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式建筑是葡萄牙在15世纪晚期到16世纪中期极为盛兴的建筑风格,因极力展海权主义,而在艺术和建筑上出现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取名自当时执政的曼努埃尔一世。 崔家的房子无疑就是那个时期留下来的古典建筑,不过经过后世的改造修复,已变成了中西方结合的样子。 重叠的尖塔式屋顶,扭转造型的圆柱、国王纹章和雕饰精细又繁复的窗框,同时运用大自然图像,在墙上镶上贝壳、锚等。尽管曼努埃尔早已走向没落,但它留下来的华美绝伦气势磅礴的建筑仍依希可见旧日的辉煌。 严小开像一只壁虎般牢牢的扎在倾斜的屋顶上,透过中间透明的那两块琉璃瓦,能清楚的看到下面整个前厅! 厅堂正上方的位置上摆着一张供桌,桌后方挂着崔长平的遗照,桌上摆着香炉,生果一类的祭品,周围摆放着花圈,前厅与后厅还用黑色的布帘隔开。 供桌的下面,摆放着不少的桌椅,则边的位置,几个和尚正端坐在那里,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喃喃的念着什么。 严小开看了一阵,感觉没意思,这就往后游走,到了后厅正上方的位置,现这里也同样有两块透明的琉璃瓦,这就把眼睛凑了上去。 下方,是一个相对阴暗的后厅,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口棺木,棺木里躺着已经整理好遗容,铺上了锦被与鲜花的崔长平。 看着这个死鬼,严小开突然有种脊背凉的感觉,因为这厮竟然是死不冥目的,那张大的眼睛仿佛正在和他对视一般。 不过,严小开也没有太过畏惧,因为崔长平活着的时候他都不曾怕过,何况现在已经死翘了。 视线从棺木上移开,现在棺木的则边正跪着一个穿着丧服的女人。 这女人约摸是三十二三的年纪,尽管一身丧服,仍挡不住她雍容华贵,性感冷艳的成熟韵味。 严小开倾斜一下视线,看清她的面容后,仔细回忆一下刚才所看过的崔家资料及人物照片,终于认出这是崔长平的后母——王月兰。 从萧辰宇提供的资料中得知,崔氏兄弟的生母早在他们幼年的时候已经过世,这是他们父亲的第三任妻子。 不过严小开仔细看了一阵这女之后,不由得暗暗摇头,因为这女人的面相,咋一看好像很不错,面长鼻大而宽,面颊丰满额头宽阔,这表示财运好,旺夫。两耳贴面,下巴圆,嘴大嘴角向上,食禄丰厚,是个有福之人。然而看清楚一些,却现这女人的颧骨明显过高,可是欲性强的特征,但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坏就坏在她这张脸过长,又有立体的五官,这就变成了典型的马脸。 马脸的女人,性格内忍,私心重,咬人不露牙齿,报复心强,还有极大可能性出轨与无后。 看了一阵之后,严小开又感觉没意思,因为这个马脸后妈显然只是装装样子,而且装得一点也不像,表面看是跪在那里,实际却是坐着,垂着头,不哭不嚎,整个木头人一般……咦,她的手在干嘛? 严小开凝聚目力看去,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因为这女人正在玩手机游戏,而且是时下非常流行的什么酷跑。 我了个去,作为死者家属,这态度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 正当严小开准备离开的时候,前面的黑布隔帘被撩开了一下,一个中年男人从前面走了进来。 第一眼看去,严小开以为是崔氏兄弟的父亲崔明辉,可看清楚之后,却现是他们的伯父崔志辉,因为这人的面貌虽然与崔明辉想像,但他的嘴角明显没有崔明辉那样的带毛黑痣。 崔志辉进来之后,把手伸到王月兰的肩膀上,一边轻拍着,一边安慰道:“弟妹,不要太伤心了!” 王月兰的肩膀连晃几下,甩开他的手后骂道:“我伤心个屁,死的又不是我儿子。” 崔志辉有些生气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王月兰满腹怨言的道:“我有说错吗?自从我嫁进来之后,他们两兄弟就像仇人似的针对我,变着法儿的给我穿小鞋……” “够了!”崔志辉沉喝一声打断她,“人都已经没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王月华被他这么一呼喝,终于不再牢骚了,只是问道:“我要守到什么时候?” 崔志辉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说也是他的后母,就算做样子也得守完这一夜的。” 王月华又问道:“那老混蛋什么时候才回来?” 崔志辉道:“他还在医院那边陪着长声,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了。” 王月华再次问道:“那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吗?” 崔志辉反问道:“你害怕?” 王月华道:“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感觉无聊!” 崔志辉拉了一个蒲团也跪坐下来,“放心吧,我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