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上泉家族迁怒他,就把投资撤走了,这对徐平就十分的不利,他至少要作出姿态,做出一些事情让上泉家族息怒,消除对他的恶感。
如果能搞死叶高山,说不定上泉家族还会十分的感激他,这样一个日本的大家族,手底下随便漏点出来就够爽一阵了。
“这件事情,因为介信君在z大学校里打伤了很多学生,现在还有一个没脱离危险期,大学里又是人多眼杂的地方,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明面上拿出来对介信君是非常不利的,如果我们一定要从法律方面入手,佐贺先生,恕我直言,非常困难,现在的网络非常的发达,要完全封锁住消息是不太可能的,这个叶高山又有欧家撑腰。 如果佐贺先生能通过日本高层直接在外交上对中国官方施压,许诺很多好处,也许能够法律制裁这个凶手,但是代价一定非常的大,效果还不一定很满意。 ”
徐平给上泉佐贺分析着,其实他也很不愿意在法律上搞事。
因为这件事涉及的是日本人在中国打伤学生,众所周知,日本和中国两个国家是有历史仇恨的。
所以上泉介信在z大打伤中国学生,结果自己被搞死,就跟民国时期中国高手在擂台上打死日本高手一样,简直就是一出现代版的霍元甲,叶问,可以想象民间的声音会是怎么,那段视频一流出去,说得夸张点,叶高山就成了“民族英雄”了。
这种时候,已经形成了一股舆论的大潮大浪,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致和谐。
这种时候,如果非要逆流而上搞一些台面下的小动作,潜规则,要付出多少代价先不说,就算最后真的用潜规则搞掉了叶高山,恐怕他徐平头上“汉奸”的帽子都要扣上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一个普通人的声音不算什么,但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千万个普通人的声音聚合起来。
政府恐怕都要吃不消,别说他徐平了。
所以,他也是非常不赞成搞潜规则的,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已经开始超出他能量能够运作的范围了。
“徐桑,这次的事情我们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介信君是我们上泉家族的青年俊秀,甚至是可能的继承人之一,这对我们上泉家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是一段不可磨灭的仇恨!血债必须血偿!”上泉佐贺没有说话,藤田刚一已经抢先表态。
徐平的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拐杖头上镶嵌的一颗绿色夜明珠。
他压低声音道:“其实,要为佐贺君报仇,还有很多方法,毕竟这个世界上每天都要死很多人的,也有很多人是死于“意外”,这个意外制造起来花费的成本就远比用法律制裁他简单,而且消耗的成本也低。 ”
他提供了意见,目光是注视着上泉佐贺的,因为他知道真正能拍板做决定的是这个像一根枯木一样的老人。
上泉佐贺眼睛似闭非闭,没有说话,一时间车厢里沉闷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是在这种气氛中度过,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大庄园停下,白色的建筑就在一片低矮的山坡上,山坡上全部植上了高尔夫专用的草皮,在山脚还有一个小湖泊,整个小山丘都已经被徐平买下来了,被他改造成一个巨大的梦幻庄园。
山丘外围用铁丝高压网隔起来,庄园里还养了几十条藏獒,狼犬,有十几个保镖整天巡视着。
徐平的权势财富体现无疑。
车子沿着一条小道开上了半山,在白色的欧式建筑前停下。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全都下车了。
徐平一踏进这里,就好像皇帝回到了皇宫,有一种天下尽在掌握的优越感。
巨量的财富确实可以让现代人过上比古代皇帝还滋润的生活,如果让徐平选择,他也宁可在现代做一个大富豪,而不愿意回到古代当皇帝。
上泉佐贺并没有多看这奢华的庄园一眼。
他身后跟着的那七八个年轻人也带着肃穆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门口的的几株巨大的红松在风中沙沙的震动。
上泉佐贺并没有着急的走进庄园内,他走到了红松下面,望着这株足有十七八米高笔直插向天空的红松,他的目光流露出凝思,缓缓的说道:“松如剑,虽风雪交加而不能折,所以富士山顶的松树才会更加的苍翠坚韧,我们的剑道也是一样,只有血和汗的磨砺,才会成就无上的剑!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磨砺无上之剑的最好的磨剑石!”
“嗨!”他身后的一群年轻人都低头受教,大声的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