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得人一起看向幺师。
幺师面对诸多不可思议的神色,却是不露声色,原本就隐藏在黑衣下的身影显得更加模糊不清。
鱼仑子道:“道友可想好了,这是天台……错过这个机会,可就再没有机会了啊?”
幺师负手而立,淡然道:“我本来就是看客,也不是蓬莱仙境的人,今日看了一出大戏,已经心满意足,何必还要多求什么?天台再好,非我所愿,便这样算了吧。”
众人听了,心中各有思忖。秦越自然是单纯的怀疑——此人莫非玩什么诡计?还是今日在人前,有什么手段不便光明正大的展示,要等众人散去这才出手?那样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如果实力强横,别人终究无话可说。
蓬莱的众神君却是暗道:果然没错,你们都是一伙儿的。那幺师是来给你们助威的。现在用他不上,就让他退场。还在这里演戏,真是可笑。
张清麓却除了疑惑之外,更多了一分庆幸——在场众人,只有他最深知此人的实力如何可怕。而且他面对幺师,竟生出一种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抗的感觉,倘若那人出手,说不定今日真困不住他。
幺师始终不在乎旁人的感官,只是仿佛总结一样的说了一句:“既然我要退出,第一轮就结束了。谁还要试第二次?若是没有人再出来,也该有个结果了吧?”
蓬莱众人心中更是不满,暗道:还说不是一伙儿的?这都直接出来叫嚷助威了!
虽然有些许不满,但这些神君一个个莫名其妙的从海里被打回来,总是事实,时至如今,连哪里着了道都看不出来,何必还要纠缠。就算将来纠缠,也未必有结果,何况还有有言在先这个前提。
至少天台大会,就不必再伤脑筋了。
当下众人一起躬身,道:“我等再无异议。天台之会理应奉蓬莱仙洲为正宗。今日盟誓,永无悔改。”
张清麓微笑道:“既然如此,该同饮三杯盟酒,以盟此誓。”
虽然程钧不在,但蓬莱道统的结盟仪式依旧盛大非常,张清麓和秦越他们早就准备妥当,不但在场歃血为盟,还发出无数海鸟飞剑传书,告知广大修士乃至其他道统,先将此事办成铁案。信中含糊使用了掌门人这等称谓。
这一庆贺就是整整三日,灵台众人动用了最大的手段,将各种神妙威严化作具象,深深刻在这些神君脑海中,让他们多呆一刻,就对蓬莱正宗的威严多敬畏一分,三日下来,把地位敲订死了,这才欢送众人离开。
当然,还有一个人没走。
幺师就没走,不但没有走,还在岛上多留了一整晚。包括张清麓在内,谁也摸不着他的底子,也就不便怎么样。
第二天,张清麓特意又在沧浪亭设宴,单独邀请幺师,只有秦越一人作陪,虽然不再山珍海味,但酒肴反而更加精致细腻,多有蓬莱仙洲特产,显出仙宗对他的重视。
敬了一杯酒,张清麓终于道:“不知前辈为何对天台不感兴趣?这样大好的机会不出手,难道真是超然物外,心如止水么?”
幺师低头品酒,道:“若是心如止水,我何必来这一趟?不过我看你们如此困难,还要强装大气,用尽心思,压服众人,已经十分不易。我这人心软,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不好意思再抢你们的东西。”
张清麓心中冒出一股火苗,冷笑道:“不知我们哪里困难?要阁下来可怜?你说我们压服众人不是凭着实力,难道是用诡计么?”
幺师淡淡道:“实力自然有,然诡计也用了不少。这也寻常,兵法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你等修为不能数倍于敌,出奇计也是寻常。”
张清麓沉下气来,道:“您倒是会揣度。”
幺师道:“揣度不必。只看你们一开始就将他们请到蓬莱洲,就知道你们底气不足。若是修为远胜,自可御敌于国门之外,不必将他们放进门来,图一个主场之利。这和下棋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先优势,并没什么区别。”
张清麓无言,没想到幺师全不被他们刻意营造的堂堂正正所骗,一下子就看穿了众人的虚弱,这就是先天输了一筹。
幺师不等他答话,道:“一进这里,你们的各种伎俩就更多了,每次介绍同伴,大多是遮遮掩掩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要么就是远远的给看上一眼。与其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更不如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挑动人心的伎俩而已。”
张清麓道:“你说我们造假?那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幺师道:“我并没这么说,你们也不是没有实力,不过是利用的最大化而已。比如说后来的开放天台,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招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这是其一。另一方面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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