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脸的不乐意。
舒雪真是捧着那盆花,一脸发呆。
许久,她的脸上露出属于少女的微笑。
“你和他一起住了三年对吧。”舒雪微微蹲下来,到了与女孩相齐的高度,缓声道:“可以和姐姐说一说吗?”
女孩点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斯诺哥哥大半时间都在修炼,然后就去找教宗,有时候他会出去一趟,去那边的一个大湖,回来的时候心情总是特别差,只是他从不发脾气,他一生气就躲在这间屋子里,等着花开,一等就是一晚上……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向西方看去。”女孩指了指西面,在这里看过去,被那座巨大的皇宫挡住,看不到远方:“他闲下来的时候就带我出去玩,总爱走在没有人的路上,又或者夜晚,他喜欢一边走在路上一边给我讲他从前的故事,一边讲着,他走路就慢下来,什么都不说……其实,我知道他在回想从前的事情,因为之后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会变成蓝色的,一种透明的,湛蓝色。”
“是么……”从那一句句简短的话中,舒雪仿佛看到三年光阴,斯诺落寞的背影。
少女继续说道,像讲故事一样,脸上充斥着喜悦的颜色:“他总是不笑,偶尔笑的时候也会很假,有时候,他总会很健忘的重复着一个故事,一个连我都觉得很假的故事。”
“一个逃兵在森林里暇遇了公主,风雨夜里烈火燃烧,赤炎的光芒在徘徊,四下盛起的金光,亡灵的诅咒在黑雾中延续,火光下依旧迷人的故事,千百年前相思树下依旧盛开……”当舒雪念完的时候,女孩带些惊讶与质疑的目光已经扫向她。
“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斯诺哥哥讲完故事都会说这样的一些话……”
舒雪浅浅的笑着,淡淡说道:“因为啊……我就是风雨夜里的公主,他就是大森林中的逃兵……”
“骗谁呢,斯诺哥哥才不是逃兵”小女孩有些应接不暇的反对道,随后却又一改口,掩口悄悄道::“告诉你啊,斯诺哥哥在教堂的许愿箱旁叠了许多纸张,我都不知道他写的什么,等下我们去看看,你看的话,斯诺哥哥一定不会罚我。”
舒雪轻轻笑了一声,道:“好吧……我们这就去……唔”
忽然,就在舒雪站起身来的一刻,身体突然一晃,眼前阵阵眩晕,勉强扶住墙壁没有倒下去。
但还没有一个喘息,舒雪的神色一变,脸色迅速苍白下去,紧随而后一阵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起来……
捂在口边的纤指,一滴滴鲜血渗出来,落进发黄的土里。
女孩一惊,轻轻碰了碰舒雪微微颤抖的肩头:“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舒雪只是摇头,咳嗽却愈加严重,脸色更是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
“公主”
远处,辰皇子与霍耶坦正跑来。
看到两人来到,女孩只是道:“你们,她……”
“没你的事”辰皇子冷言冷语的说道,将舒雪抱起来,两人一道闪光,消失在原地。
留下的一盆菊花花,淡淡开放
……
皇宫。
十余名医师从门内走出来,摇着头,叹气不止。
“萨姆医师,公主情况怎么样了”辰皇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头紧皱。
萨姆医师只是摇了摇头:“陛下,公主的病太怪异,我们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而且……”“闭嘴我只问你能不能治好公主,谁让你废话了”辰皇子怒喝道,迅速脸色却又一变:“萨姆医师,你可是宫廷最好的医师,雪妹她……”
“陛下,是老朽无能,不过公主的病的确很严重,照此下去,三年不治,便……”萨姆医师没有说下去,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辰皇子,早就楞住了。
挥了挥手,辰皇子颓废向前面走去……
慢慢推开门,走到舒雪躺的床边。
辰皇子如同失魂一般,舒雪是他最后一个亲人,最后一个。
他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
屋子里,一阵阵轻缓的喘息,舒雪静静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眸中,隐藏了丝丝痛苦。
“你会没事的,对吧……”
辰皇子坐在床边,无力的说着……
当四季花开秋落的时候,菊花花在池水旁摇曳,红白交错。
也许一切都在凋零,也许一切都是开始。
毕竟。
这世间总是有太多繁华,太多美感,却也有诸多冷漠,无以言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