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夫,“明天我们请客”。
陈立夫苦笑了一下,“一朵鲜花的事能不能不说出去”。
贺衷寒、戴笠立时转过脸去,这事要不抖搂一下还不憋出病来。
宋阳同情地拍了拍陈立夫的肩膀,兄弟,认命吧。陈立夫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汪精*卫把矛头指向了校长,任谁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何况还有以太上皇自居的苏联顾问团。“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吴樾、徐锡麟至少还把人给炸伤了,对自己对大众多少都有个交代,可咱们汪主*席呢,载沣的人影还没见着就被抓进去准备‘引刀成一快’了”。
众人见宋阳说得有趣也不由莞尔,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以为逼走蒋校长国民政府就会成了他的一言堂”,宋阳不屑地撇撇嘴,“他想的也太天真了,到头来只会是个坐在帘前抺鼻涕的儿皇帝”。
“子靖!”,陈立夫看了看蒋校长的面色瞪了宋阳一眼,怎么说也是国民政府主*席,怎能如此说笑,“汪主*席不是一向很支持校长这一主张的吗?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汪主*席不会不知道逼走校长无异于自毁基石,也不会甘心成为苏联人的傀儡,之所以还要这样做想必……”,宋阳瞥了眼闭目养神的蒋校长,想必蒋校长威望日隆风头太劲让汪精卫感觉到了威胁,不过这话这时候显然不能说了,总不成说蒋校长自作自受吧,“想必,想必已做好了准备,谭军长(谭延恺)志不在此,朱军长(朱培德)、李军长(李济深)难以服众,李福林也没本事来争这个位子……”,宋阳心中一跳,“白长官?”,么的,怎么忘了会议上还有个‘小诸葛’白崇禧。还有什么比让李宗仁当国民革*命军总指挥更能显出国民政府的诚意了?李宗仁当上国民革*命军总指挥,就再没有理由阻止在第七军建立党代*表制度;而李、黄、白在国民政府没有根基对汪精*卫又感恩戴德,国民政府岂不就真成了他汪精*卫的一言堂了。操!老子忙活了半天倒是给你们做嫁衣了,握了握拳头,“好一个三全齐美,想得可真美”。
贺衷寒看怪物似地看着宋阳,“校长,您还是让我回水赛吧”,相比于自己,子靖更适合作校长的秘书,当时如果子靖在场,也许就不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了,陈立夫也不行。而子靖越得校长信任和倚重,对他而言也越有利。
“今晚好好休息”,蒋校长点点头。
“是不是再等几天?”,陈立夫算是彻底死心了,宋阳一提白崇禧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可关键是自己之前根本就没往广西方面想,这就是差距啊,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宪兵营练兵吧。
“三师永远都是校长的三师”,贺衷寒明白陈立夫担心什么,三师是校长心血所在,如果三师出了什么问题对校长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中*共的精兵强将大都在第三师,但贺衷寒对此却很有信心,自己身边聚集了一大批校长的心腹爱将,又有‘军人互济会’握在手里,三师变不了天。患难见真心,现在就看王懋功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那就再休息几天,把工作交接一下再让子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这些天辛苦了”,蒋校长点头同意了陈立夫的建议,一来对王懋功是个考验,二来也显示自己用人不疑的大度。
“是,校长”,校长发了话贺衷寒便不再坚持。
“曾仲鸣这段时间很活跃”,隐形人一般缄默不语的戴笠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奉命进入校长侍从室组建情报科之前,宋阳曾和他有一番长谈,有一句话他死死地记住了,他的效忠对象只有一个——蒋校长。只有保护好自己他才能保护好兄弟们。
“我说白长官怎么忽然变得热情非常,每日必来拜访,言必称校长如何如何,完全把汪主*席视作路人,原来是这个曾仲鸣”,贺衷寒点点头看向宋阳,“子靖,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卒子”。这秘书间的战争看来还真不是自己能应付的。
“子靖不也过了河了么?”,李、黄、白的忽然介入打了已方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只要校长不走军权不旁落,我们就有底气。前后分析清楚陈立夫更添了一份信心,“汪夫人好大的手笔,汪主*席走到这一步怕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