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她一直对他是没有抵抗力的,化成一池春水,被他大力地搅乱。
她这一刻,想不到任何人,眼里心里,只有邢季风。这男人最近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生活,现在,更是连她的身体和心灵都一并占据。
邢季风正忙,电话响了。
两个人都愣住。周乐陶很紧张,想要抽身,被邢季风压着,动弹不得。
邢季风接起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黎相宇!”他尽量将声音调得清亮,不让别人听出有什么情况:“嗯,好。我们明天一大早也赶回去。嗯,好,我打电话安排,咳,睡了,早就睡了。咳……”
电话挂了,周乐陶又扭了扭,还是没扭动:“披着羊皮的狼,装得跟什么似的。”
邢季风笑得很暧昧:“好吧,那我现在打电话跟他们说一下,我们现在的姿势……”
“流氓!”周乐陶恨恨的。
邢季风很高兴:“来,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头!”周乐陶不耐地动动:“黎相宇说什么了?他和你女神怎样了?”
邢季风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管好你自己。”他的唇吞下她即将出口的话,再次将她掌控得迷糊又可爱。
周乐陶在他怀里睡着了,蜷缩得像个娃娃,安宁而沉静。
而他却又一次失眠了,低头,深深吻了吻她的脸。很短的时间,他就沉迷在这个女人的……不仅仅是肉体,尽管他承认,这女人总是能勾起他本能的欲火。
还有某种玄妙的感觉,如同天雷勾地火的绵长的激情。不同于露水的姻缘一夜情,也不同于传统刻板的****,很微妙。
无法用言语诉说。
只是,他真的不确定这迷糊的女人心里想的什么。她是那么不确定,东摇西晃。难道,他还有责任来调整她的人生观,爱情观以及她的价值观?
她根本不和他好好说话,听话只听半截,要不然,根本就不听。他耐着性子要跟她分析爱情这事儿,她就会说:“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咱们是哥们。”
她有几个胆子跟什么哥们这么睡在一起?
周乐陶一觉醒来,确切地说,是被邢季风弄醒的,说是七点一刻的班机,飞A市。
同一时间,黎相宇也和艾沫惜携手走进机场。
黎相宇再次跟艾沫惜确认:“证件带齐没有?”仿佛这一次,是绝对可以结婚的。
飞蛾扑火,两个人一起。
艾沫惜打开包,又检查了一次:“都带了。”不生,就一起死吧。
她和黎相宇十指相扣登机,仿佛踏上爱的旅途。一切,都是未知数。她的人生,总要有黎相宇相伴才精彩。
来接机的,是邢季风的人。
两部车,直接开到邢季风的医院。院长亲自迎接,所有医生护士都到大门口迎接。
艾沫惜戴了口罩,穿着低调。黎相宇紧紧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凉好凉。
他低低在她耳边道:“别怕,沫沫,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仰起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信任。她依偎在他的身旁,口罩遮住了她的惊恐与绝望。
她在心底祈求老天可怜可怜她,别让她成为黎相宇的妹妹。又在心底求妈妈,希望妈妈从来不曾和黎华庭发生过任何事。
就连周乐陶都全身发颤,紧张得连呼吸都没了。
邢季风不顾众人目光,主动牵起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与她牵手。
她一直是不肯的,但这一次,她忘了反抗。她念念有词,喋喋不休。
邢季风低声道:“你瞎念个什么劲儿?”
周乐陶茫然道:“我在祈求上天,让我们别是兄妹。”
邢季风哑然失笑:“这你放心,我们肯定不是兄妹。”
周乐陶脸一红,讷讷的:“说错了,我是说,让他们别是兄妹。”
邢季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顺手理了一下她的发:“乖,别乱想。”
他不敢跟她承诺什么。说实话,对这个DNA检测,他不抱太大希望。但测一测总是好的。
一如奔赴刑场,一如奔赴战场。
在这当口,周乐陶竟然问出了一句话:“邢帅,你喜欢艾沫惜到哪种程度了?”
邢季风恨不得掐死这个分不清场合,搞不清状况的女人,举起他们相握的手:“你觉得呢?”
周乐陶这才发现他们竟然一直牵着呢,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晕!”
她真的晕了。
邢季风也快被她折磨晕了。