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到活宝了一样,当下把手里的盘子丢在地上,本来坐在地上的柳风,此刻猛然站了起来,爬到铁闸门上。
阮香香和邱小龙都被柳风忽如其来的身形和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风才道:“你们怎么了?”
方久,阮香香和邱小龙见柳风已经不是刚才那副狰狞的样子,两人才站了起来,且纷纷问道:“大哥啊,你吃鱼,怎么都不吐鱼刺的啊?你就不怕鱼刺卡在你喉咙里么?”
柳风呵呵一笑,本来想就此给他们解释,但是他一看王班头来了,他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且又把他的悲惨身世说了一边,并且还骂王冲不是什么好东西,非但如此,他还骂黄万通猪狗不如,自己救了他女儿,他不感恩图报,却把自己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当下牢房里的左邻右居都爬了起来,看起热闹来了。
王冲见此下去,担心要出大事,于是手一挥,双眼一瞪,忙把趴在牢房铁闸门上的人驱赶了回去,但是坐牢的人都是暗自笑着,都说柳风这家伙可把这群当官的骂得真好,然而不多时,一旁的大牢里传出了哈哈大笑声,笑声即放肆又刺耳。
“哈哈哈哈哈哈,骂得好,骂得好!”
所有人都看向那发笑的牢房,只见一个汉子兴奋的就像取到貌美如花的娘子了似的,挥舞着带有铁链的手,哈哈大笑。
邱小龙、阮香香、柳风三人闻笑望去,只见这老者全身都带着粗铁链,而柳风这才道:“王班头,这人是谁啊?”
王冲见这人笑得如此放肆,便怒道:“他是楚国的余孽,已经被囚禁了两个月了。”
柳风一听,便回想起那天在大街上有六个黑衣人心行刺黄杏的事情来,心下沉吟:为什么楚国的余孽要行刺黄杏呢?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他一个刚从地下蹦出来的娃娃又怎么会知道当今天下的风起云涌,所以他好奇起来了,且道:“为什么你们要抓他?他和你们有仇么?”
王冲道:“我看你年纪还很轻,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听多了,对你没有好处。”
其实这些问题、事情,他若想知道,那是很容易的啦,要知道他只要问邱小龙和阮香香两人,他们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他,只是他也从来没问过,所以邱小龙和阮香香也把他当做楚国的民众看待。
柳风从小住的地方是个不与外界相干的桃花源村和深地古井,现在他就像是初落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见过。纵然小的时候父亲经常给他们讲一些人文地理,可是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那是一点也没兴趣。
兴趣要培养,然而在那样一个事不关己高挂起的地方,他所有的兴趣无非就是和阿姐阿妹们在山上追野兔、采野果、荡秋千,至于什么算数易理、天文武功,在他们眼里全是狗屁不通的东西,学了也没有用,如今想知道人情风俗,只好追问。
可是王冲可不是他阿爹阿母,别人可没有心思和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和他说这个,那就是等于对牛弹琴,全都是废话。
柳风听王冲这么一说,于是再三请求,但是王冲鉴于一旁的楚国余孽,他便压了下来,随后便把阮香香和邱小龙带走。
柳风却死也不甘心,于是他爬到了汉子的侧边,才道:“大叔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楚国余孽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大汉子对柳风本来有些好感,但是柳风一开口就说“楚国余孽”四个字,大汉子一听四个字,一下给怒了,他咬着牙齿喷了一口血,大怒道:“妈的,臭小子,你给我滚开。”
柳风却死皮赖脸的说道:“大叔你就给我说说楚国余孽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吧,你要不然我会被闷死的。”
又是“楚国余孽”四个字,大汉一闻,心中大是恼火,他忽然站了起来,一脚踢起牢中的干稻草,怒道:“小王八蛋,你给老子住嘴,滚,滚呀。”
要不是身上有众多铁链在锁着他,他可真要把柳风身上的皮,扒上三层。
柳风见大汉莫名其妙的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才抓了抓后脑勺,方久也怒道:“你妈的,不说就不说,我他妈的又不是圆的,你叫我滚,我怎么滚啊?”随后便一屁股蹲在地上,拿起刚才没吃完的鲍鱼,继续吃着。
大汉子听见柳风嘀咕嘀咕的声音,他也一屁股坐在稻草堆里,闷头睡去。
柳风却在想自己刚才的问话,这才明白大汉发脾气的原因,可能是自己不该张口闭口的说他是“楚国余孽”,所以他才大发脾气,想明白这个,他便嘿嘿一笑。
不过想明白了还不够,若果不说他们是楚国余孽,那要怎么称呼他们呢?想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窍了,他想到了“英雄”一词,于是他爬了过去,向已睡去的大汉喊道:“楚国英雄!”
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大汉给任何回应,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怎么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想着想着,渐渐的睡了过去。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