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
莫德雷德毫不犹豫的拔起身边的一把骑士剑,然后两人毫无畏惧,毫不害怕的对冲在了一起。
咣当的一声巨响,似乎连遥远的这边都能够听得清楚一般。
这当然只不过是假象,但是两人举剑相加,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将她们两人旁边的粉尘都吹了起来,两人毫不犹豫的再次撤剑反劈,这种巨剑落在对方身上都能够轻易的打断对方的身体,但是阿尔托莉亚的剑却需要蓄力,对方的骑士剑略显纤细,但是却很锋利,速度要比阿尔托莉亚快很多,但是这时候阿尔托莉亚身上黝黑的铠甲就显示出了很强大的防御力。
更加强大的是她的战斗技巧。
巨剑适合战场,但是最终被单面开锋而且更加善于劈砍的刀给取代,原因就是巨剑的使用技巧太麻烦了,并不如刀那么容易普及——直接一招下劈就够了。
阿尔托莉亚撤剑之后绕着身体转了一圈这才算聚气完成,就要横劈对方,但对方的剑已经来到面前了。
阿尔托莉亚左手持剑继续横劈,面色不变,右手举起横档而出。
这时候她的手甲的价值才出现了。
她的手甲要比普通的手甲更加的坚固和重。
普通的骑士的手甲大多是用来防止在马上的磨损。武艺厉害一点的骑士还能够将射来的箭矢抵挡,但是阿尔托莉亚的手甲更加的厚重,更加的坚固。
上面全是龙鳞一般一层层的往手肘部延伸。
这个手甲光是一只就有八斤重。
面对对方的骑士剑,顿时擦出了一道火花来,手甲上出现一道白色的痕迹,而阿尔托莉亚左手的大剑已经横劈过来,莫德雷德后撤,阿尔托莉亚得理不饶人,右手扶在剑柄上阻止剑的惯性,然后双手持剑继续再从下而上一劈。
她快速的接近着莫德雷德。莫德雷德所到底在武艺上还是查自己这位母亲一筹,惊慌失措的退着却没有完全退出这一剑的范围,被这从下而上的一击一下子切开了面甲。
毫不犹豫的阿尔托莉亚拿起了她刚刚插在地上的断矛仅靠着断掉的矛头就用力的刺进了莫德雷德的腹部。
那一刹那。
整个战场都安静了下来。
莫德雷德的面具变成两半从她的脸上掉了下来。
痛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同样的脸上带着凄美和悲哀。
“为什么……就算到了最后的一颗,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为什么?‘父亲’!”她颤巍巍的伸出了双手,那长矛已经贯穿了她的身体深深地将她的内脏贯穿。
她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但是,她却有最后的力气慢慢的将阿尔托莉亚的头盔脱了下来。
带着血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你。”她微笑着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最后一分力气都没有。低下了头去,被长矛支撑着的她仿佛无声的朝着阿尔托莉亚跪拜一般。
阿尔托莉亚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不知为何,金黄色的头发慢慢的从发根开始变白起来,那种苍白。是绝望的颜色。
凯拉尔看的整个人都开始心疼起来。
他轻轻地开口说道:“走吧,是时候收拾残局了。”
这时,一骑绝尘之间,抓着阿尔托莉亚的铠甲边沿就一下子脱离了战局朝着森林之中冲去。
整个战场上已经落下了帷幕。
所有的辅兵民兵们都已经逃跑了。
骑士们大部分战死。
剩下的人则在尸体堆中呻吟着。
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能够骑在马上狂奔的骑士。
凯拉尔抱着艾露莎。没有丝毫的迟疑,展翅瞬间高飞起来。
那个骑士带着无神的阿尔托莉亚跨越了平原,跨越了森林。直到在一片小溪旁这才停了下来。
“我王,您没事吧。”下马的时候先让阿尔托莉亚落在地上的这个骑士明显是阿尔托莉亚的部下,他脱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头的银发来。
“贝狄威尔。”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巨大而茂密的树根上,无力的看着贝狄威尔。
“去,将我的剑鞘,丢到妖精的湖里去,这是我欠她们的东西。”她浑身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贝狄威尔说到。
“哈……”双眼含着泪,贝狄威尔跳上马去,然后向着战场冲去,她的剑鞘和荣耀,都落在了那片黯然的战场上。
他慢慢的从天空中降落了下来。
放开了艾露莎,快步的敢到了她的面前,凯拉尔半蹲了下来。
“我来接你了。”凯拉尔握着她的手,手娇小而冰冷,让他心痛起来。
“你是……”她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一般,睁开眼睛都是那么的疲惫。
“我是你的丈夫,mylove。”凯拉尔轻轻地亲吻着她的手背,给她带来了一丝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