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一觉醒来便看见眼前旖旎风光,只见楼至正侧着身子睡在自己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脸颊枕在他的胸前,因是昨夜泡了温泉加之天气暑热的缘故,亵裤被楼至高高卷起,一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骑在蕴果身上。蕴果看罢心旌摇曳,轻笑一声,自己与楼至成婚数年,此等风光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又回想起当年那段默默守候的时光。
当年楼至重伤初愈之时失落记忆,因多日遭逢追杀,神经极为紧绷,对周遭事物疑心甚大,充满敌意,更加无法接受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每日茶饭不思,多亏蕴果在旁百般逢迎,每每用膳都侍奉在侧,而腹中的孩儿也乖巧懂事,竟暗暗传音哄楼至开心,楼至虽然心结日渐纾解,却觉周遭事物有种说不清的隔阂之感,又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或事物,常常疑心重重。身边的蕴果谛魂,若记得不差,应是自己座下大将,武林的副盟主,与自己无非同僚关系,又怎能登堂入室毫不避讳,每日与自己盘桓甚久?楼至虽然心下疑惑,但见蕴果举止从容,与原先同僚之时并无不同,只是单独相对之时又多了一分亲近之意,楼至原本性子淡泊,于人情世故上并不上心,是以虽然疑惑,却也不好细问。一日忽又梦魇之际,睁开双眼竟见蕴果侍立在侧,彼时更深露重,楼至实在猜想不透他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便冷冷说到:“副盟主夤夜至此,于礼不合,还不退下。”却见蕴果眉目踌躇,似有难言之隐,但还是隐忍而去。自那次谴退蕴果,他便不再多与楼至亲近,楼至倒松了一口气,时而又觉得平日里多有他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如今一旦疏远,却略感寂寞,幸而腹中孩儿还活泼可爱,稍减楼至病中寂寥。
一日春花绚烂,楼至在窗内瞧着满园j□j十分可爱,想着自己卧病多日,许久不曾游览花园的景致,腹中孩儿近日也不甚活泼,想是终日坐困之故,顾而屏退左右,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后园游幸,恰逢蕴果在园中习武,楼至近日正与他不自在,却也不上前厮见,只是隐在花丛之内暗中品度他的武功,彼时天近暑热,蕴果只穿着寻常文生公子打扮,一时练得快意,便伸手除了外衫,意欲换上劲装,楼至倒忘了自己因受叛党追杀,蕴果借口保护盟主安全将自己接来府中安顿,此处乃是蕴果府邸,他如此打扮也属平常,倒是自己偷窥在先于礼不合,脸上一红正欲回避,不想因为有孕身子沉重,回身之时踩断了一根枯枝,蕴果惊觉花丛后面有人,一个飞身略至楼至身前,两人相对之时,蕴果还j□j着上身,楼至见状,连忙将眼光移向别处,蕴果见他尴尬,说声“失礼”,连忙回避了,楼至因刚才一瞥,瞧见蕴果身上满是伤痕,竟与自己不相上下,便知是他前日抗击叛党,对自己百般回护之时所受之伤,心下过意不去,意欲找个机会与他冰释前嫌,此时恰逢师姐渡如何前看探视,楼至便对她讲起两人之间的龃龉,却见渡如何掩口一笑道:“怎么,他可真是个闷葫芦,事到如今还不曾对你言讲么?”
楼至闻言疑惑道:“对我言讲什么?”
渡如何笑道:“罢、罢,你跟我来,等我问他。”说罢不由楼至推辞,却推推搡搡将他带到蕴果的书房。
彼时蕴果正在书房办公,见他二人联袂前来,连忙起身笑道:“师姐请坐,多日不见前来,莫不是兄弟冲撞了你?”渡如何佯装不悦道:“好个副盟主大人,在家中做得好大事业,当日我们师门将人交在你的手上,你是如何信誓旦旦要将他照顾周全,如今人就在你府上,你却是这般照顾的?”一席话说的楼至摸不着头脑,蕴果却脸上一红,解释道:“此事原急不得,盟主他……”说到此处,见渡如何瞪了自己一眼,便改口道:“楼至他身子还未大好,我原想缓缓说给他听。”渡如何笑道:“我瞧着师弟倒是大好了,你别看他平日不言不语的,刚才还跟我商量,前几日与你起了龃龉,央我从中调停呢,如今我把人交给你了,你跟他说罢。”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径自去了。
楼至闻言大惊,怎么蕴果竟敢直呼自己名讳,又为何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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