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受了伤,而且……”“不去,我还有事,先出去了”维森点着一支烟,走出营帐。
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亚瑟与阿诺两位将军,斯诺深吸一口气,道:“都坐下吧。”
没有人动,除了仍坐在旁边的卡普,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
等到声音没了,卡普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声:“我先出去溜溜……”
斯诺没有转头,他的眼睛看在阿诺将军身上……许久。“阿诺将军,既然你不肯坐,那我就当面说一下近台南的事情”斯诺目光如电,深红色瞳孔中有异样红光:“你打算怎么死?”
阿诺自恃自己是镇北大将,料斯诺也不敢动自己,轻哼一声,道:“大将军,你我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镇北将军,你懂不了我一根汗毛”“那我倒要试试”斯诺脸色一变,墨冥剑整个插在阿诺前面一寸不到的地上。
阿诺的脸色霎时间惨白下去,站在原地不敢一动……
亚瑟道:“将军,阿诺虽有战事失误,但也罪不至死,请将军挑明事情原由,再做定论……”
“好”斯诺的身影一闪,落在阿诺前面几步远的地方:“阿诺的十五万大军死伤多少,与我不相干,我只问一句,你对我的部下做了什么?”
“这……将军……我当时也是……我……”“来人,拖出去砍了”斯诺一挥手,帐外立刻走进两名士兵,三两下就把阿诺缚住,正要拖出去。
“将军,阿诺虽然有罪,但却罪不至死,请将军收回成命。”
“哦?”斯诺看向亚瑟,冷笑道:“将军,在来时我就已警戒过二位,什么都可以,对我的部下动手,没得商量”“可大战在即,先斩大将,于军不利,大将军,阿诺还有九万士兵未曾动用,依我之见还是等战争平定,再做定论也不迟。”
“将军说的是,我也如此认为。”帐外走进一人来,正是艾尔法,只见他躬身行礼,道:“将军,我都放过阿诺将军,你还要动手么?”
“哼,你倒会装好人。”斯诺冷笑一声,挥手让那两名士兵退下去,又道:“艾尔法,取了阿诺的兵权,由你掌管。”
艾尔法摇头道:“我带领西北五万已然够了,阿诺将军的士兵,还是由他亲自带领吧,况且我这种从巴里特监狱出来的逃犯,哪里能管得了阿诺将军的兵……”“不不不,艾尔法将军过谦了。“阿诺将军仍跪在地上:”今日之事,实是我太过莽撞,我有罪过,请将军守我一拜……”说着就要对艾尔法弓下腰。
“将军,你这样可就太见怪了。”艾尔法一边扶起阿诺,一边对亚瑟与斯诺使个眼色,两人微笑不语。
“阿诺,你今日的事大错,我给你行刑三十杖,你说过不公道?”
阿诺俯下身来:“是,甘愿受罚。”
“那好,来人,拖出去,鞭挞五十。”
亚瑟:“……”
艾尔法:“……”
待到行刑的人把阿诺带下去后,斯诺这才喘口气,道:“阿诺始终是太过浮躁,不这样做,我还不能把握住他这个主力。”
“是啊,六万士兵作为代价,这个交易亏大了。”亚瑟叹气道:“艾尔法,你的表现不错。”
艾尔法苦笑一声,道:“老将军的话,我是听不出究竟是夸我,还是贬我……哈哈哈”
亚瑟笑了两声,道:“大将军,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斯诺点头,脸色肃起,道:“明天就换我的西北军吧,你也看到,北方士兵在与西北骑兵的交锋上几乎没有一点优势,甚至一对十都不是对手,今日我设下的三重阵法只发动一层,虽然阿诺的行动坏了我的事,但若是他不发兵,我也不可能就这样从敌阵中逃出,他是一名好官员,但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
“明天,就在战场上正面和西北军交锋吧……”
夜深,人渐渐走*,肯尼睡醒了又睡过去,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斯诺才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肯尼,今天(已经是昨天了)你送的那块魔晶非常好用,我想要你多给我打造几块,资费从费琪尔那里拿就好。”
老巫师打了个哈欠,这才醒转过来,点头道:“放心吧,薇琪那小丫头没事的,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昏昏荡荡的战地上,站位的士兵彻夜不眠。
西南方,一匹雪白大马停在一棵大树下,正卧在那里打盹休息。
月就在那大树旁边,眼睛盯着前面一堆火,上面有几只飞蛾小虫在左右徘徊,恰似他的心思。
一日的行程,若不是这匹白马跑得够快,恐怕早已被那群西北军追上,月虽然厉害,可独身面对那三千骑兵仍有风险,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只会乱来的丫头。
夜渐深,天空上一轮圆月从云中走出,点点月华照在月脸上,有些不动声色的起伏……
月记得清楚,再往西南走去,便是自己的故乡了——虽然那早在几十年前就没了人,但那地方,或许还悠久长存吧……
忽的,一阵马蹄声打断月的遐想,月心头一跳,他知道,西北的追兵来了
拉起还在睡觉的薇琪,一拍白马,那白马立刻站直身子,甩动鼻息,抖擞起精神。
“白马兄,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