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
死一样寂静。
清风拂过,落叶随风打了个摆落入清河中,原先热闹欣喜的场面居然也带了不可名状的萧瑟。
“曹小弟此诗很有创意啊!”
“是啊是啊!”
“每一句堪称妙语,只是这句与句搭配似乎……”
不知是谁带的头,人群里居然爆发出一阵赞叹声。曹丕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醉酒的小弟,哭笑不得。
曹植闻言,眯眼踉跄着给众人打了个千,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感谢各位对我的称赞!呃,在此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是他们让我渡过了无数个……呃……苦逼的春夏秋冬,受尽了天朝让人蛋碎的教育!然后我要感谢我的二哥……呃……”
“……”
静。
比死还要寂静。
良久,才有人回过头,轻咳了一声。见所有人目光呆呆地黏在自己身上,压力之大让他险些忘了想说什么:“咳咳,那个……曹植小弟既然醉了……我们继续?”
“继续啊继续!”
“呵呵,曹丕兄你还玩么?”
曹丕以袖掩面,恨不得抱着人就地消失:“我忽然有些不舒服,你们玩吧,呵呵……”
“……呵呵,我们能了解。”
“呵呵!”
曹植是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里醒来的。
这感觉仿佛回到三年前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彼时他便是如此睁开眼,然后忘了所有一切。
他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我是谁?这是哪?我又失忆了么?
他脑海里迅速蹦出三个问题,但下一瞬得出了肯定答案,他微松了口气。
然后,他才看到了床边的曹丕。
他并不觉得惊讶,因为每当他受伤醒来,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守着。
他已习惯了。
人若无法改变,总得要去习惯。
曹丕在发呆。直到曹植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将人从沉思中惊醒。他微扬眉,不解道:“二哥,你怎么了?”
曹丕回了神,喂自家弟弟喝下一杯醒酒茶,才道:“你先吃点东西。”
曹植乖乖吃了一直热着的饭。他已想起自己喝醉的事情了,看门外已是天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他吃完了,侍女们将碗筷收拾干净,曹丕才道:“二哥有事同你说。”
小少年乖乖靠着软枕,安安静静凝视曹丕。昏暗灯火里,曹丕居然觉得这目光有些渗人,惹得他说不出的烦闷。
他踟躇良久,见小孩愈发疑惑,小心翼翼问到:“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儿?”
嗯?
曹植忍不住皱了眉,认真思索片刻才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曹植的眉头拧地更纠结了。
虽然二哥一向待他极好,但是这种知心哥哥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
曹植摸不清自家二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答道:“我能遇到什么难题啊。”
“那……”
“二哥,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你既无忧愁,亦无无法解决的事,”曹丕斟酌了下措辞,他也觉得有必要问问清楚,“为何你竟有轻生之意?”
曹丕的表情十分古怪,但此言一出,曹植的表情居然比他更古怪。
——轻生?他怎会轻生,难道他的目标不是活下去么?
曹植闭了闭眼:“二哥,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曹丕皱眉:“ 若你当真没有轻生之意,为何要作那首诗呢?”说罢,便轻声念出先前曹植与潭边所作的诗。
“抽刀断水,举杯浇愁,”曹丕说着,语气更重,“你不乘意什么,居然还要自挂东南枝?”
“……”
曹植闻之,忍不住抹了把汗,半晌干笑道:“其实吧,二哥。我说这诗不是我写的,你信不?”
曹丕深吸一口气:“胡闹!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谁写的?”
曹植想了半天,只觉头痛欲略了。半晌,脑中忽然蹦出了一个名字:“李白?”
“那是何人?”
曹植眨了眨眼睛,眼神单纯且天真。见自家二哥似乎当真要追根究底,才抬首凝望屋顶,轻轻道:“大概是一个,酒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了。
这是很难写的一章=A=,由此开启小鬼吟诗作赋事业以及副本= =。。。
其实还没修好,但是中国好声音开始了,我要滚走了……啊……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