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进来,一把抓住宋阳的肩膀,“有没有受伤?”。
“师兄,我没事”,宋阳没理会陈戏子,向钱朗、成虎、李业亭三人点点头,“曹效公他们也快到了,不要难为他们”。
“是!”,见宋阳没事众人都放下心来,静静地退出院门。
“当时来不及通知你,让你受惊了”,陈立夫拍了拍宋阳的肩膀,瞧这神情应该也猜出个大概来了,“没吓着吧?回去给你摆酒压惊”。
“来得及你也不会通知我,怕我下不了手”,宋阳伸手打开陈立夫的手,“想当营长也不用这么下狠手吧?”。
“索队长那边没人受伤吧?”,陈立夫吓了一跳,索队长做事很有分寸自然不会伤了他们,这小子不会下死手把人家给伤了吧?
宋阳摇摇头,“通知校长了吗?”。
“花连长一到南海我就安排人通知校长了”,见宋阳一直盯着尸体似乎兴致不高,陈立夫撞了撞他肩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哪来那么多滥好心”。
“林遇是个好苗子,把他交给校长”,在岸边遇袭时,林遇的表现令宋阳有些意外,冷静,非常地冷静,不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一枪一枪不紧不慢,手都没抖一下,幸亏枪法不怎么样,否则索赟非和自己拼命不可。宋阳越看越感觉他象一个人,想了半天却发现象的是自己。
“你是博士是教授,你是君子,别把所有人想得都和你一样。不是他们还能是谁!”,陈立夫瞪着眼睛点着宋阳的脑门,“在淡水他们因为你差点被开除出党,你忘了,可人家没忘!醒醒吧,宋阳同志,你把他当朋友,可他没把你当朋友!”。
宋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又开始飙戏了,《白毛女》是我写的好不?不用问,肯定是曹汝谦到了,“党代表你冷静点,效公要是想杀我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不是明白告诉大家是他干的吗?我虽然不喜欢林启闲,王德平这两个人,可我能看得出来他们决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这事就算是农军干的,也和顺德农委没有关系,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国*共合作就应该以诚相待,你不相信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相信我们!”。
“子靖,你知不知道你对黄埔军校对国民革*命军对国民政府有多重要,你是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是世界知名学者,你是我们国民政府的一块金字招牌,如果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陈立夫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我马上向校长报告将你调离第五军,你还是安心做你的机要秘书吧,我们真的损失不起”。
宋阳沉默良久,“立夫,我还是认为这事与顺德农委无关,就是上军事法庭我也……”。
“你个笨……”。
“党代表同志”,曹汝谦由林启闲,王德平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院门,“子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污辱他”。
林启闲,王德平也抬起着,“我们也是”。
“好,好,很好”,陈立夫收回手看了曹汝谦,林启闲,王德平三人一眼,一甩衣袖愤愤地转过身去,“仔细看好了,别说不认识他们!”。
曹汝谦三人走到四具尸体边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人是陈小武,北沙乡农军队长,另外三人都是北沙乡农军队员。子靖,我以我的党性保证,这决不是我们指使的”。得知宋阳被农军袭击的消息,曹汝谦心都凉了,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农军竟然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袭击宋子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可看到这四具尸体时就知道无可挽回了。
“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但请相信我们,这决不是我们指使的”,林启闲和王德平都知道这次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牵扯到顺德农委,否则如今的大好局面都将不复存在。“这是他们个人的报复行为,与顺德农委……”。
“停!”,陈立夫转身止住了两人的话,“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子靖说了算,你们说了也不算”,俯身定定地看着曹汝谦,“不是每个人都把你当朋友,不是每个人都象子靖这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