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压力巨大,整个军队的未来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长官让宁舒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他的性命,他现在不能死,必须要挺住,挺到有人来支援,挺到上面发出撤退的命令。
宁舒感觉非常麻爪子,既然西药不行,就用老祖宗留下来的中药,宁舒用捣碎的新鲜草药敷在长官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起来。
中药的药效温和,效果虽然慢,但是好歹让长官的伤势稳住了,没有继续恶化。
这些草药是宁舒画下来,说了生长环境,唐正派了警卫员都山里去菜的。
宁舒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在某个位面跟着神医学了医术,让她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够轻松应对,学到的东西总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处理好了长官的伤口,宁舒又背着药箱回到帐篷,到处都是伤员,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口,一张张痛苦绝望的脸。
小桐一个人忙着,小腿肚子都在颤抖,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伤员太多了,宁舒和小桐没有停歇救治,脑子一直处在发懵的状态,看到什么伤,脑子还没有反映过来,手上已经拿着工具,完全就是在靠着身体本能做事。
头顶上还有空军呼啸的声音,时不时丢两颗炸弹下来,神经高度紧绷着,很累,非常累。
在这样的情况下,宁舒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绝望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运是怎样的。
战争收割着人命,摧残着文明,毁灭人的信念。
宁舒正忙得脑子发懵,听到有人叫她,“祝素娘。”
宁舒没有理睬,那个声音又喊了一次,宁舒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到祝砚秋躺在木板上,看到他的腿上真潸潸地流血,一股一股顺着小腿滴在地上。
“祝素娘。”祝砚秋的声音含着痛苦和惶恐。
宁舒走过去,摸了摸祝砚秋的腿,祝砚秋被宁舒一碰,痛得直吸气,浑身冒大汗。
祝砚秋的小腿骨骨折了,而且膝盖的下方有一道切口整齐的刀口,是被刀子砍在腿上了。
拨开皮肉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个骨头,鲜血顺着切口冒出来,看着很是可怖。
“祝素娘,我的腿会没事吧。”祝砚秋的声音颤抖着,又疼又害怕。
宁舒皱了皱眉头,祝砚秋去搞什么,能搞出这样的伤,宁舒拿着针将伤口缝了起来,然后洒了一点止血药粉将伤口包扎起来。
用细绳子将几根木棍和腿一起捆,固定住腿。
祝砚秋朝宁舒问道;“我的腿会没有问题吧。”
“不知道,也许有问题,也许没有问题。”宁舒转身去忙了,连祝砚秋为什么会受伤也不想知道。
祝砚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看着自己的腿,心里充斥着恐惧,当刺刀在太阳下反射着亮光,砍在他的身上腿上的时候,他的心中除了害怕就是绝望。
他的腿,他心中的野望。
“祝素娘。”祝砚秋朝忙碌的宁舒喊道。
宁舒没有理睬他,这么多的伤员等着救命,她没空陪祝砚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