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能变成微弱的小火苗。
在狂乱魔法区域之内,使用任何魔法和神术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再高明的魔法师,甚至是像伊尔明斯特这样的魔法女神选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法术效果。只是被鲨鱼咬上两口的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了,更多的倒霉鬼不是在点火抽烟时把自己弄成了烤乳猪,就是弄出什么怪物来把自己给吞下了肚。
但是在这个魔法和神术高度发达的世界里,纯粹地药物治疗似乎不怎么发达……
“我说,就算神术不能使用,治疗药水总可以给我喝一些的吧!”见菲里不断地搅拌着火炉上的行军锅,又对着一套明显是厨房炊具的玩意不知在鼓捣什么。伊尔明斯特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多留个心眼。特别是看到对方手中那把比杀猪刀还大的菜刀时,大贤者心中的不安就更强烈了。
“不必这么麻烦了,给我一瓶治疗药水!只要能缓一缓这伤势,让我有力气走到狂乱魔法区域外边去,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个……治疗药水也是要靠魔法来达成效果的。刚才我们已经给外边的伤员试着用过了,结果灌下去之后伤势倒是缓和了,但这人也硬是从七尺高的大汉缩成了三尺高地矮人,现在正哭着要自杀……当然,如果您愿意签一份自负后果的保证书,我也不是不能拿出治疗药水来试验一下……”
“……那还是只好麻烦你了。”伊尔明斯特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但心底里还是盼望对方能有一手高明的医术,让自己能轻松地痊愈。
不幸地是,这个世界的纯药物式治疗确实不怎么发达。而菲里的医术更是从烹饪中领悟出来的……
“哗!”
“嗷嗷!”
随着一大盆浓盐水当头泼下,可怜的大贤者痛得跟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然后便趴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嘶嘶地直抽冷气——低技术水平地消毒实在是痛苦啊!
消毒完毕之后,菲里挥舞着巨大的菜刀,刮鱼鳞似的在大贤者身上腿上直接下刀,把他身上的泥沙杂物和死皮烂肉刮干净。虽然是快捷有效,此时的伊尔明斯特折腾得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等菲里从沸水锅里挑出绷带,一圈圈地将他裹成了木乃伊的时候,大贤者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听到之后的那番对话。
“卡尔萨斯阁下,这样真的好吗?”见伊尔明斯特已经昏迷,菲里起身掀开帐篷的门帘,露出了守侯在外面地女教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安排人手将他抬离这里。再进行神术治疗……”
“败军之将,没有资格得到特殊的礼遇!何况还是一位如此愚蠢地败军之将!”卡尔萨斯不耐烦地打断了菲里地话。显然心情非常恶劣。“给他和负伤官兵一样的治疗就很足够了。别人忍得住痛,他这个大贤者就娇贵到忍不住?我们必须让这自以为是地家伙清醒清醒。体会一下由于他的愚蠢带给别人的痛苦,否则天晓得他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指指那些趴在沙地里和石头上哀号的伤兵,他们比大贤者更加可怜,甚至连帐篷都没得住。眼下这些可怜虫正在接受*女郎,哦不,是艾梅塔教会和伊利丝翠教会女牧师的治疗。由于不能使用神术,又没有非魔法药品的储备,这些女牧师同样只能用浓盐水消毒,菜刀剔肉。而从不做饭的神职人员比偶尔还帮女朋友下厨的炼金术士更加不擅长外科手术,那惨叫声真是响彻云霄,听上去仿佛是在屠宰场。
不过,这些精于拷问的*女郎也有非常高明的纯天然麻醉手段,只见其中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女牧师从袍子里摸出一把比菲里脑袋还大的木锤,对枕在自己膝盖上翻腾惨嚎的伤员温柔一击……于是,一切都清净了。
但愿这些家伙不会得脑震荡吧。
菲里不由得后脑勺发凉,赶紧搔了搔头发转过身去。但是看了一眼还没包装完毕的伊尔明斯特,又感到有点心虚。
“可是,他好歹也是魔法女神的选民……”
“身为战败者,就应该有承受羞辱的觉悟!何况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不但不为自己的过失感到羞愧,甚至还要计较这点小事的话,那也没有资格再做密斯特拉殿下的选民了!”卡尔萨斯说得理直气壮。不过,她有这个资格替魔法女神做决定吗?
菲里一时有些语塞,他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知性美女,感觉对方越发神秘。尽管按职务关系来说,她根本管不到自己。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种不自觉地听从对方的冲动,像这次对伊尔明斯特的痛苦治疗就是如此。
事后想想,好象也没有必要为了讨好她而去得罪地位更高的大贤者。但当时自己心中却毫无根据地就是认定,听卡尔萨斯的不会错。
“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吗?感觉上也不太像啊!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魅惑魔法,倒是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他小声嘀咕了两句,随即用力甩甩脑袋,把这些杂念驱赶出脑海,继续干起了将伊尔明斯特裹成木乃伊的工作。而这老家伙却是先被绷带上的开水从昏迷中烫醒,随即又被勒得太紧的绷带压迫得背过气去,吐着舌头一动不动——炼金术士的外科手术水平,同能把人截错肢的*女郎相比,似乎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