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等于是在声誉上狠狠地给了王室几下耳光,也给了对手一个绝好的反面宣传题材。即便有两位王室阵营的统帅,也无法掩盖王家卫队的拙劣表现,民众必然对王室的军事领导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海军也会疑心王室要消耗杂牌、保存嫡系——虽然王室肯
这样的打算,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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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问题就严重了。海军元帅图卢斯虽然迫于内外形势,暂时选择投靠到王室这一边,但他的部下依旧拥有着相当程度的独立性,丹尼尔和弗莱雅也仅仅是因为处于合作时期,才对他们发号施令。如果凭空得到这样大的声望,即便图卢斯元帅没有头脑发热要搞军事独裁,也会因此提高同王室合作的价码,甚至在各方摊牌的时候左右摇摆。这对王室的收权行动极为不利。
而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陆地上打一场大会战,让王家卫队得到一个杀敌立功的机会,不至于让海军方面把全部功劳给占了去。然后利用两位指挥官的职务之便,把一分功劳吹成十分。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在舆论上避免海军声望提升过度的威胁,使得图卢斯元帅不得不继续把自己绑在王室的战车上……总之,必须让不适应航渡的王家卫队好好打上一场大战,即使军事战略上意义不大,但是在政治和宣传上却必不可少。
“唉,真没想到王家卫队晕船晕得这么厉害啊!看来你们平时的训练实在是很有问题!”想通了这一节,丹尼尔也只好仰天长叹了。尽管他完全不想打一场多余的战役,但政客有决策之权利,军人有服务之义务是任何非军事独裁国家的通例,军事行动总是要为政治目的服务,他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一事实。
算了,在无益之战中尽最大可能争取胜利,也是自己作为军人的职责。丹尼尔摇摇头,将各种杂念赶出脑海。他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微微冷笑着对眼前的敌阵作出了分析。
“敌军在靠海背山之处布阵,虽然看起来限制了我军的迂回空间,并且借助天然险阻保护了自己的两翼。但是他们的指挥官忽略了两个致命的因素,首先,他们临海的右翼暴露在了我军战舰的火力之下。其次,大海有涨潮退潮,等开战一段时间之后大海退潮,他的右翼也不再是依托大海,而是会出现一个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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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我军的阵营存在两个致命的破绽。第一,我军右翼靠海,似乎是暴露在了海上精灵舰队火力之下。第二,大海有涨潮退潮,一旦到了退潮的时候,右翼防线就会失去大海的保护,出现一个可供突破的空隙。但是,这不过是我给敌人设下的两个陷阱罢了!”
数里外的沙丘上,依旧穿着粉红色防弹长袍的菲里指着一张用海沙草草捏成的简易沙盘,对着一众军官侃侃而谈。由于在之前新魔索布莱城保卫战中的奇思妙想(纸板工事、滑翔机炸弹、罐头熊),菲里顿时成了殖民地军界的智囊,被公认为是非常规作战的天才。
眼下这支缺乏训练的殖民地联军,打起正规作战来是万万不成的,军官的素质更是足以让任何军事家伤心。虽然本土远征军的幸存者中还有几个校官,但是他们一方面人生地不熟,对殖民地联军的现状不太了解,更压不住那些地头蛇。另一方面,整体战斗力低下的殖民地联军也根本不适合正规作战。让他们来指挥的话,就如同用养狼狗的办法来养兔子,绝对只有翘辫子的份。
而眼下既有一定指挥经验,又对这支军队比较了解,能够用这副烂牌打胜仗的,似乎也只有菲里一个人选了。因此泽娜主席很大方地将全军战略战术的策划托付给了他,让菲里先制订计划,然后由她总揽全局,对计划进行审核,并且做通各方的协调工作。当前的这一战的事先规划,就基本上出自菲里的手笔。
这场被菲里命名为沙丘之战的战役,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菲里指挥的第一次大规模会战(上次在新魔索布莱城只是夜袭)。因此他也非常之卖力——如果打得好,他就能成为新耐色瑞尔军界第一人了,虽然要做到一呼百应似乎不太现实,但是到达到一辈子风光八面、衣食无忧的目标还是没有问题的。为了取得胜利,他几乎搜尽了穿越前在头脑中储存的那些军事知识,结合许多著名战例和当前现实,终于搞出了这样一个看似相当高明的作战计划。作战计划本身已经得到了几位首脑人物的肯定,眼下只是向没有参与制订和审核方案的人员进行一番解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