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么?
若是如此,他现在倒不适合在这里呆着了。
正好,他有事要出去,就趁此机会避一避吧。
转头看向秦越,程钧正色道:“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处理得当,确实不算什么大事,至少程钧认为,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个好消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另一张底牌。
如果合着上一个杀手锏一起放出来,那是多大的浩劫啊?
修道诸界,万千强者,命门也要操之我手。
想想就令人兴奋。
秦越点了点头,即使他因为微妙的原因,对程钧起了嫌隙,但不代表他就不认同程钧的能力,相反,他现在唯一深信不疑的,就是程钧的能力了。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出门一个月,直接成丹的怪物的能力的。
所以如果程钧判断说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是真的没有问题吧。
犹豫了一下,程钧还是没有选择摊牌——那会耽误他的行程,只道:“我马上要出去一趟。这里先托付你几日。”
秦越神色一沉,淡淡道:“是。”
程钧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对自己再次抛下九雁山离开感到不满,这种误会若不在意,猜嫌便又要加深,直言相告道:“我要去找陆丹阁,晚了就来不及了。”
秦越变了神色,正色道:“是。这确实是眼前重大的事情。你知道怎么找到她?”
程钧道:“嗯,朱老大告诉了我一些线索,有三分把握吧。”
秦越道:“你需要什么……”说到一半,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需要什么?需要同门的帮助吗?当然不需要,九雁山的人,没有和他齐肩的,在智慧上,他也未必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一切都不必提起。
程钧道:“看守好九雁山,就是最好的帮助了。哦,我走之后,九雁山终究少了个主要的战力。此地虽然隐秘,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多事之秋,还是防备着一点好。我给你介绍个帮手。”突然一挥手,一道白光闪过。
一个身材极高,满头银发的男子凭空出现,脸色冷的如寒玉山的元光寒玉。
秦越愕然,就听程钧道:“这位是云渊,我在十万大山结交的一个朋友。绝对可以信任。”
接着程钧转头对云渊道:“拜托你照顾好这位——他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遇到事情,他怎么说就怎么做,应该就没问题了。”
眉毛一动,陆令萱醒了过来。
离开了九雁山,她就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当中。这一昏沉,就不知道时光的流逝,再醒来时,也不知身在何方。
心脏一阵抽痛,陆令萱按住心口,脸色苍白……
如果一直睡不醒就好了。
如果前日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就好了。
可惜不是。
倘若真的是梦,她应该不会疼。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陆令萱才开始回忆起自己一向的经历——鲜血,烈火,符咒……
然后自己就感觉到一片颠倒,陷入了黑暗。
是被转移了吗?
果然还是那符箓救了自己吗?
环顾四周,这里居然像是一座山居小屋。木制的屋顶,木质的横梁,还有木质的门窗。她就躺在一张木床上,上面铺着稻草席子。
阳光从窗户上洒了下来,一片金黄,让她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心口的疼痛稍微缓解,人也坐直了起来。
等等……
管师兄呢?朱老大呢?
他们不是跟我一起来的么?
陆令萱忙下了床,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忙扶住了床铺。她也想起了自己修士的本分,真元运转,将内息略一调匀,就要张口呼唤同门,就听有人道:“你醒了?”声音低沉,倒也有几分磁性的悦耳。
这个声音……正是那拦路怪客的声音!
陆令萱打了个激灵,环顾四周,却见四周只有墙壁,没看见那人的影子,迟疑的问道:“前辈?你在哪里?”
那个声音沉声道:“我……在你隔壁。”
陆令萱忙转过身,果然见身后有一扇柴扉,屈指敲了敲道:“我进来了。唐突莫怪。”她有许多疑问,等着那人解答,也顾不得鲁莽,便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就见里面床榻上半卧着一人,本是合着双目,听到陆令萱进来,睁开了眼睛,道:“过来坐吧。”
陆令萱一见之下,却不由的愕然,道:“前辈……原来你是……你是这样?”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