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几盆牢火跳舞着火焰,二十多几个看守监牢的官兵站在牢房外,而牢房里四个大牢班头正在喝酒吃肉,而随着夜渐入深,大牢里的温度慢慢落了下来,柳风正在稻草堆里呼呼大睡。
恐怕是再遇薛双子的原因,柳风此刻又梦回五年前,五年前他在贾府的日子,他深深的记得那道紧紧关住的铁门,他真是恨死那个挨千刀的管家——薛双子,他如今做的梦都是和薛双子在那间煤炭房间里厮打。
“臭管家,管你妈,管不住你妈,你也别想关住我!”
梦中的柳风欲要逃离,但是管家死死抱住他,并且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他的脸,他的脸在梦中流出殷红的鲜血,那薛双子的相貌在五年后又在梦里浮现,薛双子那副狰狞的容貌再一次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他忽然从梦中惊醒。
“臭管家,臭管家,打死你,打死你!”
柳风几如中邪了般,他一头从稻草堆里翻了起来,四下张望,只瞧四处静悄悄,他再一次闭上眼睛,想要再次入睡,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睡不舒服,于是他来到冯万山的身边,本来是要找他聊聊,但是让他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冯万山和他梦中那个恶魔的狰狞样子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柳风全身打着哆嗦,他步步后退,事隔五六年之久,如今他依然害怕薛双子,他背靠着牢房,全身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上天在捉弄自己,倘若冯万山知道柳风是五六年前那个屁小孩,那又会怎样呢?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柳风靠在铁门上,想了很久,他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爬到隔壁大汉子所在的牢房处,柳风用稻草揉成草团,纷纷向正在熟睡的大汉子投去,大汉子乃是精明之人,当下做起来,看向柳风,柳风看大汉子眼神十分凶狠,他才略有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叔,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大汉子心想:这小子现在不睡觉,还想让自己帮他忙,难道他想越狱?一看柳风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他开始质疑自己心中所想,于是他道:“什么忙?”
柳风细声道:“大叔,你那儿有没有没用的绳子,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大汉子一听,大是不明白柳风要绳子,到底是为何?不过看到这么一个小屁孩,心想难道是染上了官司?杀头怕疼,找绳子上吊,他当下心生怜悯,捞起一根铁链,用力一震,一根三米长的铁链从身上落了下来,用脚在地上一扫,三米长的铁链落在柳风的面前,柳风捡起铁链,道了声谢谢,当下转身来到冯万山的面前。
冯万山正张着嘴巴,四仰八叉倒在稻草上沉睡。
柳风看到冯万山那副梦到仙女的睡眼,他咧嘴一笑,不过笑一阵后,柳风才渐渐平静,他用铁链套住冯万山的脖子,并且打了死结,待一切就绪,他骑在冯万山的身上,掏出他的二兄弟把尿往冯万山的脸上洒,冯万山用舍头舔了舔,觉得有些咸,他这才从睡意中睁开眼睛,一看柳风正撒尿给自己灌溉,他一脚蹬去,柳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小子,你小子敢把尿尿进我的嘴巴?”
话说到这里,冯万山猛地要站起,但是铁链的另一头已经挂在大牢的牢顶,他本来可以飞上牢顶解下铁链,然而他腿上有伤,所以他只有挣扎的份。
“小王八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柳风在草堆里拣出来一根木棒,他笑着走到冯万山的面前,冯万山见柳风的样子,他真是一头的污水,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他这是要干嘛,难道是五年前自己在贾府贩卖的人口,可是自己卖了那么多人,那么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又是谁呢?他张大了嘴巴,且道:“你,你要干嘛?”
隔壁的大汉子耳听隔壁有异常动静,所以他也看着柳风和冯万山,但见柳风一副要把冯万山杀死的模样,他倒也有些兴奋,因为他从没有想象这小子还敢杀人,他呵呵笑道:“小子,你若是把他杀了,我越狱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柳风对着隔壁的汉子说道:“好!”
冯万山一听隔壁的汉子说这样的话,当下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挣扎着说道:“你小子不要乱来,有什么事情你讲清楚啊!”
柳风二话不说,走上前,举起手里的木棒,狠狠的打了冯万山二十多棒,冯万山疼的啊啊大叫,牢班头过来询问,柳风便啊啊的乱叫,班头问起原因,柳风说自己从小患了一种怪病,一旦犯病,便哎哎的乱叫,班头一听,也没有仔细观察个究竟,转身离去。
班头走后,柳风才转过身,且道:“薛双子薛管家是吧,你不在贾府呆着,你怎么跑到这里陪我一起吃起牢饭起来了?”
冯万山一听,心里一惊,且道:“你是谁?你是哪一位?我们认识么?”
柳风呵呵笑道:“认识,当然认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冯万山一听,又是一惊,且道:“我杀的人和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你一个小孩子,我怎么能认识,你到底是谁?”
也许是冯万山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算自己从前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如今已经金盆洗手了,他不想连要杀害自己的人都不记得,此时此刻,他唯一想想知道的就是面前的少年人和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结下梁子,而少年人又是怎么从自己手里逃脱的?
柳风道:“我是贾府花了十两金子买下的,我叫柳风,你还记得吗?”
冯万山一听,思绪纷飞,他道:“记得,记得,你是贾府花钱最少买来的仆人,同时你也是进贾府年龄最小的仆人。”
柳风呵呵笑道:“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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