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奥法天国同样不是铁板一块,大巫妖实际上是一个盟主,而并不是至高的领袖,如果他下达一些不切实际的任务,红袍法师会自然可以抗命,但是如果稍微打些擦边球,给予一些看似安全但却隐藏了危险的任务,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攻打银月城正是这样的一个任务,虽然银月城兵力薄弱,但是既然反奥同盟的首脑要在那里开会,怎么可能不带一些卫兵什么的,更不要说银月城还有伊尔明斯特和欣布这样一对强悍的变态的夫妻坐镇了。
奥法联合会这一次倒是抽到了上上签,去对付一个已经不剩下多少信徒的弱等神力的神祗,而他们却要面对反奥同盟的领袖,伊尔明斯特所保护的银月城。
神祗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有着渎神之书中那些知识的帮助,反而相对要容易对付一些,而且神祗失去了信徒的信仰,其神力也会变得虚弱起来,反过来银月城就十分难啃了,毕竟听说反奥同盟如今正在银月城开会,可以说那里集中了反奥同盟的大批强者,想要攻破绝对不是一般的困难的。
但是他们却必须去做,因为在奥法天国内部,虽然说主体规则是强者为尊,但是政治的黑暗性也在这里完美的体现了出来,如果红袍法师会露出畏惧的姿态,那么绝对会受到内部政敌的攻击,他们的地位,也将难以为继了。
况且对付银月城,也确实很符合他们心中的意愿,长久以来红袍法师会和欣布都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而欣布又是伊尔明斯特的妻子,是银月城女王的姐妹,在这种复杂关系下,双方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好在我们红袍法师会已经今非昔比了”萨扎斯捏着拳头说道。
自动获得了永恒之井的力量,奥法天国中的众人便分头对其进行研究,永恒之井的井水中的力量的应用方法,已经被逐渐开发出来了,有一些比较基础的已经推广到了奥法天国的所有的下属组织之中去了,就好比焦炎之战中大量使用的充能魔杖,虽然对付月痕逐影者那样的传奇强者没啥大用,但是用在中等水准的战斗中绝对是利器。
而萨扎斯和聂斯纳所主导的研究,同样取得了不少成就,其中最让两人得意的,就是利用魔能驱动的攻城炮,这种远程攻城武器不仅射程远、命中率高、威力更是惊人,一发炮弹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五——七级魔法的破坏力了。
虽然攻击方式有些单一,但是巨大的数量足以弥补差距,只要将这些魔能炮运到银月城的城下,攻破银月城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在和银月城的守军进行近距离战斗是所要注意的事项了。
而此时此刻与,在银月城中,同样举行着一场关于战争的会议,会议的主持者正是伊尔明斯特,不过相比较于只有十三个人的奥法天国,反奥同盟的与会者就要杂乱许多了。
有商业协会的豪商、有城邦的议员、有各大教会的牧师、有偏远小国的国王、甚至还有兽人这种平日里被视为半开化种族的酋长。
尽管有伊尔明斯特居中努力协调,但会议进行的却并不顺利,对利益的诉求和对责任的推脱一直难以避免,在反奥同盟中不乏想要拯救费伦的英雄豪杰,但也同样少不了为了保护个人利益的而加入的人,甚至还有不少想要浑水摸鱼的投机客,每个人都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每个人又都不想成为别人提议中的利益牺牲者,于是在一片乱糟糟的会议中,有人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欣布坐在栏杆上头痛的揉着她那头凌乱的银色长发,那些与会者的嘴脸千奇百怪,其中颇多让她心中气恼的家伙,要是平日里她早就一颗大火球飚过去了,但是现在偏偏却还不能发泄出来,那样的话只能把那些摇摆不定的家伙推向奥法天国那边,于是在伊尔明斯特发现她已经到达爆发边缘的时候果断的让她出来散心了。
“看来政治这东西还真是不好玩啊,”她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嘿,你怎么又躲到这里来了啊。”
欣布抬起头来,发现是谢紫悠正用一种有些好笑似的目光看着她,这个曾经给人的感觉略显柔弱的巫师,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强大的法师/巫师了,甚至欣布隐隐觉得,对方的实力并不会比自己弱上多少,最重要的是,经历了一系列的磨练,这个女孩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细声细语的弱女子了,她已经拥有了一颗真正的强者之心。
欣布笑了笑,伸手示意她做到自己身边来,谢紫悠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远处的会议室隐隐传来叫骂声,似乎又有谁跟谁打起来了,这种事情在这些天里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了。
欣布用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有的时候我真想就这么归隐,和他一起抛下这些俗事的烦扰,你知道吗,曾经我被人称作疯女人,因为我从来不按照世俗规则办事,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善于妥协起来,昨天我甚至为自己顺手将一个王国的特使变成了一只青蛙而道歉。”
谢紫悠听到这里不由得摇头笑了笑,欣布是她见过的最为率性而为的女子了,只是没想到就连她也会有烦心的事情。
“事实上我和月姐姐一直想要归隐,当初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才来到了银月城,只是讽刺的是正是因为来到这里,我们才陷入到了一连串的冒险之中。”谢紫悠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但我其实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并不是冒险找上了我们,而是我们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选择了冒险的道路,月姐姐不止一次承诺要不再冒险,可是我知道,她终究不会停止这种事情,因为她渴望功成名就,渴望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渴望让自己的事迹被人们所传颂。”
说到这里谢紫悠的目光朝向欣布:“我想你的话其实也不过是一时的牢骚,因为我知道,你也同样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女人。”
“呵,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头来,有些轻浮的用手托起了谢紫悠的下巴,“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要娶你当老婆。”
谢紫悠有些脸红的打掉了她的手,“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不信的话,
谢紫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着天空中朦胧的夜色,心中忍不住又变得伤感起来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件宝物,在月光的照耀下,古尔丹之颅散发着一层奇诡的光泽。
“骨头啊骨头,你觉得阿月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你说她是不是也在想念我呢?”
古尔丹之颅:“拜托,不要问我这种肉麻的问题好不好,一个女人竟然喜欢另一个女人,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谢紫悠有些气恼的拍了拍那头骨,难度不知道同性之间也是可以有矮墙的么?
古尔丹之颅:“那也要分性别啊,如果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阳刚之爱,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事实上当初在部落当巫医 的时候,我就和我们部落的一个猛男有过一段
“我不听我不听”谢紫悠急忙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这让古尔丹无趣的闭上了嘴巴,“话说——不好,有人来了,赶快把我收起来。”
谢紫悠听了急忙把古尔丹之颅收进了空间包裹之中,大半夜的对着一颗骷髅头说话,实在有些容易惹人怀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