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城,千名医馆。
这医馆的名字够气派,但是气派中略透着一些俗,柳风看这医馆和邱小龙那间医馆规模差不多,哪儿能算的上是夏州城最大的医馆。
千名医馆,医馆的门开着,四个衙役此刻已经把柳风抬进医馆,在装死中,柳风的眼睛就像调皮的娃娃,微微半张着。
医馆里除了一个打理药铺的老人,别无他人,柳风估计了一下这老人的年岁应该在六十岁左右,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是他的身体还蛮健朗,他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药架上扫灰尘。
正在忙着打扫医馆的老人,他带着一顶帽子,帽子是那种棕色黑布手缝而成,看看已经有些年代,他见柳风等人来到医馆,他忙放下手中的活,问四个衙役道:“他这是怎么了?”
四个衙役中有个口齿相当伶俐的人道:“我家小姐说他是晕死的啦。”
这个衙役话音未落地,一旁的一个皮肤稍黑的衙役道:“大夫,你说他的心脏有问题啊,我爹以前心脏有问题,也经常出现这种状况。”
老人是这家医馆的主子,他姓秦,名越人,是卢国人,早年游历四方,由于医术超高,热诚为病者治病,所以备受人们爱戴、尊敬,再后来有人更多的不把他叫做秦大夫,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称呼他,不够尊敬,于是把他叫做扁鹊。
扁鹊认为医道为治病之根之标,所有迷信巫术、不信医道的病人,他是不救的,这也是他六不治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然而还有五条就是依仗权势,骄横跋扈;贪图钱财,不顾性命;暴饮暴食,饮食无常;病深不早求医;身体虚弱不能服药;他对这五种人也不治。
所谓最大的医馆,他的这间医馆,的确不是很大,一不是那么豪华、二规模一般,至于最大的医馆,可能是相对他的医术而言,而不是相对于表面的奢华,他用手探了探柳风耳边,他站了起来,淡淡的道:“装死者不救。”
四个衙役一听,都是狐疑半响,不过柳风却惊了一跳,他心想,这老家伙倒是有些看家本领,所以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四个衙役,且道:“四位衙役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劳驾。”
柳风一边给四个衙役拱手赔不是,一边斜着眼睛看扁鹊,但扁鹊已经再一次拿起刚才没干完的活接着干,好像已经对他们没有多大兴趣。
四个衙役刚才累得呼哧呼哧,刚才他们还是目瞪口呆,狐疑不解,但时间一长,他们自己回味扁鹊刚才说的话,他们才知道刚才被柳风给耍了,四人忽然异口同声骂道:“好小子,你敢玩儿我们?”
柳风嬉皮笑脸,嘿嘿笑道:“四位衙役大哥,我这不是正在给你赔不是吗,再说了,我也没有让你们大老远的把我送到医馆,是你们家小姐。”
四个衙役气得哭笑不得,他们真有要把柳风痛打痛骂一番的冲动,不过刚要动手,其中一个比较识大体的衙役,又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并且对其他三人说道:“还是算了吧,他说的不错,谁叫我们的小姐让我们送的呢,这一次就罢了。”
三个衙役一听,在想想柳风可是小姐的人,倘若他们三人痛打柳风的事情被黄杏知道了,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于是三人道:“那我们就回去复命吧。”
说罢,四人都向医馆外走去。
不过就在四人方要踏过门槛,从门外又走来一衙役,这衙役一见四衙役,忙道:“那晕死的小子,现在咋样了。”
四个衙役脸色委实不好看,都冷冷的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刚来的衙役就像八千里加急,有密奏上报朝廷似得,只见从四个衙役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忙大步流星向医馆里走去,一看柳风正和扁鹊说话,他便把来此之意给柳风说了一边,并且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我们小姐让我送给你的信。”
柳风接过他手中的信,迟疑了一下之后,然后打开信,信笺是粉红色,字是黑色的,信只有短短的两行,信上写道:病治好了,务必回来,若不然,我死给你看,黄杏。短短的两行字,柳风当真觉得笔墨分量十足,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吧,请您给您家小姐说,我天黑之后就回去。”
衙役闻听,便拱手道:“好的,小的,这就回去把您的话转告小姐。”
看到这衙役离去,柳风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刻转身对扁鹊说道:“大夫啊,我想问你,这颗胡椒是不是您店铺的药材?”
扁鹊从柳风的手里接过此药,搭眼一看,便看出此药材比通常的药材颗粒要大,他道:“我铺里是有这种胡椒药材,但是颗粒要比这个小,这应该不是我这里的药材。”
柳风听了,忙道:“大夫,你再仔细瞧瞧,再仔细想一想,前些天有没有人来购买此药材?”
扁鹊听柳风这么说,一颗心忽然悬了起来,心想:难道出了什么事?柳风见大夫面色沉重,他问道:“大夫,想起来了么,前几天有人来买过这药材了是吧?”
扁鹊心下一沉,且道:“这几天,来看病抓药的人不多,是有个人从我这儿抓了这种药,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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