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远射近攻,斩将夺旗而归,食糜一鼎,牛两只,半饱而止!”
叶小天说完,捧腹大笑起来,华云飞想起展凝儿的勇武模样,也不禁为之失笑。毛问智坐在侧厢,用力咳嗽了一声,伸手脚去轻轻踢了踢叶小天,叶小天扭头笑道:“怎么,你不觉得好笑么?”
毛问智又用力咳嗽一声,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叶小天奇道:“你什么毛病,迷了眼睛么?”这时叶小天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食糜一鼎,牛两只,才半饱,嗯?”
叶小天一听这声音,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竖了起来,他强忍着惊跳起来的冲动,慢慢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结结巴巴地道:“凝……凝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展凝儿按剑看着叶小天,英气逼人,煞气逼人:“哼!你这里是龙潭虎穴么,我怎么就不能来?”
叶小娘子站在展凝儿身后,怯怯地道:“奴家本想先来通报的,可这位姑娘她……”
展凝儿向她一摆手,道:“不必解释,我想来就来,谅他也不敢寻你的晦气。”
叶小天干笑着起身,道:“这是哪里话,你来了,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呃!我正好乔迁新居,要摆酒庆祝一番,凝儿姑娘你来得正好,快请入座,一会儿为你接风洗尘。”
潜清清盈盈起身,微笑道:“这位就是展姑娘呀?奴家这厢有礼了。”
展凝儿瞟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清丽,口称奴家,却偏偏穿了一身男儿衣装,不伦不类,心中便已不喜,又见她欣长高挑,比自己还要高上两分,敌意更浓了些。
她也不理潜清清向她施礼,只是冷冷地横了叶小天一眼,揶揄道:“人家为了你自困小岛,茶饭不思,还千方百计想办法送消息给你,却不想你是如此的逍遥快活,艳福无边,这可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呐!”
叶小天一怔,忽然惊喜地道:“你说谁?可是莹莹,凝儿姑娘,你有莹莹的消息给我?”
展凝儿见他惊喜莫名,心里忽然有点儿不舒服,下巴微微一翘,傲娇地道:“本来是有的,莹莹担心她的男人为了她茶饭不思、寝卧不宁嘛,可如今一看你是这般逍遥快活,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小天涎着脸凑上前去,道:“乔迁之喜么,难道我还能哭丧着脸?这位姑娘……啊!这位夫人是我的好友本县赵驿丞的夫人,因赵驿丞公务繁忙,代他前来道喜的。
凝儿姑娘,其实我一直很思念莹莹的,自从离开贵阳开始,我就茶不思、饭不想,公务忙起来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我就愁肠不结。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许多。”
展凝儿瞟了叶小天一眼,叶小天前些天在山里摸爬滚打地解决抗旱问题,之后又是起宅子,又是勘案捉贼的,何止是瘦了,还有点黑了呢。
展凝儿只道他是思念莹莹所致,心里又是一酸,却也不忍再瞒着,便道:“莹莹说……”
展凝儿说到这里,忽地戛然而止。
叶小天会意,忙对潜清清道:“赵家嫂子,小弟失陪一下,恕罪,恕罪!老毛,遥遥,你们陪赵家嫂子先坐着,凝儿姑娘,请!”
展凝儿“哼”了一声,当先离开大厅,叶小天连忙踮着脚尖,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那副谄媚样儿,像极了侍奉贵妃娘娘的一个太监。
潜清清款款坐回椅上,望着叶小天陪着展凝儿离开,慢慢端起茶盏,唇边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看起来,叶小天和红枫湖夏家并不像外界所以为的那样啊。而且,展家这位大小姐对他貌似也别有情愫呢,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凝儿姑娘,莹莹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叶小天跟着展凝儿离开客厅,沿着长廊转到壁角,马上迫不及待地道。
展凝儿站住脚步,回过身来,对叶小天道:“莹莹是被她的家里人逛回去的,一回去便不再许她离开了。”
叶小天握拳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叶老爹是故意诳骗她回去。”
展凝儿深深地望了叶小天一眼,道:“夏家要为莹莹另择良配,莹莹那脾气你也知道,她不肯,夏家上下拿她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却依旧不允许她和你来往,后来夏家老祖宗总算松了口……”
叶小天双眼一亮,虽然今日来的既然是展凝儿而非夏莹莹,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简单,还是满怀希冀地道:“她如何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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