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胜券在握的截杀,竟然变成了血战。 而那个浑身沥血的男人,非但没有死,而且还干掉了他们所有的同伴。
甚至,有一个是后背中的刀,就倒在他们面前。
那几个黑衣人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从那个同伴的身边走过,来到了刘猛旁边五六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用惊骇的目光隐隐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对于身后出现的这些人,刘猛没有一点儿惊讶的表示。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似得,身子摇晃了两下,有些艰难的走到车边,颤抖着摸出一根烟,放入嘴里,靠在车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用无比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动手吧!”
“蓝枫老大,果然是条汉子!我们兄弟佩服,若非造化弄人,我倒真想和您喝两杯!”一名看上去似乎是头目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幽幽的说道。他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短,根根直立,往那一站,倒也有一股铮铮的磊落。
刘猛看了他一眼,身子又晃了一下,声音显得虚弱无比。此时他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了后面的车上,只凭着一股气硬撑着自己的身体:“慢狼?徐泽东?”
中年人目光中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虽然来的时候老大特意嘱咐,不许他露了自己的身份,可眼下刘猛既然将死,那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儿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更是一个让人敬重的汉子。虽然是敌人,可徐东泽还是不愿意欺瞒对方。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没错,我是慢狼!”
刘猛点了点头“谢谢。”
他谢的是对方根本没有承认的必要,可他依然认了这份情他得承!不得不说,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为了某种信念,可以打生打死,可以不共戴天,可当刀子放下的时候,他们却又会惺惺相惜,甚至会叹一声,造化弄人!
有仇必报是男儿血性,快意恩仇是男儿豪情!
血,可以流,但是骨头不能断!命,可以丢,但是脊梁不能折!
徐泽东叹息了一声“送蓝枫老大上路!”
他旁边的几名黑衣人摸出钢刀,如临大敌的握在手中,缓缓朝前踏了一步。
刘猛的身子挣扎了一下,身子摇晃的却险些摔倒。他心中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没有气力还手了。
他使劲站直了身体,中了枪的左腿突突的跳动着,小腹上的血汩汩而流,可他却已然将自己的身躯站的挺直。
即便要面对的是无边的死亡,他,也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站着……
“还是你们上路吧!”略带叹息的声音,从慢狼徐泽东的背后响了起来,他身子一颤,急忙转过头:“谁?”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叼着香烟的男人从他刚刚来的方向走了出来,旁边的路灯仿佛都照不透他身上的那股黑暗似得,他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直到徐泽东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神罚,修罗!”他吸着烟,幽幽的回了一句。
李凌峰之所以来的如此及时,并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因为暗影。他上一次不是给暗影派了个狗子做教官吗?这儿家伙从他原本的手下中,挑走了五六个身体灵活却没什么战斗力的去了暗影 那里。
然后便训练了一批新手,然后给他们吩咐的功课就是,掌握刘猛的信息。所以,他们才会撞见了有人刺杀他的事,然后报给了暗影,暗影自然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又转告给了李凌峰。
而李凌峰刚好正和冷血他们在附近吃宵夜,所以闻言就朝这赶,终于在这关键的时刻赶了过来。
李凌峰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道“看在你刚才的举动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滚吧!”
徐泽东的眉头一挑,笑了:“癞蛤蟆吃天,好大的口气啊!我慢狼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后生,你不觉得自己太狂了吗?”
李凌峰也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在道上混并不是看谁时间长谁有说话权,而是看谁的拳头硬。”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拳头比我的硬?”徐泽东的眼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心中暗自转动着念头,如果能够将断崖和神罚的老大都留下的话,那离斧头帮一统hb省的日子就不远了。
“不仅是拳头,我们老大该硬的地方,都比你的硬!”懒洋洋的声音从李凌峰背后响了起来,一个身穿夹克衫的长男子踏着幽幽的灯光,像是在海滩散步一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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