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没几天的东方异邦人,都能看出我们的颓势了啊!”
一位身穿高档燕尾服的白老人,哀声叹息着从窗边挪回了身子“……………,国运看来是难以挽回了!”
“……执政官大人,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外国人,居然不顾禁令,竟然当街擅自谈论国事,言谈之中似乎还对政府颇为不敬,实在是可恶!
要不要通知巡街警探,加以盘问和拘捕?”服侍这位老人的秘书,立即谄笑着提出了一个迎合的建议,但却被老人拒绝了。
“……………,不必了,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难道还能不让别人说吗?
再说现在也不是操心这种小事的时候。1…
耐色瑞尔帝国的本届席执政官,来自桑比亚自治领的巴鲁特baeut)阁下,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如此说道“……数十万北军即将杀到,届时必然谣言满天飞,硬堵是绝对堵不住的啊!”说真的,他这位耐色瑞尔帝国席执政官,恐怕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届人民宫(peopeeopaeace)之主了。非但整个执政期间国家破碎,政令形同虚设,而且他根本就只是地方军阀和贵族领主推到台面上的玩偶,自己没有半点根基和人脉,每一道政令都要经过重重请示,完全没办法自作主张。
更可悲的是,就连在背后操纵着他的这些军阀和贵族,在当前的动荡时局之中,也都显得非常的不给力,眼下甚至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一在敌人还没有动攻势的情况之下。
此时此刻,他就在这座酒楼的包厢内,跟自己背后两位最主要的支持者一挂着副执政官头衔的科米尔国王迪格里奥和桑比亚自治领议长格拉夫一秘密商量着南军的前途命运。
“…没错,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抵御北军的新一轮入侵,绝对不能再和上次一样混乱了!1…
一位身穿雍容华贵的绸缎长袍,神情却憔悴至极的黑脸中年人,抬手挥动一根细小的宝石魔杖,恢复了笼罩整个包厢的隔音结界与反侦察结界,有些不耐烦地如此说道。
这位科米尔国王迪格里奥,是南军阵营之中的陆军总司令,掌握着南军绝大部分的军事力量。
他是在一年之前,刚刚通过一场血洗王室的惨剧,从兄长手中接过王位的。
根据官方的说法,整个事情的起因,是在某个夜晚的王族成员私人聚会之中,原料米尔王太子突然狂,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魔法自动火枪在会场上大开杀戒,居然乱枪打死了自己的父王、母后和全部成年兄弟,以及他们带去参加鼻会的妻子儿女,还有王太子自己的妻子儿女,让大厅被厚厚的一层浓调血浆铺满,最后饮弹自尽,由于王室直系被疯太子杀戮殆尽所以科米尔王国,或者说耐色瑞尔帝国科米尔自治领的王位,最后只能由当天未参加聚会的王弟迪格里奥来继承。
在官方版本的历史中,这一天被称为“王室流血夜”
然而,令人颇为纳闷的是,按照官方的说法,在这位疯狂的王太子持枪扫射,屠戮自家满门亲属的一个多小时之中,王宫内竟然没有一个警卫试图阻止他的暴行。而在上位死难者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位王子、公主或者妃嫔从宫中夺门逃出似乎被吓得连躲藏和逃跑都不会了。
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新王迪格里奥在登基当日,就下令逮捕原本的所有宫女、侍卫,以护卫宫廷不力的罪名全部处决,并且封闭王宫,搬家到王室庄园居住,理由是嫌宫里死人太多,非常晦气一总之,和动用武力解散国会,阻挠大选从而获得非法连任的巴鲁特执政官一样,迪格里奥国王也是一位非常时期的不正常统治者。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迪格里奥国王终究是坐上了宝座,并且掌握了南军的绝大部分兵力虽然这支军队不管是在规模还是在素质上都很可怜,完全配不上“〖中〗央政府”的名号。
“……………,目前我们总共只有四个严重不满编的辅助军团,大约三万五千余人,即使再加上境内全部的民兵、雇佣兵和贵族私兵总兵力也不超过八万。而且已经无法继续招募,因为若是养兵再多的话,财政就要垮掉。
事实上,就连现在的八万兵马,也早就已经养不起了在掌握世界金融的渥金教会成为敌人之后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用任何行债券和借贷之类的方式,来筹措到一枚金币的军费!”
迪格里奥国王翻动着手中的一份文件,黑着脸对席执政官巴鲁特如此陈述道。
“……………,嗯,那么现在让我们盘点一下。我方如今共有三万五千名素质较差的二流正规军,四万多素质更差的三流杂牌军,十几名龙骑士三十到四十名狮鹫骑士……
像这样规模的兵力,最多可以跟两个帝国正规军团较量一下,可北军却拥有整整九个军团!而他们在最大限上能够动员的兵力,更是超过一万!”巴鲁特执政官伸手拿过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番,很快就接口说了下去流畅地列举出一大串数据,然后皱起了眉头即使并非职业军人,他也能轻易看出这一战凶多吉少“北方佬的作战兵力是我们的十二倍,兵工厂产能是我们的三十倍,军费也比我们充裕十几倍,而在民众支持率方面,更是一边倒地支持他们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法打!”他把文件重重地丢在桌面上,垂头丧气地作出了绝望的结论。
一面对北军即将再次动的全面进攻,南军根本没有抵御之力。
虽然这个结论令人沮丧,但却是必须面对的严酷事实。
要知道,没有了渥金教会的南军,放在另一个世界就相当于挖掉了俄罗斯的苏联,分崩离析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早在内战爆、渥金教会倒戈的同时,南方就注定要失败了。
光是从地图上看,只有科米尔和桑比亚两块稳固根据地的南军,就根本无法对抗坐拥半个大陆的北军。而失去了渥金教会的财源,南军甚至连最起码的作战经费都筹措不出来。
在此处会商的众人都很清楚,他们这几个缺钱缺兵缺地娄又得不到民心的可怜苦逼,之所以能够在实力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能把南北对峙的局面坚持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渥金教会和密斯特拉教会虽然表面上已经结盟,其实背后还在激烈地争夺主导权,需要南军这个“共同敌人”作为筹码罢了。
随着密斯特拉教会在这一次三路总攻失败之后,终于向渥金教会彻底服软,北军的内耗问题已经解决,南军这个筹码也就没有了存在下去的必要,被抹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尽管谁都不愿意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