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太太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好,眼睛跟着我的手指转动……,嗯,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病人”,宋阳站起身子,“伯母,您看看这是谁?说好了,不能流泪不能激动”。
“林儿?”,养母颤抖着伸出手,“娘不哭,娘不哭”。
“2分钟”,宋阳向关若林点点头走出病房。
“宋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早已守候在走廊里的记者们纷涌了过来,这是这几天上海滩最大的新闻,几乎上海滩所有报社的记者全都出动了。
“结果比较满意,接下来还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测试”,宋阳向几位外国同行点点头,转过身来脸上浮起了亲切的笑容,“记者先生们,病人还需要一段恢复期,请不要拍照不要采访,谢谢”。
“还有女士们!”,记者群里响起一个不满的女声。
“呵呵,当然,不过女士们可不用我来提醒,她们自然要比这些先生们更敬业更有职业道德也更有爱心”,应对这些无冕之王宋阳可就小心多了,这方面他也没什么经验。嗯,要是有经验那咱们中国得乱成啥样了?黑社会都能开记者招待会了。
宋阳的话引来记者们一片善意的笑声,“宋医生,您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性别歧视?”。
“不,我没有性别歧视”,宋阳顿了一下,“我只是歧视你,杜德尔先生”,宋阳摊开手耸起肩膀,“上次你把我拍得好丑”。
哈哈哈!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该把宋阳医生还给我们的病人了”,麦特·李接过了话题,“杜德尔先生,我们保留起诉您的权力”。
“不!该死的你不能这样,我们可是邻居”,杜德尔举着手夸张地叫道,表情很无辜很委屈。
“该死的mit(麻省理工学院,是与哈佛隔了一条街的死敌)”,麦特·李恨恨地咕噜了一句,“好吧,现在开始提问,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每人仅限一个问题。抱歉,杜德尔先生,你的问题我想我们已经回答过了”。
“请问,这例手术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一个棕发女记者举手提问。
“意义?不过不是一例普通的手术而已,能有什么意义?”,记者群里传出一个不屑的声音,“最大的意义就是让我们明白了一个支那成语——哗众取宠,哈哈……”。
“山田先生,我想你应该回去看看贵国的医学杂志”,正对着麦特·李瞪眼睛的杜德尔闻言皱了皱眉,众记者也都莫名其妙地看过去,这家伙是不是记者?
“这是世界医学史上第一例显微眼科手术,她的意义不只在于眼科手术的改进,重要的是这例手术的成功将坚定医学工作者们在显微手术方面研究、推广的信心”,麦特·李点点头没有理会日本记者的挑衅,“说它是一例伟大的手术,我想没有人会怀疑。而且,更为重要的是……”。
“那它首先应该是一例成功的手术”,那个日本记者抓住了麦特·李话语中的这一句,“不是吗?”。
“我想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约瑟夫·保隆拿着检测结果快步走了过来,“测试结果左眼视力0.5,右眼视力0.6,这里是几位眼科专家的签字证明。我想无论以哪个国家的标准,这次手术都是非常成功的,何况患者的视力还在逐步恢复中”。
“保隆医生,医学是一门非常严肃的科学”,那个日本记者表情严肃地看向约瑟夫·保隆,“可据我所知,这位支那医生并没有任何医学院校的毕业证明也没有任何官方发放的行医资格证明,这例手术的本身就是对患者极不负责任的,任何正规的医院和思维正常的病人都不应该接受他的手术”。
“八嘎!”,约瑟夫身后传来一句怒斥。
“据我所知,我的母校海德堡大学校董理事会及公众医学系校友联合会三日前已经全票通过了授于宋阳医生医学博士学位的提案”,约瑟夫·保隆目光愤怒地扫了眼那个戴着眼镜模样很斯文的日本记者,又是这些日本杂种!“我的导师帕特里夏·菲舍尔教授正在与他的同行们整理宋阳博士的手术资料,其中就包括贵国的浅仓博士,不久你就会在全世界的医学杂志上看到她,我相信浅仓博士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他的医术不需要某张纸片来证明,至少不需要向你证明”,说完约瑟夫·保隆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认真地看着那位日本记者,“还有,请你以后称他宋阳博士,否则我将视为是对我母校海德堡大学和对我本人的侮辱和挑衅”。
“还有我!”,麦特·李不满地瞪着那个家伙,“你刚才侮辱性的语言已经构成了对我和我妻子的人身攻击,现在我以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名义正式起诉你!我是律师,我会请你在法*庭*上解释什么叫思维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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