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是他的住所,他的归宿,应该在别的地方,这样潜在意识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影响了他的实际行动。
奖牌值多少钱?
在他眼中,物质价值可以忽略不计。
单纯说材质成本,又不是纯金的。能值多少钱?
但若是拍卖。还真价值不菲。因为奖牌的价值意义不在于做工成本,而是在于这些奖牌属于足球圈的“文物”!
比如欧冠奖牌,98年的冠军奖牌,一共才多少块?每一块,都承载着其历史意义,独一无二的,奥德里奇将来如果一无所有,拿出来奖牌拍卖。也能瞬间再变回百万富翁。
但对他来说,这些奖牌就像是他过去存在的证明,每一块都代表着他在那一时期的努力,浓缩着奋斗,激情,友谊,快乐,苦涩,艰辛包含了一切。
别人如何对待奖牌,他不关心。像穆里尼奥可以把奖牌丢给球迷,那是穆里尼奥的风格。跟奥德里奇没关系,如果不是经过他同意,陌生人碰一下,他都觉得是一种玷污,曾经他将一块奖牌送给过阿圭罗,可是他觉得那样反而会让那块奖牌在自己心中的意义更加与众不同,因为那块奖牌很可能会激励阿圭罗的成长,若然成真,将来自己回忆起来时,也会有一番别样的美妙滋味,而不是他妈-的被盗匪损毁,变卖,在黑市上流通,或者被哪位有钱富豪买下收藏。
奥德里奇的心情糟糕透了,抽了两根烟后,他起身走进了卧室内的卫生间,沐浴,刮胡子,他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模样,依旧俊朗潇洒,他对着镜子笑了笑,看起来有些苦涩,他抬起手来摆弄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笑得自然柔和一些。
伯特和厄尔也在别墅内,作为男人,父亲,他一个人的时候,再难过,愤怒,伤心,哪怕嚎啕大哭都行,可是,在家人面前,他必须展现出应有的姿态,没办法,谁让他是男人呢。
等他走出卧室,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下楼,在饭厅,阿瑟与阿米莉亚都坐在餐桌前,伯特与厄尔也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吃饭,两个小家伙并不知道家中失窃,估计今天还是要待在这里,天知道伦敦警方要调查取证多久。
见到奥德里奇下楼,伯特叫道:“爸爸,为什么你现在才起床?”
奥德里奇哈哈一笑道:“因为我今天和你一样,变成了小懒虫,想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我才不懒呢,我起床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挠你的脚心,你都没有反应。”
“哈啊,你敢作弄我?胆子不小嘛。”
奥德里奇说着来到伯特身后,两手挠他痒痒,厄尔则帮伯特,离开座位来还击,也去挠奥德里奇的腋下。
闹腾一阵,奥德里奇分别在两个儿子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在餐桌前坐下来。
“呵,今天有牛扒,好得很,我再去拿瓶红酒。”
奥德里奇又起身走去地下室,在下面专门有储藏酒的房间,等他回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走到阿瑟身边,问:“要吗?”。
从刚才开始,奥德里奇就觉得奇怪,阿瑟的表情非常严肃,低着头,嘴巴里念念有词,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这时,阿瑟突然转过身来,站起身,表情无比郑重,一手拍在奥德里奇的肩上,口气沉重道:“孩子,我对你有信心!”
奥德里奇一头雾水,微微张嘴,对阿瑟这幅托付身后事的口吻感到莫名其妙。
阿米莉亚露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撇嘴道:“神经病!”
没等奥德里奇发问,阿瑟起身走到伯特旁边,一手按在伯特的肩膀上,又用那副沉重口气道:“孩子,我对你有信心!”
奥德里奇拿着酒瓶表情凝固,只见阿瑟又走到厄尔身旁,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和言语。
厄尔却说话了,小家伙绷着脸故作严肃状拉长声音沉声回道:“我也有信心,我会让世界重新认识米尔沃尔,让每一个米尔沃尔人为之骄傲,感到幸福快乐。”
“这是?”
奥德里奇扭头望向阿米莉亚,却见阿米莉亚不耐烦道:“他在拍电影,拍出神经病了,我看了看,他一共三句台词,练了快三个月,刚才那句话,就是其中一句,哦,厄尔宝贝说的,应该是你的台词,不,是扮演你那个人该说的台词。”
奥德里奇恍然大悟,表情如释重负,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阿瑟得了神经病呢。
阿瑟与厄尔对完台词后,爷孙两人做了个击掌庆祝的动作,然后,这老流氓就恢复了本色,一脸欠揍的笑容转过身来朝奥德里奇走来。
“吃饭,吃饭,奥德里奇,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别不开心了,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里陪你喝酒。”
奥德里奇刚给他倒完酒,阿瑟忽而抬头问道:“刚才我演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更像是生离死别的临终遗言。”
“不是吧?那就是还要改进?孩子,孩子?孩子!”
他又开始沉浸在表演艺术的世界中了。
阿米莉亚翻个白眼,哀叹道:“我的天,还有完没完了?要我说,找个正经的演员去扮演他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