般放在手心里疼一疼的,可是沒有,一次也沒有。
“你如今觉得难过了吗?他伤害你那么多次,你仍旧原谅他,仍旧不死心,一次次求证不过都证明了他不爱你,何苦。”一声男音低回的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