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原因,因为……她突然发现她见了叶小天,居然恨不起来,动不了杀心。
这让她感到很害怕,她不想和那个好色无厌、痞赖无行的家伙有什么瓜葛,一切不可控的情绪都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绝不允许它泛滥成灾!这,就是理性的田大小姐所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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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散衙的时间,叶小天换了身便袍,慢悠悠地离开县衙,踱到大街上。他喜欢这种悠游自在的气氛,道路两边被摊贬们都挤满了,许多行人来来去去,买菜的、买小吃的,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他觉得这才是人世间的味道儿。
“来~~~~今秋新做的饼儿,南瓜大的!甜甜的不涩咧,涩了管换咧……”
叶小天听到甜甜的柿饼儿。便站住了脚步,小时候他最喜欢吃柿饼儿,吃的嘴巴上粘了一层白呼呼的柿粉,像个白胡子小老头儿,遥遥应该也会喜欢吃吧。
卖柿饼的生意兴隆,有两个大妈正在前面买柿饼,叶小天就站在后面等着,就见一个大妈一边挑着柿饼儿,一边对旁边另一个年老的妇人道:“老郑家的,你听说了吗。城东二里堡冯家的儿媳妇儿,给叶典史做小了。”
“啊?有这回事儿?”
另一位大妈很惊讶,叶小天比她还要惊讶,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儿,怎么事情就传成了这样儿,人民群众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那可不!”
正挑柿饼子的大妈从柿饼子上掐了一小块儿塞进嘴巴品着滋味儿,说道:“我听老刘家里的说,冯家那老畜牲想扒灰呢,自打儿子死了。就一门心思想占了他那儿媳妇,要不那小媳妇把官司打到县衙,哭着喊着要改嫁呢。
结果啊,县太爷也不知收了冯家什么好处。就是不答应,这不,叶典史上任了,巧巧的就撞见人家小娘子。这一下可就看对了眼儿,听说了她的事后,就给她撑腰。到底是判了改嫁了。人家叶大人,立马就把她送进自己的新宅子去了。”
另一位大妈咂巴咂巴嘴儿,羡慕地道:“这小娘子好福气呀!我见过她一回,鲜滋水灵的一朵花儿,难怪叶大老爷肯纳她做小,咱们叶大老爷不是还没娶妻么,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料可怎么成。”
叶小天听了心中稍感安慰:“还好,没把我说成那种强抢民女的恶霸贪官!”
正挑柿饼子的大妈直起腰来,对卖柿饼子的小贩道:“成了,就这些。”
一边等着那小贩秤量,这位大妈就对旁边那妇人道:“话是这么说,可她终究是嫁过人的,叶大老爷年轻着呢,就是纳小,什么样的闺女找不着。嗨!他是没找我,要不然呐……”
叶小天在后边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她,心道:“大娘,您有六十多了吧?当我奶奶都不嫌小哇!”
就听那老妇人道:“要不然我随便一划拉,就能给他介绍十个八个年轻俊俏的黄花大闺女进门儿!”
旁边那老妇笑道:“你呀,那给人做媒的毛病又犯了。人家叶大人喜欢,你管那么多。要说呢,这做过媳妇儿的可是会侍候人,没跟过男人的黄花大闺女哪比得了。”
“嘿嘿!可就说呢,叶典史是个没娶过媳妇儿的,被这小娘子那么温柔地手段一伺候,还不美上天去?”
“也不好说,没娶过媳妇儿,还不兴逛过青楼?男人呐,可不像咱们女人那么守规矩,什么不懂啊。”
“要我说呢,冯家那小媳妇儿定是有些特别的本事,要不然能半年功夫就把她男人给吸干了?勾搭得她那公公神魂颠倒,就连叶典史那么大的官儿都想纳她为妾,她呀……”
这一说可就下了道了,别看那时男女之防严重,可这乡间妇人一旦嫁了人便生冷不忌了。村头巷尾,妇人袒胸露怀地奶孩子,都不怕有路过的大老爷们参观,那荤腔儿听得叶小天这小处男都面红耳赤的。
好不容易捱到那小贩秤量好了,那位大娘付了钱,便跟另一个老妇人有说有笑地走开了,叶小天这才凑上前去,讪讪地道:“劳驾,给我秤两斤柿饼子。”
那小贩常在这街头做生意,当日叶小天登台祈雨时,他也是围观过的,这时一瞧,便觉叶小天有些面善,不禁迟疑道:“哟!我瞧着您……,您是不是姓叶?”
叶小天心虚地道:“谁说我姓叶,我姓……,我说我买柿饼子,你这儿还得先查户口怎么着,别废话,快秤柿饼子!”
“哎哎!”那小贩一见客人不高兴了,赶紧拿起秤来,就在这时,后边有人高喊:“大哥!大哥!叶大哥!”
叶小天扭头一看,却是毛问智老远向他招手,叶小天赶紧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毛问智喊得更大声了:“大哥!叶大哥!叶典史!叶小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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